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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1-28 12:27

[都市]梅开二柱(全)-34-36

  

第20章

“……在骨子里,我一定是个荡妇……”

嫣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她的声音属于甜美型的,细细的柔柔的,总是带着些气力不足的感觉。

“刚才我和你也说了,我几乎没反抗就被他轻轻松松进去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从小到大,就连想象里都没有过的场景——我竟然当着别的女人被一个男人猥亵!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堪一击?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见面,就被他拖上了床!他按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东西,随便什么的一件东西,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他说不出的猥琐,如果是走在大街上,我可能连看一眼的欲望都不会有,可那个男人力气很大,大得让我感觉自己的渺小。他的身子很丑陋,即使我以前在言的身子下面幻想,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一个让我觉得肮脏的身体会趴在我身上!”

“在他没有动我以前,一直在和那个女人做爱,我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跑,没想过马上离开那张床!离开那个危险的房间!我甚至没有感觉到危险,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亲眼看着男女做爱,没有那么近距离地看到一个女人用那么淫荡的姿势配合男人进入。那种淫靡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像瘟疫一样被我呼吸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我一定是被传染了。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至少,在我看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一个梦一样,我也朦朦胧胧的。他们的身体在我眼前纠缠,生殖器肆无忌惮地进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就像麻药一样把我一点儿一点儿地麻醉!到后来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那个女人就是我自己!她的放肆叫喊,她的浪荡无耻和享受陶醉,和我曾经的想象如出一辙。”

“刚才我也说了,我想象过被人强暴,想象过自己去诱惑一个陌生人,也想象过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里,和一个陌生人调情——在我的丈夫身下的时候。可想象永远没有亲眼看到的真实,那种真实带来的震撼,惊心动魄,让我眩晕又不知所措。我原本清晰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混沌无序,凌乱迷惘。”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我才意识到这一切的真实:我失贞了!我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东西正一点儿一点儿深入到里面,坚硬得像铁,我能感觉自己下体被一点儿一点儿地撑开,然后被充满。那一个瞬间,恐惧一下子包围了我,丈夫,孩子,家一下子都浮现了出来。我无比惶恐,拼命扭动身体挣扎,我不能,不能对不起丈夫,不能违背忠诚,不能让我原本完美的人生就这样被打碎。”

“他按着我,用下体紧紧抵着我,任凭我扭动挣扎。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和他粗糙的皮肤摩擦,但是我摆脱不了他,他下面已经深入在我身体里面,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床上!”

“他开始抽动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冲击,既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像个强盗土匪,他的脸上写着兽性,还有种如愿以偿的轻狂和得意。我从来没被那样像一个玩物一样被侵犯过,我的矜持,我的自尊完全被他蹂躏糟蹋着。巨大的羞辱和彷徨让我身体战栗,无助和无力的身体被他一点儿一点儿吞噬。可我的身体里却有种燥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动冲撞,随着他的压迫正一点儿一点儿地被引导出来。我下面流了很多水,甚至在他抽动的时候,我都能听到那种怪异、淫靡龌龊的声响!不可抑制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显,潮水一样包围着慌乱的我。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这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但是羞耻也不能掩盖,我真的高潮了,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到了高潮!”

“我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淫荡无耻的女人!做爱不是相爱的人才应该能拥有的吗?夫妻之间情欲交融,爱和欲真能够分开吗?如果能,那爱人之间的亲密和淫乱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能,我是爱上那个只见了一面就被玩弄出高潮的男人了吗?不可能!我绝不可能爱上言以外的男人!他是我的理想,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背叛丈夫?背叛我一贯坚持而且从没动摇过的爱情?”

“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忘记那一幕。我本来有完美的生活,有逞心如意的丈夫,有可爱乖巧的孩子,在别人眼里,这都是令人羡慕向往的,我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日子过得优越,生活安逸平静,我究竟有什么理由出轨?”

“可那天的一切却烙印一样深烙在我脑海,梦魇一样挥之不去。那个男人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是个流氓,这一点我早就该明白的,我应该可以很轻易就能拒绝他才对,可我为什么一点都经不起引诱?我真是虚荣,一个流氓夸奖几句我漂亮,我也沾沾自喜,一个流氓说爱我,我也听着舒心。我骨子里就是个隐藏了虚荣和淫欲的坏女人,不然,我就不会幻想被强暴,不然,我就不会经不起考验和引诱。”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选择丈夫的时候,觉得我的丈夫就应该是他那样的男人:沉默,正直,深情,执着,没有花言巧语,没有肉麻的表白。只要他爱我就够了,只要我知道他爱我就够了。在跟着他来到这个城市的火车上,我唱了一首歌给他听: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叁年!我是唱给自己听的,因为我相信,一个爱的承诺,足以支撑我们一起从生到死都永远不改变。那时候的我,无所畏惧,甚至期待考验和磨难,只有磨难才能让我证明自己的爱有多坚定!”

“什么磨难都没有发生,日子一天天平静地度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在心底里抱怨了,我抱怨的都是些琐碎无比的小事,零散到我自己也觉得可笑。丈夫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地爱我,什么都依着我,哪怕是我无理的要求,哪怕我再任性,都从没在他嘴里听到一声责备。可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一天天变得焦躁,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被憋在身体里面,找不到流出来的通道。”

“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就像时钟一样准确,每天同样的时间起床,同样的时间去上班,同样的时候回来。吃过饭,他看电视,我哄孩子,彼此没有什么话说。有时候会做爱,在床上,他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多好,做完了,睡觉。然后,是又一个同样的明天继续重复。我突然发现了时间的可怕,任凭多么灿烂的爱情,都能在时间的消磨下褪色,好像我们的爱情,已经开始褪色了……”

“娜下去给他买假发,说他老婆明天出国,他今天要回家。等她出去,他对我说他爱我,说的时候抱着我,手在我胸前乱摸着。我想他是在说谎,他对我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而已!可我却没有勇气戳穿他。就在身后的这张床上面,我刚经历了一次难以想象的冲击,我从来没有那么清楚地感受到过生理上那么巨大的快感,而这些快感,却是个流氓一样的男人给我带来的!他清楚地知道刚才我下面流了多少水,知道我身体里有过多少次高潮的反应。我没有斥责他的资本,因为我本身是那么淫荡!”

“我恐惧那个叫娜的女人,可对佟,却没多少怨恨,他就是个喜欢玩女人的男人,不幸的是我成了他的目标而已。我更恐惧的是自己身体里的欲望!虽然从抗拒开始,可为什么在这个不是我丈夫的男人身体下面,我会产生那么异于往常的快感?我是怎么了?难道我早就在心里渴望自己出轨了吗?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有什么理由这么想?”

“第二天他来找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他开门,我本来应该把他拒之门外的,也许是怕他一直站在门口被人看见,也许,我本来就想让他进来。”

“嘉嘉在午睡,他进门就亲我,我躲开,对他说别这样,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这样做会伤害到我的丈夫,更会伤害我的孩子!我觉得自己说得那些话是那么苍白,我知道他来的目的,知道他接下来要对我干什么,我装着抗拒,装着不情愿,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种抑制不住的渴望,想要他侵犯我,甚至是攻击我,我就在害怕和不知所措里期待着被打碎,那种被强迫被主宰的奇异感觉,让我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兴奋。”

“他又一次得逞了,如我所料,就在我的家里,就在我和丈夫平时做爱的床上,他的手肆无忌惮,像玩弄一件物品一样把玩我的身体。他说很下流的话,用近乎变态的姿势侵犯我的身体,我在他身体下面挣扎,然后让他强盗一样对我继续蹂躏。就好像在玩一种游戏,他攻击,我防守,我在防守中一次又一次败退,一层又一层被他占领,最后被他征服,成为他的俘虏。”

“我幻想过被人征服,却从来没有幻想过被一个流氓征服!我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流淌着怎样下贱淫欲的血液,竟然会享受这样被毫无尊严的被侵犯!当他把我的两腿扳过去,让我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让他进入的时候,竟然有种超乎想象的快感!完全丢弃了自尊和矜持,不再想这样多淫荡多下流,我是被逼迫的,是他强迫我去做的……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中获得了无以复加的兴奋!”

“我无法想象,自己竟然痴迷于他玩弄我的阴部,当他的手掰开我的阴唇然后仔细凝视的时候,我表面上一脸羞愧,无地自容着,可心里却有种挺起自己下身的冲动,甚至渴望他的脸贴上来……”

“等到他一走,我马上就后悔了!巨大的负罪感让我彷徨无助,我爱自己的家庭,爱丈夫,更爱孩子。我不能想象离开这一切的我会走向何处?更不敢想象如果被人发现会有多可怕的后果!理智告诉我不要这样,告诉我应该拒绝,告诉我自己正在堕落,可又压抑不住内心那种想要发泄的欲望……”

“从那天起,我就没有一天平静过。在言回来之前,他几乎天天过来,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密集的淫乱,他用不同的姿势奸淫我,用不同的污言秽语挑逗我,那些听上去令人心跳脸红的话,可以轻易地撩拨起来我的性欲,我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淫妇,每天的生活就是等待他过来,然后用各种方法玩弄我。他越来越显示出他的流氓气,无耻又猥琐,却让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甚至疯狂到了连自己都害怕的地步!有次他过来,我正抱着嘉嘉,他竟然一边逗女儿说话一边用手摸我的下体!甚至把我的手塞到他裤裆里去摸他的阴茎。他毫不羞愧地把那根东西直接戳到我两腿间,像性交那样抽插。我竟然完全没有禁止他,只是小心翼翼着护着女儿的脸,不让她看到那可怕疯狂的一幕!”

“最后一次晚上他在,嘉嘉突然醒了,他还在我身上动,嘉嘉就被吓哭了,我慌着赤身裸体去抱她,那一瞬间,我羞愧得哭了出来!我把他推出了房间,以后再也没让他进过家门。”

“过了两天,他叫我去娜的住处,说要给我新的体验。我不想去那里,我对那个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抵触,他对我说让我不用害怕,在他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娜只是个玩物罢了。”

“我去了,尽管我知道对于他来说,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玩偶。”

“房间里有几个女人,全都赤身裸体,这些女人里除了娜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有些吃惊,想要回去,却被他拉住了。他就当着几个女人的面脱我的衣服,直到脱得一丝不挂,在几个女人面前被剥光,那种感觉,更像是完全裸露在街头,我羞愧得全身都在打颤。他给娜戴上了一条狗项圈,然后让另一个女人牵着在客厅里爬,一直爬到了阳台去!阳光照在她身上,闪耀着刺眼的白,那个女人另一只手里拿着皮鞭,不时地对着她的臀部抽打。每一次抽打,臀部都会出现一条长长的鞭痕。”

“他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我害怕极了,怕他会像对待娜一样对待我!另外几个女人对这一切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佟让其中两个穿上了一种黑色的皮内裤,内裤的裆部连着一根男人阴茎一样的假阳具,他让其中的一个过来,趴在我腿中间亲吻我的阴部。客厅里的气氛让我有种不真实的荒唐感觉,像是在做梦。”

“他让那个女人用假阳具插我,然后自己蹲在旁边看,一边用手抚摸我的大腿和乳房,他对我说你想当女王吧!如果想现在你就是女王!我的头晕乎乎的,有种窒息的感觉,连拒绝都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我不想这么,你让我回去吧。他就从下往上看着我,嘿嘿地笑,说:你不想看?好,那就不让你看。”

“他拿过来一个眼罩给我戴上,然后用手抚摸我的乳房,捏我的乳头,有时候还用力拍打我的大腿和臀部,最后用手给我手淫。”

“看不到东西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只能用身体感觉他在我身上的动作。时轻时重的抚摸和拧捏,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架钢琴,正在被人弹奏。那个时候我身体变得十分敏感,轻轻的一个碰触,都会引起我身体深处的响应。很快我下面就湿了。感觉他站在了我前面,拉着我的手抓住了他的阴茎,然后让阴茎抵在我下面,在我耳边轻轻说你把它送进去,你自己把它送进去。”

“亲手把一个男人的阴茎放进自己身体,那种羞耻让我的心剧烈地跳动,我的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接近崩溃的状态。”

“我按他的话做了。感觉他的阴茎格外硬,好像他比以前更兴奋。他抽动了一会儿又拔出来,然后亲我的脸,亲我的耳朵,咬我的乳头,两手不停地抚摸我的身体。过一会又站在我前面,接着让我手抓着他的阴茎,继续对我说你自己把它送进去,我想看着你自己把它送进去。”

“这个过程不断地重复,持续了很长时间,他那天好像也格外持久,一直都没射精的意思。他猪一样兴奋地哼哼着,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在他抽动的同时还让那些女人一起抚摸我,用那些假阳具在我的腿上,胳膊上摩擦。我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抚摸我,不知道有几张嘴在亲吻我,全身上下到处都能感觉到被人碰触,被亲吻和低舔……我变得格外兴奋,整个身体都在扭动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那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时间都长。当他揭下我眼罩的时候,阳光已经从阳台射进来,我的两腿之间全是精液,流在椅子上面一大滩,连腿上都沾了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射那么多精液,量多得我都感到吃惊……”

“那天我的确体验到了从没体会到的满足,可心里却愧疚得想要死去!我完全堕落成荡妇了!毫无羞耻,只知道追求快感。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答应过他参加那样的聚会,虽然那种刺激刻骨铭心,可是我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第21章

“或许真的像他说得那样: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用他对女人身体的占有欲来衡量的!那个流氓一样的男人,对我的身体索取无度。我之所以把他称作流氓,并不是因为他勾引诱惑了我,也不是因为他利用女人接近我然后要挟我,是因为在床上——他在床上是个十足的流氓!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够对性爱痴迷到这样的地步,那些下流的姿势,那些变态的言语,根本不是在和一个女人交流,他要的不是心的互动,他只要情欲!对这样因为性欲而对我炽热的男人,我本应该不屑一顾。可是我没有。”

“我爱我的丈夫——虽然现在说这样的话显得虚伪可笑,我还有什么资格再说爱他?我还剩下什么资本对我的丈夫说爱?可是我真的爱他,在我心里,他的位置永远都没有人能够代替!他沉稳安静,情感细腻,在他身边,我能够感到安全,能感到被宠爱,我对他完全依赖着,根本不敢想象没有了他的生活!”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的问题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从丈夫的眼里看到的我自己,让我错觉自己是完美的,他总在用欣赏和溺爱纵容我,让我最终也天真地认为自己是个当得起贤妻良母称谓的女人。我不得不做出更贤惠的样子,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念头更加无法启齿。久而久之,我慢慢变得不再像自己,有时候,我会错觉还有一个另外的自己生活在我身体里,那是个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自我——充满了淫欲的念头和堕落的冲动。”

“我的理想,是找一份完美的爱情。我得到了,我的言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人,然后我像自己曾经想象过的那样成为合格的妻子,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设想过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然后呢?我没有想过,没想过得到爱情之后,我还应该追求什么!这两年来,我一直迷惘着,有的时候,我甚至迷惘的恐慌,我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在迷惘中日渐壮大,直到强大到足以抗衡我二十几年以来苦心建立起来的自己。”

“我本能的恐惧,因为我不知道那另外的一个自己要引领我走向何方?”

“那是一种强大的欲望,里面包含着放纵索取贪婪堕落的冲动!我说不清楚,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想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不甘心。是的,不甘心!”

“我不甘心就这么完结,再没有追求,没有期待,看着岁月从身边慢慢地流过,让自己从繁华归于平静,直到我的人生落下帷幕,彻底终结所有的一切。我就因为这不甘心让自己在危险的悬崖边徘徊,尽管我一直在努力扮演着一个正常的我,一个在别人眼里我应该有的样子,以此维持表面的平衡。可是,我自己知道,这样的平衡是多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甚至只要一个转念就可以把它打破。”

“和佟走出那一步以后,平衡就已经被打破了。不用谁来告诉我,我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作为一个妻子,我不该背叛丈夫,作为母亲,我那样的行为无疑更无法为人原谅。我的道德,我的人生观都不能容忍我继续下去。可我不能不承认,我竟然是渴望那种放荡的淫欲,我竟然是在期待着被人勾引……”

“当我被那个男人像猎物一样按在身下的时候,当他的手在我身上抚摸的时候,或者他分开我的双腿抵舔我的下体的时候,我是堕落的,我从堕落中收获欲望的满足。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放弃吧,放弃做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只要你放弃了这些念头,你就能享受到更加强烈的快感,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接受淫乱带给你的快乐。”

“然而等到一切结束,当身体的快感退却,我又会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放纵过后的空虚,让我无所适从,突然会有一种没了根的虚弱感令我恐慌不已。”

“那一次之后,佟没有勉强我再参加那种混乱的聚会,多数的时候是娜下来叫我,然后他会下楼到娜的房间,我在那里和他一次又一次的鬼混。每一次他都会进行的很仔细,就像是熟练的工人完成一项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工序。他让我脱光,自己却衣着整齐地坐在椅子上,然后叫我坐上他的大腿,慢慢地抚摸亲吻我全身。他能准确地找到我身上最敏感的位置,然后用最短的时间调动起来我的情欲。他拉开拉链,把自己的阴茎掏出来,让坚硬的阴茎抵在我腿上。然后让我给他说被抚摸的感觉,让我告诉他阴茎摩擦大腿时候的感受。他就像是一个导师,一步一步地引领着我体验欲望,而我就像完全被打开的书本,被他一页一页地翻阅。”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态:赤裸着身体坐在一个衣服整齐的男人怀里,被像把玩一件器物一样肆意玩弄……羞耻,不安,心跳加速,情欲完全主宰了我的头脑,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被动地听从他指挥。我好像是被奴役了,他就是我的主宰。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被一个男人彻底的了解过,甚至是在我的丈夫面前都不曾有过!”

“我总在那个时候迷失自己,在他还没有进入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已经从抚摸和挑逗中得到了巨大的快感,甚至只要他的手一伸到我两腿中间,我的神经就会马上绷紧,紧张到身体战栗,全身上下都变得格外敏感。那种奇异的感受,正像是从前我在梦里梦到过的感觉,飘渺,迷幻,凌乱,不真实……”

“在那之前,除了我的丈夫,我没有过别的男人。我不知道性爱还可以有这么多花样,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还可以这样子的互动!是这个男人给我打开了一扇门,门里面,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世界。尽管我应该恨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打开那扇门,不会发现那样一个对我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情欲世界。可是我对他没有任何恨意,也许我更应该恨自己才对,我的身体里本来就流淌着淫欲的血液,那些欲望在心底早就蠢蠢欲动,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没有这个男人的勾引,同样的堕落还会出现在和另一个男人之间!问题的根源在我自己,在我隐藏在内心里的欲望。”

“和他在一起,我开始渐渐习惯,习惯他近乎变态的玩弄,习惯让自己的身体在他的玩弄中释放出更疯狂的自我。从抗拒到接受,几乎就在一夜之间!甚至就在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个瞬间!回过头去看,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堕落得如此彻底,毫无保留,完全敞开了自己给一个猥琐的老男人。”

“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所犯下的错误,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短短的一个月,我的身上已经被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印记,永远都无法抹灭,永远都无法忘记。”

“我该怎么面对言?我几乎不敢想这个问题!我了解他,我清楚地知道他是怎么不遗余力追求完美。我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一切对他来说是残酷的,是不公平的。作为一个男人,任谁都不能够忍受这样的背叛和羞辱!”

“我是个失败的女人,因为我拒绝不了堕落。我的良知在提醒我正一步步滑向深渊,提醒我正在毁灭自己的家庭。可我却鬼使神差地让这一切继续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演变,我明明知道接下去会是个悲剧,明明知道我的世界将会因此完全崩溃,可我就是摆脱不了那个鬼魂一样的男人,就是抗拒不了从罪恶里衍生的快感。”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拒绝他,我总是这样想。”

“言回来那天,他几次要下来见我,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悬崖的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回去的路,我能看得见,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走回去。我跟他说我们结束吧,再下去对谁都不好。他激动的像一个热恋中的孩子,反复对我说他爱我,说他喜欢我,说他离开我一天也活不了。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不过我知道他有多迷恋我的身体!而我对这样的迷恋没有抵触,甚至有种欣然,仿佛得到了某样东西的成就。那样的迷恋,我没有在丈夫那里发现过,他给我的,是爱怜,是温柔。”

“可是,我竟然已经厌倦了温柔。”

“我几次开门看,怕他会下楼来找我,怕丈夫会和他在门口碰到。我像个惹了祸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弥补,只剩下惊慌和混乱。”

“娜就是这时候来的。她来找我是为了佟,为了让我继续和佟保持现在的关系,她说她可以保证我不被发现,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只要我和佟继续好两个月。最少两个月,她这么说。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一种疯狂,好像随时要把我吞噬掉。”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的这个提议,我可以另外给你个选择,她说: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男人,也许能比他年轻点,好看点,我会帮你安排合适的时间,总之你必须听我的,这两个月你必须听我的!过了这个时间,我就给你自由,并且我也会永远在你的生活里消失,而你的生活将恢复如故。”

“我被她离奇的提议吓坏了,我完全不能想象她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更不能想象自己像一个高级娼妇那样去接纳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心里还存在着侥幸,希望这些事情很快过去,希望丈夫什么都不会发现,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戒断自己的欲望,回复到之前的我。那个疯狂的女人,我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不惧怕丈夫发现以后的审判,因为我罪有应得,如果言不能原谅我的过失,我可以悄悄的离开,虽然会恋恋不舍,虽然会心如刀割,可我能接受这样的惩罚。”

“但是我不能够让她把这些事情曝光给周围的人,那样即使我离开了,我的丈夫,我的女儿,还会生活在别人的异样眼光里,那个时候的我,才是真的罪大恶极!”

“除了接受,我还能做什么?”

“然后,佟下楼来,我出去迎他,我求佟别在我家里乱来,我告诉他我丈夫就要回来了。他说行,说只要我不提分手,只要我愿意继续让他爱,他就完全满足了。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偷情,他喜欢我背着丈夫去找他。”

“我知道他嘴里的爱是什么意思,他的爱,单单只是赤裸裸的肉欲而已。然而更可悲的是,我却陷入到了那肉欲当中不能自拔,就像是一个嗜毒成癖的瘾君子,明明知道不对,知道后果的可怕,却偏偏沉溺其中无法回头。”

“忏悔,对我来说已经太晚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不过我能确定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如果有了心事,也不和别人说,只是人会变得沉默。我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像压了一座山,说不出的沉重。那时候我曾经几次想到把一切都坦白给他,然后任凭他判决。可我没有勇气,我在心底里有着深深的惧怕。很可笑,以前我从来不觉得家庭对我究竟有多重要,丈夫和孩子对我有多重要。虽然做错了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却从来没有在心里想过言会离开我!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到竟然会忽略了丈夫无处不在的爱,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去他心头上插了一刀!”

“为什么人最容易伤害到的,总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

录音到这里,中断了。

我人怔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感觉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做为男人,在女人面前听自己的妻子讲述和别的男人之间的种种不堪,我应该觉得耻辱,应该愤怒。我的尊严正在苏晴的面前一点一点地消失,我没想到,自己倾心竭力地对妻子好,居然成就了她的出轨!也没想到,在嫣的心里,竟然隐藏着另人无法相信的疯狂一面,那个安安静静文文雅雅的妻子,那个贤惠端庄的妻子,竟然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一个形象!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甚至傻到了幼稚。我从小习惯了不在父母身边,习惯了对自己负责,所以从来不会想对谁说谎。我表里如一,坦荡地对待身边每一个人,因为不需要掩饰,不需要遮盖自己的缺陷。我一直以为人都是这样的,也应该是这样的,坦诚,直率,永远生活在阳光底下,活得坦坦荡荡。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更应该毫无芥蒂真诚面对,即使最隐秘的角落,也可以对自己最爱的人欣然展露。

爱,是包容,包容所爱的一切。这是我信奉的教条,我以为自己做得很好,至少对待她——我所爱的嫣,自始至终,都在竭尽全力地爱护包容。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所包容爱护的妻子,原来只是一个虚幻的镜像!

和我生活了四年的妻子,就像一个多面体,她只给我看了她的一面,甚至,只是很小的一面!

那么,过去的四年,竟然是同床异梦的四年吗?那么,当初我爱的嫣,只是我自己的一个幻觉吗?又或者,我所爱的只是嫣的一部分,很小的那个部分!她在床上的羞怯,她在我身下的矜持,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实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那当初我们的爱情又是什么?难道只是冲动?

如果爱情只是冲动,那么相爱还有什么意义?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按在我脸上,温柔地抚摸着。然后,是苏晴的脸,缓缓地贴过来,凝视着我的双眼。

“你崩溃了吗?”

她低声问:“你四年的恩爱,没有打过流氓的情欲,你最爱的女人,可以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得到高潮!你是不是还不敢相信?是不是对她失望了?”

我看着苏晴,一言不发。她美丽的面庞上充满着忧伤,明亮的眸子里,有一汪流动着的氤氲。

“可,这就是女人,真实的女人……”

苏晴的拇指按上了我的眉心,轻轻揉动着,似乎想要碾平我皱起的纹理:“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本来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梦想。即使你最亲近的人,即使是你以为可以完全理解的人,都永远无法走到对方思想的深处。更何况是女人,每个女人都有不同的秘密,有些秘密,就算是你和她生活了一辈子,也未必有机会知道。”

“爱,是把双刃剑,两个人因为相爱,情不自禁要走到一起,情不自禁想要了解对方。可也正是因为爱,人才会互相隐瞒,越是爱得深,越是不敢敞开心里面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阴暗。把好的一面给最爱的人,不是每对相爱的人都正在做的事情吗?如果你相信爱情,如果你要坚守爱情,那么你首先要做的,是面对人性里最黑暗的部分!你不得不接受爱情带给你的附属品,这些本来应该被排斥于爱情之外,永远不被提及,可是你想要完整地爱一个人的时候,将不可避免地遇到这些……谎言,自私,谬误,背叛……”

“因为这本来就是你所爱的人身上原本就有的东西,即使你从来没看到过,也不表示它不存在——只是隐藏的更深罢了!”

我茫然地看着苏晴。——堕落,难道隐藏在每个女人的身体里吗?


第22章

我眼前苏晴的手掌轻轻晃动,她两只手虚捧过来,纤细的手指,从我脸颊划过,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皮肤。不说话,定定地望着我。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她的一件物品,正被捧在手心里把玩。这种错觉让我有些诧异,不安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扯开。

苏晴的手翻过来把我握住了,脸上浮现出一片柔和的神色,说:“如果你说已经绝望了,想要放弃了,那我不会有丝毫惊讶。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到了你这样的地步说放手都很合理。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了,我会很失望。你对爱的信仰一直是那么坚定,以至于到了偏执的地步!而这些,在如今的世界里,对女人来说该是弥足珍贵的了,至少对我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虽然为人所不齿,声名狼藉,可在心里却没有放弃过去向往一个好男人!”“我的那个前夫,不能说不好,只是在我提出离婚的时候,他没有过一句挽留——他也许不知道,我是多希望他说一句原谅我的话!哪怕是言不由衷,哪怕只是一个谎言!可是他什么都没做,把我一个人放进了海里。当知道了你的嫣现在的处境,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实在不想看着她最终走到我这一步。你的确有权利不原谅她,可以恼怒她,忿恨她,可是,我希望你别抛弃了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在我的感觉里,那恐惧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有种逼人的寒冷。

我不确定她在害怕什么,但是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想要保护她、安抚她的欲望。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身子,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诚恳地对她说:“谢谢你!我大约能明白你想说的话,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

说着安慰的话,我自己心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我能明白她从地狱归来的莫名心悸,可是,有没有人能知道我现在的无边绝望!我苦心构筑的精神世界,此时正一点一点地慢慢坍塌,我就像激流中的一叶小舟,摇摆在汹涌之中,忽左忽右起伏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倾覆沉落。

因为我不能确定人性,不能确定以前相信的那些东西究竟存不存在?如果一个人可以面对爱人伪装自己,那么,我们曾经以为的真情,是不是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完美呢?也许,你一直坚信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样子,他或者她,只是她们自己而已,永远都不能完全看清,永远都不能和你的想像真正重合。

苏晴在我怀里,很安静,像个孩子一样。她的手,一直握着我的两根手指,软软的手掌就像女儿嘉嘉一样。女儿经常会这么握着我的手指,那种被依赖着的感觉会让我一种突如其来的自豪。

她裸露的皮肤紧贴着我的身体,修长光滑的双腿缠过来绞着我,传递着一种莫名的暧昧。扑面而来的女人气息包围了我,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乳房挤压过来时的柔软温热。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这样亲昵地抱着一个不是嫣的女人!更没想到的是:我从这近乎赤裸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从前被嫣依恋的感觉!恍惚之间,竟然有一种错觉——我怀里抱着的,不是苏晴,是女儿,或者是嫣……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对着一个知道自己极端隐私的女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建立起我从前的自尊!

苏晴不说话,大概是因为她在等待我的回应。她的意图已经很明白——拯救我的婚姻。或者说她是在拯救以前的自己,我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和我说起往事那天的一声叹息:孩子?要是有的话,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苦涩,彷佛是在遗憾生命里的一次转机。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苏晴为什么对我有无限信心——是孩子!我和嫣,有一条割舍不掉的纽带,就是我们的女儿嘉嘉。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嫣,即使在听过了她刚才的录音之后,知道了她那些心底的隐秘。即使因此开始了对爱情的怀疑,甚至连掌控妻子的信心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我伤心、无奈、失望,对于完美的追求彻底破灭。但是对于嫣,却没有办法恨起来。我对她,更多的是感到痛惜,就像一件自己无比喜爱的珍宝,如今突然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致命的瑕疵,我不能够接受,不能够视如不见,却又抑制不了被欺骗之后的愤怒和哀伤。

我的痛苦也正源于此。

嫣,其实没有变过,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是我刚刚才发现而已。也许,背叛只是早晚的事情,没有佟,会有其他的男人!我给她的全部,爱,保护和平静,只能满足她需要的一部分,其他的,我无法给予。换句话来说,假如她遇到的不是我,假如她是和另一个跟我截然不同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能够弥补她现在所渴求的一切,那么,可能她内心所需求的,就会是她那种婚姻里所缺失的部分——或者就是我所拥有的这些部分!

没有的,就去追求,得不到的,就更会渴望,人都会不自觉地在潜意识里这样向往。这才是欲望的本质。

我的欲望,是完全拥有嫣,从身体到心灵。苏晴的欲望,是回归过去,找回曾经被她放弃的生活。季然的欲望,是活着……

欲望因人而异,因你的生活而异,因你得到的多少而异!

我突然笑了起来。

第一次,从地狱归来之后,我从来没有像这么大声的笑过,咧着嘴,毫无顾忌。我想我笑得一定有些狰狞,把苏晴吓了一跳,她惊愕地仰头看着我,茫然!

很明显,我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她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她是沉着的,冷静的,甚至是胸有成竹的!也许她准备了很多说辞,打算开导疏解安慰说服我,但是这些准备都被我的笑击溃了。

我不需要了,我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低头在苏晴脸上吻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是你丈夫,他会放弃你,是因为他还不够超脱。或者,在他放弃你的同时,他也已经选择了放弃他自己。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放弃嫣。”从惊愕中回过味儿来的苏晴警惕地看着我:“梁言!你别乱来!你不会笨到不计后果吧?现在虽然糟糕,还没糟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你这样的表情,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了……”

“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我继续笑着:“我曾经自己面对过孤独,曾经看过美好破灭,也曾经无数次在手术台前看着自己的病人死去,更甚至,历练过那个悲惨的世界!我有能力面对死亡,所以我足够坚强,我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懵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没什么,真的算不了什么!我还不至于虚弱到一击毙命的地步!”“你想干什么?”

苏晴还是很紧张的样子。

“如她所愿。”

我收敛了笑容,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地说:“时间过得真慢……她该回来了吧……”

苏晴的不安明显地写在脸上:“如谁所愿?嫣?佟?我?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先是你……”

我的手从她背后圈过来,抓住了她的乳房。乳房柔软丰满,握在手里像一团棉花。苏晴一惊,本能地全身抖动了一下,猛地用手推住了我的胸膛,直定定地看着我,问了句:“干什么?”

她这句话问得脱口而出,几乎没经过大脑。在这之前,她曾经百般挑逗勾引我,使尽风情,为的就是让我心动,可现在我真的行动的时候,她却反而被我的动作吓住了。也许是我的表情,也许是我前后相差极大的变化,总之令她感到了异常,女人本身的防御自然启动,下意识地挡住了我。

“做爱啊!”

我平静地望着她,说:“这不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既然你愿意,而且我老婆也同意,我拒绝你,不是显得故作清高了?万一昨晚她发现了我们在做戏,知道了我辜负了她的好意,说不定会失望,说不定还会伤心。”苏晴疑惑地看着我,说:“梁言,你真的不对劲!你能不能和我谈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她的话没说完就中断了——因为我已经用自己的口堵住了她的嘴唇。湿润温热的唇带着一丝甜意,感觉很清凉,犹如清晨的朝露。和嫣接吻,常常会是蜻蜓点水式的,我不自觉地就会付诸对她的疼爱。而此时对待苏晴,却完全是侵掠!

恶狼一样狠狠地吻下去,用力嘬吮,以至于她的双唇完全被我吸入了口中。

她马上开始挣扎,用力推我的胸口,同时把自己努力的头向后退,期望能够摆脱我。她似乎想说话,但是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我的舌头撬进她的嘴唇之间时,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紧闭着牙齿,彷佛那是她最后一道防线。我的手箍住了她的头,不让她左右摆动,然后向前探着身子,跟着她一起后退,这样两个人的嘴唇仍然紧贴在一起,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苏晴的反应有些激烈,和之前引诱我时候的态度截然相反,她掐我的皮肤肌肉,用力捶打,使劲扭动着身体,双腿不停地乱蹬,像是一尾离水的鱼,在呼吸停止之前,正垂死挣扎。

那情景,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在实施强奸一样,一个粗暴地侵略,一个死命防守却节节败退。最后她被我按住,牢牢地压在了身下,尽管她并没有放弃抵抗,不过有几次,她的膝盖抵在了我的胯部,却都一滑而过,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表现出来。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胯部是男人致命的弱点!做为护士长的苏晴当然不会不明白,所以我能判断得出来,她的反抗,并不决绝坚定。甚至我还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躲闪抗拒的动作,似乎正把我身体里攻击征服的欲望一点一点地引诱出来。我的亲吻变得更加狂野,不再只局限于她的嘴唇,密集的亲吻落在她脸颊、鼻子、眼睛、额头上,疾风骤雨般地倾泻而下。苏晴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但是她不吭声,只是徒劳地挣扎,而那挣扎的动作,也正渐渐被杂乱无章的纠缠驯化,到最后,两人之间竟如同一对配合默契的舞者,退与进成为互相的节奏,追逐与躲避变成了演练。

我停下来,略微抬高了头,俯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怕我?是不是因为现在你感觉无法掌控住我,所以才恐惧?”苏晴两臂摊开,手腕被我按着,身体也停止了扭动。她急促地喘着气,什么话都不说,眼睛却死死地对视着我的目光。她的乳房抵着我的胸口,虽然我抬着上身,并没有过分的压迫,但当她吸气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出来她的乳头已经变硬,这是女人身体的信号,表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下一步更猛烈的侵犯。她的一条腿曲起在我的腰间,另一条腿被我压在身下,这样她就自然形成了一个张开的姿势,有些狼狈的夹着我的身体。

两个人对视着,彼此心里似乎都明白:如果再有动作,那么,攻击将会变成奉献,抵抗也将变成索求……

我低头,慢慢地向下低头,一寸一寸地接近苏晴的嘴唇,这次,我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明白我的意图——我要吻她。我自己,义无反顾。也许,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个女人将要走进到我的生活,参与到我精神世界的重建中来。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之间,会有种诡异的感应……只要你看上对方一眼,你就能知道眼神里所埋藏的诱惑,有时候,也许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产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直至改变你的生活!

苏晴的眼神移开了,慢慢地扫过我的脸,停留在我的嘴唇上,看着我的嘴唇一点一点地接近。她的嘴唇半张着,唇上面,还沾着我的口水,亮晶晶的闪着粼粼的光,看上去说不出的诱惑!她的眼睛微微眯着,眉心拧起起来,似乎有些怯意,但仍旧坚持着迎向我,没有挪开。

我的嘴终于压上了她的双唇,没有任何犹豫——当我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不再让自己回头!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我输得一败涂地,我仍然要去赌这一把,因为,我还有赢的机会!

这一次苏晴没有任何抵抗,那个瞬间里她的眼睛一下子闭了起来,下巴向上扬起张开了嘴唇,让我的舌头顺利地侵入了她的领地。这时候的苏晴,表情竟然变得和嫣出奇的相似!同样的服从温顺,同样的战战兢兢,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坦然从容和洞悉人心的敏锐。彷佛突然间,她就由一个历尽风月的熟妇人回转到了情欲初开的少女。

她两只手臂从旁边圈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动作很舒缓,十分的自然,好像我和她本来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双唇分开的时候,她仍旧闭着眼睛。我凝视她的脸,白皙中泛着红晕,睫毛翳动着,表情祥和安适。她的手还勾着我的脖颈,胳臂因此被拉得笔直,使得两臂看上去更加修长纤细。手伸出去,握住了丰乳慢慢揉搓,让乳头在掌心里摩挲厮磨,乳肉松蓬蓬从指缝里溢出来。苏晴“嗯”地一声呻吟,头歪向一旁,收腰弓背,却迎着我的手掌挺起胸来,颈间白皙的皮肤下面隐显出颈筋的轮廓,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她正用力绷紧了身体。我相信她绝不会是紧张!按照她的阅历来讲,经历过的男人不知凡几,再加上她对待性爱的坦然随性,当然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男人产生过分的惊慌。

那么,她是在展示自己。就像一个美丽的雌兽,面对追求欣然而就,没有任何羞怯,落落大方地把自己展现进对方眼里。好像交配中的豹子,互相之间虽然紧密相连,却总带着突然攻击的威胁。有时候,攻击,也是一种调情。

她的身体饱满丰腴,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吸引,本来,我是从那诱惑中逃离的人,可以因此傲立于众兽之外。不过现在,我又自己默然回来,投入到欲望的焚炉为她所炼。

只是,我不是回来掠取,我经过更痛苦的冶炼,正坚若磐石。

乳头在掌心中矗立坚挺,枣肉一样韧硬。我的手离开,顺着腋边的曲线一路蔓延开去,同时低头,把脸贴在乳房上,继续压迫她的乳肉向四面延伸。

手探索过柔软的腰,爬过丰满的臀,蛇一样钻进苏晴的双腿之间,那里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是欲望的发源地,那里产生爱情也埋葬爱情。苏晴的双腿立刻夹紧,把我的手困在里面,她食人花一样双膝蜷缩,将自己的阴部深藏进腿腹形成的沟壑里面。我的手,就深陷其中,像种进去的一颗罂粟。

她的一只手臂用力收缩,把我牢牢地按在乳香四溢的胸口,另一只手从两人身体的缝隙中穿过,一直伸向下面,直到我腿间,碰触到我的阴茎,才停下来,用食指和拇指扣住,缓缓地,有些困难却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套弄。

阴茎已经在勃起的状态,在她手里一点一点变得更加坚硬,和她纤细柔弱的手形成水火般的反差,两个人的性欲,也开始了在这水火中煎熬翻滚。

隔着她的乳房,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心跳,急促又欢快。她的呼吸粗重而湍急,喷出的气流吹动了我的头发,像风掠过森林。我听过很多心跳,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清晰洪亮,声声入心!我也无数次的风,有寒冷的,有温暖的,有湿润的,有乾燥的,春夏秋冬的风,都没有这风吹得惊心动魄……

我的手还在她胯间扎根,手指,正摸索着探进花蕊深处。

苏晴又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扭动起来。

像蛇。


第23章

女人在扭动的时候会有一种奇异的魅力,极具诱惑!让人无法抗拒。这是我看到此时的苏晴之后明白的。我的妻子,嫣,很少会在我身下这样毫不掩饰的扭动,对她来说,摆动自己的身体是不雅的,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最销魂动情的那个瞬间,也只能偶尔看到她不能自已的挣扎。现在回想,她的扭动,是在抗拒生理上带给她的那些快感,以使她在我眼里尽量显得不那么淫荡!

也就是说,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四年,她一直在压抑隐藏着自己的欲望,被抑制了的情欲,终于在佟那里找到了出口,完全地释放了出来。是的,我看到的视频里,最后她被佟肆意玩弄的时候,身体上,是完全开放的!尽管在心里她并不情愿,但也就是这样不情愿的心理,才导致了她生理上更强烈的爆发。我猜想,那个时候的嫣,才是真正的嫣本身,完全的自我体现,她在佟肆虐式的逼迫下获得了超乎寻常的快感。以往,对贤妻良母的崇尚让她无法在我们自己的家里完成情欲上的满足,最终,才会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如果没有佟,的确像她说的那样:还会有其他的男人,而且,我可以断定这个男人,绝不会是个“好”男人,一定会是一个类似于佟的流氓!

“好”男人无法突破禁忌伦常,所以无法给予女人突破禁忌的快感,一个女人,心目中想要依靠的男人,是“好”男人,在正常的生活里,这样的男人代表了道德、正统和安全。但是从情欲的角度来说,道德永远打不过流氓,因为情欲追求的是放纵——极度的放纵,才会给女人带来最彻底的快感。

也许不仅仅是我的妻子,更多出轨的女人们,或多或少,都可能有这样的一种“诱因”在她们迷失的过程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啊……”

苏晴的一声呻吟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的两腿从下缠了上来,紧紧夹住了我的腰,缎子一样光滑柔顺的皮肤摩挲着我身体,她的腿柔韧度似乎格外出色,毫不费力地将双脚在我的身后交叉勾住,小腿肚正压在我的臀部,迫使着我的下体更贴近了她的身体,同时将胸膛挺起来迎向了我,整个人严实地把我缠住了。

对于这个风情万种又娇艳入骨的妇人,我曾经极尽艰难地压制过自己,却还是一度没法控制住来自本能的生理反应。所以,她对于我的诱惑,并不输于她对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诱惑。当我决定了要改变的时候,堕落就是通向那里最好的途径!现在,我不需要克制了,放出心里的那头狼,让它肆意掠食杀戮,即使因此我永堕地狱,也绝不回头!

低头找到她的嘴唇,印了下去。这次仍旧没有任何抵抗,顺从地张开了嘴,吐出舌头和我纠缠。她反应热烈,像是久旷的怨妇,迫不及待地迎接我的挑逗,温热湿濡的嘴唇嗷嗷待哺,渴望又贪婪,不停地吮吸索求。她将两臂从我的腋下穿过环抱住我,让乳房更紧迫地挤压到我胸前,同时胯部也贴上来,抵住了已经坚硬的阴茎,然后蠕动臀部波浪式地起伏摩擦,动作大胆而且熟络。

我的手还在动,我知道怎么挑逗一个女人,虽然之前,我一直认为那不是一个男人最应该专注沉迷的的领域。

手指顺着缝隙抚摸,指节轻擦最敏感脆弱的部位,第一次,我在感觉自己正掌控着情欲,正主宰一个并不了解的女人。苏晴的腿有些痉挛地抖动着,似乎不胜蹂躏,却勇敢地分得更开,她近乎不安地颤抖着,胯部随着我手的动作起伏,两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我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和我接吻的嘴舌静止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发自喉咙深处的呻吟。

没有犹豫,手指一直探索了进去,里面一片濡湿滑腻,收紧的肉壁胶着住我的手指,一股又一股的水继续涌出来,蔓延开,随着我的动作溢出来,沾满了我的手掌和她蓬松的阴毛。氤氲的淫靡气息从下面扩散出来,开始在房间里蔓延,逐渐充斥占据了整个房间。我继续动作,不停地动作,让持续的刺激更激烈地给予她,我竟然没想马上插入——在过去和嫣的亲密中,我总是渴望插入,渴望将两个人的身体早早地融为一体。连我自己也惊异于能如此清晰从容地看清和掌控热情中的一切,好像熟练的工匠,不紧不慢地继续着早已烂熟于胸的工序,既不迷惑于手上的艳丽,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我宛如一个第三者,冷眼旁观两个人的情欲一步步攀高迸发却不为所动。

很短的时间,苏晴突然僵直了身体,腿猛地蹬了一下,头抬离了床面,梗着脖子悬空定在那里,一瞬间,呼吸似乎也停顿了,头发散落开,垂下来拖在粉红色的枕头上,散乱成了一幅水墨画。她的脸离开我,张着嘴,咬牙,皱眉,表情里痛苦和欢愉交织在一起,呈现出无法形容的娇艳和迷乱。

只几秒钟,人就无力地瘫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床面上。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目不转睛,良久,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也许是在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也许是想问为什么我有这样的能力,可我的嫣却是因为欲望而出轨!或者是要问我为什么选择她。而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都没有!我不理会她,从两个人紧紧贴住的身体间抽出了手掌,持续一种单一的动作使我的手很酸痛,木木的。手上的湿袒露出来,淋淋地反射着水光,我用水湿的手抓住了苏晴的乳房,拇指和食指合拢捏住了一颗乳头捻动,让丰满柔软的乳肉在手里荡漾。

我现在不想再说话,对于苏晴,我即使相信她的善良真诚,依然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一切——我要解决的,不是处理善后妻子的出轨。出轨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可怕的隐患:出轨的原因。如果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即使过了眼下的难关,还是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佟出现到我的生活中来!

苏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许模糊地意识到了我现在的心理活动,但是不能确定。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如果她完全了解我的想法,会认为我一定是疯了!

我不介意自己疯掉——如果没有了嫣的话……

喘着略显沉重的呼吸,我趴在苏晴身上,鼻中嗅到的,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一丝淡淡香气,其中夹杂了某种特殊体液的味道。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滑动。相对于她而言,我的身躯足够庞大沉重,但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被她揽在怀里!我的粗犷和她的娇嫩似乎完全颠倒了过来。

在还没有插入之前,她已经有过了一次身体上的高潮,我完全能够肯定!但这不是我的目的,我还有更大的野心,如果不能让这个历经情欲洗礼的女人在肉体上得到彻底的满足,对我的自信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而没有了自信的我,恐怕在战斗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溃败。

苏晴微微侧着头,下颚扬起,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微张了嘴唇,那是一种索求,她的情欲已经被撩拨到了无法自持的地步,急切的希望接下来更狂野激烈的侵略。我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慢慢向下抚摸,手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肌肤。她的皮肤光滑细腻,皮肤下面隐隐显出了红晕,在灯光下愈发显得光彩夺目。当我抚摸乳房的时候,她皱着眉轻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掌,紧紧地握住,用带着呻吟的腔调小声说:“进来……你进来吧……”

我的手继续原来的动作,将柔软的乳肉抓在手中揉搓挤压,看着它们变形扭曲,鼓囊囊地绷紧,然后从指缝里挤出来。乳头已经明显勃起,硬得如同一粒熟透的红豆。我把乳头夹在手指间,慢慢地向上提拉,乳房随着我的手被拉扯成笋状,然后松开手,乳头就立刻又弹了回去,回到乳房的顶端继续颤动摇摆。可能有些疼痛的原因,苏晴的上身也跟着往上抬高了一些,在我松手的刹那,闷闷地又呻吟了一声,接着身体就一下子舒展开,软软地瘫在我身下。

向下挪了挪身子,让两个人的下体更紧密地贴住,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紧紧地夹在中间。她那里有种潮湿,分泌出来的汁液挨到火热的阴茎,凉凉的。因为我的臀部正好处于她大腿根部,使得她双腿分得更开,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想表达什么,她的脚一直在我的小腿上用力蹭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是在拒绝!如果说之前她还能够轻松地把握着自己,轻松地挑逗掌控我,那么,现在她已经从主宰者沦落到奴役,现在可以做的,只有接受和容纳。

然后我进入。

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紧张,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按照常理来说,像她这样对性有过丰富经历的女人,没有道理对男人的进入产生这样的反应,可她的双臂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用力扯下来,把我的身子紧紧地按在了她的胸膛上。随着阴茎一点点缓缓插入,她不安着扭动身体,双唇微张牙齿紧闭,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低吟。她的脸有些红晕,似乎不胜娇羞的样子。这样的表情,应该是出现在十七八岁的少女脸上才让人觉得合理!不过对于我而言,这样的反应却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残忍的杀戮欲望——侵犯蹂躏身下的这个女人,让她害怕我,服从我,崇拜我……

猛地抽动了一下身体,重重的一次撞击。苏晴全身跟着一晃,“啊”的失声叫了出来,然后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含糊着说:“梁言……梁言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

我没吭声,用力挺动着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在她身上起伏。我的阴茎坚硬如铁,在她的身体里面肆意冲撞,我觉得我是在努力完成一项任务,或者说,我正在试图证明和实现什么……我的女人?谁是我的女人?真正的属于我……以前,我觉得嫣是,现在她不是了!苏晴?她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上身被她紧紧箍住了,我只能艰难地在她的包围里挺动。每一次插入,身体似乎是陷入了一团松软的棉花团里,所有的力量都被那绵软吸收殆尽,她娇嫩无比的肌肤又像缎子般顺滑细腻,在扭动的时候皮肤之间相互摩擦,会产生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极度愉悦的触感。如果说嫣是水,是清澈可以见底的泉水,那么苏晴就是山涧的激流,顺从中暗藏着反叛,柔弱中隐含着力量。如同一尾被按在水底的鱼,用生命的挣扎去挑逗男人的征服欲望……

12-05

第24章

“尤物!”

这是我能够想到用来形容她的唯一的词汇。

皮肤集密的碰撞,发出诱人的声响,夹杂着阴茎挤进阴道时淫靡的声音,让房间里充满了淫荡和堕落,情欲就在堕落中慢慢滋长,逐渐迷失了我和她——两个原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在一起的人。生理上的快感逐渐占据了头脑,彼此开始投入,渐渐地忘记了目的和原因,变成为纯粹的肉体娱乐。至少,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满身妖艳风情的女人,和我竟然是如此的合拍……

她的阴道并不紧密,抽插起来一点儿都不吃力,然而在她扭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下体却会让在里面的阴茎产生一种被“握紧”的感觉,好像总是不能很顺利的插入,总是被试图改变前进的方向似的,仿佛那里“活”了起来一样,像一只手,或者是一张嘴,灵活地抓握吞吐,准确地触碰着最敏感的区域,让快感不断地直线上升……

苏晴和嫣有相像的一点:她似乎也不喜欢叫床。在我极力的抽动中,并没有很大声的呻吟,甚至比插入之前还小了许多。嫣总是习惯闭着嘴,努控制力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苏晴的嘴是张着的,不过牙齿咬着,她的表情说不准是在忍受还是在享受,有一些恨恨的,要把什么东西摧残了一样。和嫣不同的是,她会挺起下身,迎接我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即使我再凶猛激烈,她都没有通常女人习惯表现出来的被动。她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对抗,毫不妥协的对抗!似乎只有竭尽所能的反抗才可以让她更兴奋。但她的反抗恰恰激发着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让人更渴望驯服她,打败她。

我们的性爱,更像是一种角逐,动作强烈又夸张。身下的床单已经凌乱不堪地皱成一团,被单的一角缠在她的腿上,另一端,则被蹬到了床下。我沉重地喘息着,把曾经被埋藏在身体里的愤怒和屈辱往她身体里发泄。她的呼吸时重时轻时缓时急,有时候因为我的冲击过于猛烈,她会发出带了颤音的轻哼,像是悬崖上回荡的风笛,随时都有跌落深渊的可能。

这样的性爱,原本应该是最完美最畅快淋漓的一场盛宴,赴宴的人原本应该陶醉其中尽情享受。我一度也产生了错觉,似乎此时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我才应该是我原来的样子,过去的所有,都只是为了今晚这一刻做铺垫而已!但是当她突然睁开眼睛,努力抬起头吻我的时候,我的眼前却一片朦胧。

无论她多么美丽!无论她多么多情!她始终不是我的开始!

无论我多么投入!无论我多么欢乐,我终究还是心如死灰!

苏晴还在吻着我,湿润热情的唇游弋在我嘴边,我们的下体,紧密地连在一起。我也吻回她,深情的样子。我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热恋中的情侣,我们制造的高潮,正一步一步逼近临界点,即将在最猛烈的瞬间里爆炸!可这个时候的我,却从之前的狂乱中脱离了出来,头脑里一片清晰,我知道苏晴就像是我的海洛因,正被我一点一点地吸进身体里!

谁也不会爱上海洛因,就像妓女不会爱上嫖客,警察不会爱上罪犯。但是妓女会一直需要嫖客,警察会一直需要罪犯……如果有一天,我终于离不开苏晴,那么,我的生活还能不能回到之前的原点?我不能确定,就像我不能确定对嫣的救赎一样……快感继续攀升,肉体继续交融,我的人,却飘渺而无助。

苏晴的身体被我一点一点地冲击着移动,头已经探出了床边,悬空梗着。乌黑油亮的头发垂下去拖在了地板上,随着冲击颤动。我没有停,她的手就抓住了床沿,叫了一声:“等等……要……要掉下去了……”

话没说完,上身已经横到了床外,仰着身向下弯了过去。她另一只手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向上抬,试了两次,突然身子一软,轻笑了一声,瘫了。

两个人的上身就自然分开,她斜着挂在床边,双乳颤巍巍地翘着,人从下面看着我,说:“梁言……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你的老婆了……”

“你不是……”

一个带着颤音的声音传过来,有些冷。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嫣站在门外,明亮的眸子闪着亮光,表情却有些木然,脸色苍白,用力做了一根吞咽的动作。

她提着装早餐的袋子,既不进来,也没再说话。

我和苏晴全身赤裸抱在一起,我的阴茎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面。这样一幅情形看上去有些奇怪——床上躺着的是外人,站在门外的是妻子!可是,她这个妻子,却没有面对这一幕愤怒的权利。

我能看出嫣的极力隐忍:她手攥得很紧,指节已经发白,嘴唇用力抿着,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分的绷紧显得有几分扭曲。我猜想,如果她本来不知情,也许早就忍不住把手里的东西冲我们砸过来了……

苏晴看了一眼嫣,脸上没有一点慌乱——甚至连尴尬都没有!反而将两条长腿盘上了我的腰,好整以暇地将手臂搭在我脖子上。她身体里还流动着高潮的余韵,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下体还在有规律地收紧……放松……再收紧……她抬起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很自然,既没有做作也没有向嫣炫耀挑衅的意思。然后问:“你回来了?别在意,我只是这么一说,就像你和佟在床上的时候一样,就算当时再亲密无间,也不会把那些话当真的。”

嫣全身一震,脸色一下子变了颜色,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门框。

这是第一次,当着我和嫣的面,将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纱撕破了,真相顿时赤裸裸地摊在我们之间。我不知道苏晴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她的话像刀子戳在了我心上——心在那一刹那痛得无以复加!瞬间,照片……视频……佟猥琐的眼神和那种如愿以偿的得意表情,都马上和门口那个修长玲珑的身形熟悉的面孔联系到了一起!

现在的嫣,看上去那么贤淑,甚至柔软得不堪一击,无论怎么想象,都不能想象出曾经就是她,就是在我现在躺的这张床上,和一个在平日里她甚至连一眼都不会多看的男人,无数次赤裸裸地纠缠……交欢……把她平时不肯摆出的姿势和永远都不会对我流露的淫荡展现给那个人。

“做爱永远都是这样……”

苏晴的声音平静如水:“一对男女只要上了床,都会凭着本能让接下来的交媾过程顺理成章,会说违心的话,会用连自己都奇怪的表情,对女人来说,甚至连身上的男人是谁都会变得不那么重要!我和你丈夫所说的话,跟他在床上对你说得话没什么区别,都是床底之间的戏语,就像偷情的人总是会说我爱你,你如果把那爱当成是承诺,就太可笑了……”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如果不是竭力控制,我的愤怒会冲垮堤坝倾泻而出。用手在苏晴的乳房上抚摸了一下,然后猛地用力挺动了一下身体,让阴茎重重地冲击把苏晴的话打断了。皮肤的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房间,然后对着门外的嫣说了一句:“我还没完,你要是不想看,就过会儿再进来。”

嫣又退了一步,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看样子她似乎的确想要避开。不过犹豫了一会以后,还是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床和嘉嘉的小床之间,用身子挡住了睡梦中的女儿。

我继续在苏晴身上动作,这一次更加投入,或者,我有一种向她证明什么的意图,又或者我是要给她更夸张的震撼。苏晴没看我,她的脸向着嫣的方向,轻声地呻吟着,断断续续又淫靡诱人。身体密集的撞击让暧昧的水渍声连成一片。我狂野如狼,用剧烈到近似残酷的动作持续攻击撕裂身下的这个女人,和以前跟嫣做爱不同,我像是在摧残苏晴,仿佛她不是个亲密的情人而是我的对手一样!我想我的脸一定十分狰狞,甚至是癫狂的,因为我能从嫣的目光里窥到惊异和恐惧,那是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曾流露出来过的。

我想,很少有人会有这样的经历: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床上肆无忌惮地缠绵,把本应该最隐秘的行为完全展示出来。或者,同样很少有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的丈夫在床上和别的女人交欢,而自己却孤单地站在床边看着。不知道她此刻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哀怨……揪心……愤怒……抑或是悲伤!我有些麻木,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手术台前,正在做一场已经预演过无数次的手术,一刀下去,血淋淋地展现在眼前,病变的器官,丑陋扭曲,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恶心。

我们都是病人,我们都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我们总是不明白这个世界有多疯狂和变态,人们装模作样地寻找秩序,却不知道自己原本就是扭曲凌乱的。

嫣难堪地站在那里,像个引火烧身的孩子般无助,楚楚可怜又惶恐无措,她始终没有面对床,而是把目光盯在墙壁上。那里,是我们巨大的结婚照,里面的我英姿勃发,里面的她妩媚美丽,洁白的婚纱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她罩在里面。婚纱,对一个女人意味着规则,将那里面的身体允许给指定的男人独享。现在规则被打破了,我们开始游离于规则之外,再也无法掌控方向,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终点是哪里?

时间,对三个人来说,过得都一样的慢,但终于还是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射精的时候没留意到苏晴有没有高潮,原本的力图证明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自我的发泄。只记得她盘在我腰上的腿一直不曾放下来过,空白一片的脑海里,还闪烁着嫣雕像一样木然的表情。我起身,赤裸着身子坐在了床头,还没完全萎缩的阴茎上满是淋漓的汁液。我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烟,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却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烟,是苦的,涩涩的,有种冲鼻的感觉,眼泪差点被被逼出来。

苏晴这时候做了件连我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侧过身来,将上身伏在了我腿上,然后竟然一口含住了我濡湿的阴茎,抵舔吮吸着,将上面残留的体液清理干净。她的舌头灵巧熨帖,舔在阴茎上给人一种柔软的触觉。这样的行为,在我和嫣的亲密过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嫣对这样的做法十分反感抵触,她一直认为那样做是不洁的,而且觉得那是一种格外低贱奴性的表现。可苏晴做得很坦然,甚至在一边吸吮的同时大胆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顺从。

嫣皱着眉,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不屑。突然我就被她的这种表情激怒了,她在不屑,不屑谁?苏晴的下贱?我的龌龊?

俯身在苏晴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用尽量自然的语调说:“谢谢你,我很舒服,你让我享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乐趣!在床上,你比我老婆强得多……”

苏晴扬起头,用手背擦去嘴边的痕迹,给了我一个微笑,只是,那笑显得有几分勉强。她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目光祥和,像是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良久,说:“没错,和我比起来,你老婆简直算是一张白纸!”

转过头,对嫣轻轻地接着说:“你用不着在意什么,我比你出色,只是因为我比你有过更多的男人——我从他们那里学习到了怎么在床上满足他们。你,也会像我一样慢慢进步,最后变得和我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成为男人们眼里的尤物!”

嫣的脸僵了一下,似乎被苏晴的那句话击中痛处,她抬起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低头看着地板,眼睛不停地眨动,然后,就有一滴眼泪落下去,一闪即逝。到了此时,她才流露出可以让我看懂的表情——从来以贤妻良母自居的她,对自己未来形象的忧虑,对堕落之后的恐惧。

苏晴还在说:“你现在一定在后悔,后悔听了我的话,让自己的丈夫终于堕落了,的确,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现在,你们终于可以直视对方,坦然面对以前无法触及的禁忌话题了。本该觉得,我任务完成的很圆满,能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付。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刚才,我和他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你的丈夫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变得让我觉得无法掌控。我有足够的信心掌控男人的情欲,却没有能力完全地洞悉一个男人的情感。说到底,我只是一枚工具,一枚平衡你们生活的砝码,其实,更多的砝码,却是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的……”

嫣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我正直视着她,面带微笑。

“对不起……”

她说。语气有些哽咽的味道。

“完全没必要……”

我故作轻松:“我和你一样,同样有欲望,压制自己的欲望,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今天解脱了我,也解脱了你自己,两全其美,从今以后,我也不用再掩饰自己了。”

嫣狐疑着看我,又看苏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穿衣服吧,我不习惯这么说话。”

晚上回来再见到嫣,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人看上去非常的平静,看到我回来问了一句:“今天医院忙吗?”

我边换衣服边回应:“不太忙,就一台手术,下午做的。”

她“哦”了一声,继续收拾折迭收回来的衣服。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安静日子。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嘉嘉今天干了件可笑的事:她学妈妈洗衣服,把衣柜里我和嫣的干净衣服全泡了,还把整整一瓶的洁厕灵和一袋洗衣粉倒了进去……嫣当时坐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没发现,等她去厕所的时候,才看见盆里满满一盆的衣服和溢出来一地的泡沫。

我抱起女儿,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哇!我的宝宝真能干呢!都会帮妈妈洗衣粉了……”

嘉嘉郑重地点着头,骄傲又得意。嫣在一边用半是无奈半是嗔怪的语调说:“你就惯着她好了,这么夸她,保不齐下次她还干……”

我顺口回了一句:“小孩子知道什么对错?大人还有被惯坏的呢,什么都清楚明白,保不齐还会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呢……”

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正端着的饭碗放到了桌子上:“你话里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被你惯坏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还是特委屈,还记恨着那件事?什么叫一错再错?难道怀疑我还会找他?”

“别当着孩子说这事……”

我轻描淡写地说:“是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随口说说,没特别指谁……以后有什么想法等孩子睡了再说,你在我眼前不用装,在女儿跟前还得装,不能跟以前不一样!”

“我装什么了?”

嫣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

我把女儿的脸藏进自己怀里,探头去嫣脸上轻吻了一口,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装正经……”

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马上指了指女儿,竖起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提高了一些声调说:“没事了没事了,吃饭吧……嘉嘉吃饱了没?来……爸爸喂你……”

嫣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之极,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直直地看着我,好像一下子不认识我了似的。我若无其事地用手敲了敲桌子:“你还愣着干嘛?坐下来吃饭啊!别跟个爱斗的母鸡一样的,怎么?打算当着女儿吵架啊?”

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还不相信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从认识她以来,我的确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看上去她的确很不适应。我没再说话,安静地吃饭。她看了看儿女,终于妥协地坐了下来,但脸色仍旧很难看,不声不响地也吃饭。

直到嘉嘉睡觉,她都没再和我说话。以往,只有很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赌气。每每这种情况下,都是我先承认错误,然后费尽心机去哄她开心。这一次,我没理会她,只陪着女儿看动画,看到好笑的情节,故意笑得很大声。女儿丝毫没有感受到家里隐藏了的气氛,开心地在我和嫣之间跑来跑去,缠完了我又去缠她的妈妈。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点了一只烟。等嫣洗完澡出来,烟还没抽完。她最讨厌男人抽烟,以前我偶尔抽一支,都一定要刷几次牙才肯让我上床。不过,这次她好像没打算制止我,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擦护肤水,擦完了坐在那里没动,似乎是要等我抽完才过来睡觉。我拍了拍床叫她:“你不是喜欢听我讲故事吗?趁我还没困,来,给你讲个故事。”

她还是坐着没动,也没搭我的茬儿。

直到我又点了支烟,才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伸手从我手里夺过香烟,连烟灰缸一起端了出去,说:“都睡觉了要,抽什么烟?”

躺上床,给了我个背身。我伸手把她强行扳回来,说:“还早,你有那么快睡着吗?”

边说着,边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抚摸她的乳房。她有些抗拒地裹紧了睡衣,用胳膊挡住了我的手。这是明显的拒绝信号,如果在以前,我会很自然低放弃。这一次我没有,坚持地拨开了她的胳膊,扯开了睡衣的带子。

“我今天不想……”

她说。

“为什么不想?”

我问。手继续伸过去,捏住了她的一粒乳头。

可能是我用的力气有些大,她轻叫了一声,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有些恼怒地看着我:“你今天不正常,很惹人讨厌!”

我的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抓住,拉到了胯下,让她的手掌贴着我的阴茎慢慢摩擦。继续问:“有多讨厌?有没有到你忍受的极限?”

她没有抽回手,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就是不喜欢你这样。你是故意气我的吗?以前你从来不这样对我。”

时轻时重地捻动她的乳头,过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口中的烟味儿让她皱起了眉头,嘴唇也紧紧抿着。我没在意她的反应,用力抓住了她的乳房揉搓,沉甸甸的乳房抓在手里满满的,手指陷进了乳肉里,乳头被挤得从虎口出溢出来,胀得紧绷绷的,已经变硬的乳头挺立在顶端。我低下头,张口含住了,用力吸吮嘬砸。嫣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说:“轻点……疼……”

她的睡衣已经完全分开在身体两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修长的腿,被剥开的果肉一样摊开,在灯光下白得耀眼。这具温润丰隆鲜嫩多汁的身体,曾经可以让我只看上一眼就能够心满意足,曾经让我视若珍宝流连忘返,一想到她曾经被那样一双猥琐肮脏的手抚摸揉搓,肆意把玩,心就一阵一阵地刺痛。浅红色的内裤紧绷在皮肤上,透过前面的蕾丝能清楚地看到熨顺的阴毛,两截丰满的大腿紧紧并拢在一起,饱满的腿肉使得两腿之间几乎看不到一点儿缝隙。我清楚地知道小巧的内裤下面,是曾经让我无数次沉迷痴迷的花蕊。这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的禁地,却在不久前给人无数次地占领,毫不怜惜地蹂躏侵略!一想到这里,就有种压抑不住的焦灼,我明白: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这完美的肉体,已经永远不再属于我一个人!无论如何挽救,都永远不能抹灭他人所留下的印记。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操?”

我问得心平气和。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俗……”

嫣的话透着不满:“你要是还是心理不平衡就直接说,再这么说话我真生气了。”

“那个人不是也满嘴都是操吗?恶心你还给他弄……”

我往下脱她的内裤。

嫣猛地挣扎了起来,力气很大,这下她真的恼了。

我按着她,有些粗野地继续把内裤往下扯。嫣剧烈地扭动身体抵抗,同时用力推着我的身体,企图从床上下去。我狠狠地压着她,猛地一用力,“撕”地一声响内裤被扯破,阴毛从撕破的空隙露出来,本来包住阴部的底部被拉扯得束成一条,深深地陷人她的两片阴唇之间。

“放手……”

她喊。


第25章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牢牢地按着她。

能看到她愤怒中夹杂着屈辱——十分熟悉的表情,就和我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样:在用尽全力拼命地挣扎扭动。

止不住的心疼!

我无法分辨,这心疼是源于过去还是因为现在。

第一次看到我的妻子像看陌生人那样看我,第一次看她在我的身体下抵抗,突然有种恐惧从心底里升起,我正在伤害她!

或者,她会因为我这样的伤害最终选择离我而去!

又或者,因为今天的事,我们之间将永远失去曾经的浓情蜜意,再也回不到以前相敬如宾却心有灵犀的融洽。

咬着牙根,让自己的脸上极力表现着凶恶,粗暴地往下扯嫣的内裤。

她两只手拉着自己的内裤拼命往上提,但是因为力气不够大,内裤还是被一点一点地扯了下去,等褪到腿弯的时候,她再也拉不住,一松手,内裤被我褪到了足踝。

她的手改成拍打我,用力推我的身体,想把我从身上推下来。

这样的反抗,和她那时候反抗佟的态度很相仿,只是力度更大,更坚决。

她后来是屈服于佟了,今天我要做的,是同样让她屈服,只是我自己却没有任何征服的快感——她是我的妻子,我本来不用靠这样的方式强占她,只要换个沟通方法,就可以很轻易地让她对我温柔顺从。

因为她本来就属于我,完全的,从身体到心灵。

她没有再喊叫,也许是怕太大声了会惊醒女儿,只是极不配合地夹紧了腿,身体弯曲着,表情由原来的不可思议和惊讶愤怒转换成了委屈和伤心,看上去她很失望,眼睛里含着眼泪,却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我的态度,她完全不适应,不明白曾经温文尔雅永远动作轻柔的丈夫,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变得粗暴蛮横,几乎完全无视她的感受,变得像狼一样自私贪婪,凶残狰狞。

我使劲分开她的两腿,然后把腿向上扳过去,带动着臀部翘离了床面,形成一幅极其不雅的姿势,然后跪在她腿间,让自己的阴茎抵在她阴唇上。

她的阴唇因为大腿被强迫分开而牵扯着半张半合,阴唇没有任何充血润滑的迹象,里面能看到鲜嫩的屄肉,阴道口微微张开,显现出一个小而干涸的洞。

整个阴部很干净,白的皮肤,褐色的阴毛贲起的阴阜,一如既往的丰美绝伦!

我曾经在第一次看到这些的时候无比沉迷,赞叹造物主的神奇造化,这精美无暇的一切不仅让我陶醉过,更让我激动过满足过感动过。

过去,只要我轻轻抚摸,甚至只是将手放在上面和她接吻,都能让这里很快滑腻润泽,仿佛她随时都在准备迎接我的进入。

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张着,翳动着,毫无生机。

她的乳房被自己的大腿压着,乳肉向两边挤出,让乳房看上去有种夸张的变形和扭曲,大腿和乳房的皮肤一样细腻洁白,堆砌在一起美艳炫目。

我第一次察觉到了女人的身体因为扭曲而产生的美丽:臀部的曲线因为肢体的牵扯变得更加浑圆丰满,双腿因为高举而显得格外纤细修长,紧绷着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顺滑舒展。

第一次兽性的勃起,阴茎不受控制地微微挑动。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泪已经溢满眼眶,表情屈辱冰冷,嘴唇倔强地紧绷着,眼睛里透着幽怨和绝望,看到我看她,马上扭过了头,把目光转向了床的一边,就在那一瞬间,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倾出来,顺着眼角淌下来,一直流下去,隐进了散乱着摊开的长发里。

阴道里面很干,阴茎插进去的时候很艰难,嫣有些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她的手掌撑住了我的上身,不让我俯身压下来——那样会插得更深。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我想她会用手推拒我的下身。

等到我抽插了几次以后,她终于放弃了反抗,只是无声的抽噎,我的抽动让她的抽噎变得断断续续,听上去更加无助凄凉。

我完全成了个强奸者,在合法的强奸我的老婆!

几分钟以后,阴道才开始渐渐润滑,完全是生理上的响应,之前因为里面太干,抽插起来反而加重了对阴茎的刺激,快感迅速地聚集升高,很快就达到了射精的程度。

如果按照我的习惯,会停下来,让自己平稳一下,每次和嫣做爱,我都更多的注意她的反应,在她没有到达兴奋点之前不让自己射精。

但是这次,在我发现她的身体开始有反应的时候,马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迫使自己很快就射了出来。

我确认,在我射精的时候,我的妻子还没有任何快感。

没有抚摸,没有喃喃细语,我从她身上下来,自己点了支烟静静地抽。

嫣起身擦拭下体,收拾完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套上内裤,又穿上了衣服,然后背朝我躺下,扯过床单将自己连头带脸蒙了起来。

她的身子在被单下显得单薄而孤单,断断续续的抽噎还在继续,每一次都牵动她全身,肩头抖动得更是格外厉害。

我想她正在被单下面无声的哭泣,因为倔强,因为自尊,她不肯示弱地压制着自己不让声音传出来。

我夹在手指间的烟也在抖动,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我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立誓不让她因为我难过哭泣!

现在,我亲手打破了我的誓言,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让我有种去抚慰她的冲动,让我想抱住她告诉她: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来换取她现在的难过。

我强抑制住自己,狠狠地抽了口烟,喷出来,让烟雾在自己眼前弥漫。

早晨起来的时候,嫣已经买来了早餐,正在客厅整理擦拭。

她的气色很差,眼圈儿有些红肿,头发散乱着,似乎起床以后也没化妆,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突然憔悴了许多。

早餐吃得很沉闷,谁都没说话,嘉嘉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氛,变得很乖,安静地依偎在嫣怀里喝牛奶。

嫣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对视一眼,直到我穿好衣服拿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才问了一句:“你中午回来吗?”

她似乎在示好,有点忍辱负重的感觉。

我看了下表,把手插进裤兜,用轻松之极的口吻说:“不回来。你是想确定我不回来是吧?”

嫣猛地一惊,有些难堪地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既然我睡过苏晴了,那我们彼此已经扯平,而且……我觉得苏晴不错,谢谢你给我出轨的机会,以后,我和她还会有更多的接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吧!苏晴是你的好朋友,既然你肯让她和我在一起,应该是相信她了,所以用不着担心我会因为和她在一起有离婚的想法。如果你不太放心她,那么你更要和她保持亲密的关系才对,因为你只有和她越亲密,才有可能对我们之间的进展更清楚……你要是打算再找那个男人,请千万记住别让嘉嘉看到!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我,脸上有受伤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相信刚才的话出自我的口。

不等她说话,我推开门就走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屋里“砰”地一声响,好像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下午安排了一场手术,上午只进行了术前一个例行的讨论。

在工作的时候我通常都会非常专注,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强迫自己放到一边去,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既是对病人的负责,也是对医生这个特殊职业的尊敬。

在手术台上,我掌控着别人的生死,所以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神!

不在手术台前的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谁掌控着!

人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每个拐弯过后,都不确定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这在往常是很少出现的。

从会议室出来,没有直接回房间,坐到走廊旁边的石凳上点了支烟,却忘了抽,对着花坛发愣。

背后有人轻咳了一声,好像离我很近。

我回过头去看,不知道苏晴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看到我注意了她,冲我笑了笑,却有些拘谨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

说完之后她的脸红了一下,把目光躲开了我去看地下。

这个女人今天好像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坦然从容,在我面前表现怯怯的,似乎很不安。

“没什么……”

我沉吟了一下,也觉得有几分尴尬,看了一眼手表:“我在考虑下午的手术……你……你这是要下班了吗?”

“嗯……哦……不是,我是回去做饭……”

她又看了我一眼:“梁大夫,你中午回去吗?不回去的话,去我那里吃点儿吧……”

“不了,我在食堂吃就行了。”

她似乎有些失望,转过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问:“你和她谈过了吗?怎么谈的?你……你……有没有跟她吵架?昨天,你对她那样的态度,让我有种……有种负罪感……你能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看来这些问题她早就准备好了要问我的。

我扔掉了烟蒂,从石凳上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漂亮干净的面孔看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不着愧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相信你,所以相信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企图在帮我们,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一样的感激你!如果,你还想帮我,就请你继续守在嫣身边吧!继续做她的朋友。也许现在要做到这点很难,可是,我真希望,当有一天她万一无法支撑溃败的时候,能有个人,站在她身边。”

苏晴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些奇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好。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只能告诫你——这条路走下去,只有一线生机!而且,你会走得很辛苦……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让她离开,有很多种别的方法。”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这个敏感的女人,仿佛洞悉我心中的一切!

不用解释什么,她似乎完全都能明白。

也许,也只有她才能明白。——过分的追求完整,也许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

但是,如果当你爱一个人到了那种极致的地步,总会愿意为了得到更多,去选择铤而走险。

食堂设在住院部二楼,显然是为了住院的病人买饭方便才这么安排的,不过实际上病人下来打饭的并不多。

正饭点儿,空荡荡的大厅里却没几个人。

我也没什么胃口,站在柜前看着里面的快餐盘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干嘛!

忽然感到腰被人捅了一下,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喂!梁大医生,你这是选菜啊?我看倒像是在选美……照你这么个选法儿,恐怕到下午你也吃不了这个午饭!”

一听声音,就猜到说话的人是谁了。

在这个医院里,我认识的人有限,医生护士们又几乎没有到这里吃饭的,除了季然,这么跟我打招呼的人再没有第二个了。

转过头,果然看见她,穿着宽松松的病号服站在我身后不远,一只手拿着饭盒一只手捏着汤匙边摇晃边边对我笑。

“这么巧……”

我对着她笑了笑,低头却看见她脚上依然没穿鞋子,就皱了皱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又没穿鞋?”

“凉快!”

她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

看了看我的饭盒,见里面什么菜都没打,凑过来,小声地说:“是不是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我早就骂过那个厨子了,炒的菜像是给猪吃的,少盐没油,还不如我自己烧得好吃。”

我拍拍她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女孩有种特别的怜爱。

“你会做什么饭?”

“泡面……”

她仰起脸居然还有些得意:“我有独门秘方。”

朝气蓬勃的面孔,丝毫看不出这是个正走在死亡边缘的孩子!

现在她还活蹦乱跳地在这里和我说话,也许明天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生命于她是这么的无常,脆弱得如同枝头的花朵!

突然有种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的冲动,我收起了已经打开的饭盒,说:“就知道你大概也就这点儿本事了,好吧,今天我来做东,请你吃大餐!咱们来顿丰盛的……你说,想吃什么?”

“好啊好啊!”

她促狭地笑着:“今天总算让我逮住一个冤大头,不吃到你倾家荡产就对不住我这张嘴……”

探头对着里面的厨师大声问:“师傅师傅,你给介绍一下,什么菜最贵最好吃?你可别应付我啊,这位可是有钱的大款!”

厨师被她问得笑起来:“那当然是鱼翅燕窝鲍鱼了,不过咱们这儿可没有……”

季然就嘿嘿地对着我笑,一脸捉弄到人的满足和得意。

我不禁莞尔:“我还怕你给我要猴脑熊掌呢——有钱我也找不到……你先回去等着,我出去给你买去!”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做做运动,不然一会儿吃不下就亏了……”

她可没一点要阻拦的意思,边喊边往电梯口跑。

附近就有家“燕翅鲍”只是没外送,自己开车过去叫了两盅鱼翅一盅冰糖燕窝,一盘六头鲍,让服务员给打好包带回医院。

等到了季然的病房,已经是一点多钟了,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看见我提着东西进来,拍着胸口说:“我还以为你看见菜单被价格吓跑了呢,算你乖,要是害我吃不到午饭你就惨了,我手段可毒辣得很!”

虽然说得贪婪,实际上化疗的药物反应令她的胃口很差,东西在嘴里咀嚼半天就是看不见往下烟。

病房的另外两张床上空着,似乎是没有人住的样子。

张嘴想问却猛地想起了她曾说过的,就改了口问:“晚上一个人睡怕不怕啊?”

她看也不看我,用汤匙在盅里搅来搅去:“当然怕了,不过苏姐如果在的话会来看我,有时候太忙了,也会在经过的时候敲敲我的房门,有声音,我就不怕了……”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我害怕不害怕关你什么事。”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表,离手术时间还有多半个钟头,就坐在床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见床头放着笔记本,就顺手拿过来翻看,还没打开就被她劈手夺了过去,给了我一个白眼儿:“个人隐私!”

“哦!还有秘密啊!我看不算侵犯你隐私,属于领导审查。”

我笑着说。

“那让我审查一下你吧……”

她似笑非笑地说:“要不,我们互相交换也可以,总之我不能吃亏!”

“我没有秘密,真可惜,不然就能和你交换了。”

“当我不知道?哼,我对你的底细可是清清楚楚的。”

“哦,真的吗?你倒说说看,都掌握了些什么啊?别是诈我的吧?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不吃你这套的。”

我戏谑地挑衅。

她瞪了我一眼,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又忍住了,伸出手来,在我胸口用力推了推。

我被推得向后靠在了床头上,正要起来,却被她按住了:“别动,就这样别动,你等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要搞什么花样,只见她凑了过来,转过身把头靠在了我的胸口,又扭了扭身体,让自己的肩膀也靠踏实了,然后用一种很享受的语气说:“嗯,真不错,不过也没那么夸张嘛。”

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她。

她抬手挡住了我,凶巴巴地叫了声:“别动。”

她的身子有些瘦弱,很轻,头发摩擦着我的下巴,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儿。

我有些发懵,对她的举动完全不明所以,心里有几分乱,强迫自己静了静心神,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一顿饭就把你感动了?你现在难道是打算以身相许吗?”

她仍旧靠在我胸前,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你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啊,真是自作多情!青天白日也做梦……我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你的手可别乱动啊,乱动我可叫非礼!”

顿了顿,接着说:“我是听一个人说:你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还很有安全感,所以好奇,想试一试。”


第26章

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恍然了,她指的是苏晴,没想到苏晴会和她说这些!

看起来她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亲密得多。同时也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这小丫头究竟知道多少?心虚地笑了笑,说:“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小心知道的太多了我杀你灭口!”

季然没理会我的玩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很伤心吧?”

伤心?我现在还伤不伤心呢?在刚刚发现事情的真相时,我的确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可现在我梳理自己的情绪以后,发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正在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身体很结实,强壮到可以跟野兽抗衡,我手脚灵敏,细心到能做最复杂精细的手术,可是我现在却没有一点信心,可以守护住我和女儿的幸福。

“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你?”

季然把我的两只手臂抓住,拉过去圈在了她的胸前:“可是我不想,因为我比你更惨,如果这次化疗效果不好,我就正式被宣判死刑了!虽然你很难过,但还是应该你来安慰我。”

“好。”

我放轻松了语气:“你要什么样的安慰?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也不太会讲笑话。”

“跟我接吻吧!”

她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我抬起手臂躲离,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很乐意,不过做为医生,我的建议是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现在你的抵抗力基本等于是零,一点口水里的细菌都可能通过牙龈让你感染……”

我把空气放得尽量轻松,让她听上去就像是个玩笑。也许她不甘心吧,在生命正该如花绽放的年龄面对随时的终结,一定会有很多对爱的幻想都没来得及去实现!

突然“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季然和我都被吓了一跳,我们两人此刻的姿势实在是暧昧之极!虽然此前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如今在外人看来,那是绝对没法子说清楚的了。正要把她从自己胸前推开,却听见季然十分惊喜地叫了一声:“姐姐……”

随着她那声喊,门已经被完全推开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我目光中。

原本那张脸上还带着的微笑,在和我目光相接的刹那,顿时冻住了。

娜。

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对这个女人,我原本应该极度的憎恨厌恶!如果没有她,也许就没有嫣的出轨,没有我现在的心力交瘁。可我却曾经和这个女人有过让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关系——她曾经给我口交过!在我眼里,她就像是美女和蛇的混合体,妖冶、阴冷、柔软诱惑却令人心寒。季然叫她姐姐,那么,她就是苏晴口里说的季然唯一的亲人了!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把她和身边这个纯真善良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娜先是惊愕,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但马上她就失控了,疯了一样冲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没有防备,这一巴掌打得实实在在,脸庞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感觉她似乎要和我拼命,或者说是要杀了我!她边拉扯季然边推我,因为太过激动,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口齿不清地叫着,像个癫痫发作的病人。

季然刚开始也被吓得呆住,但马上就意识到了她姐姐愤怒的原因,一把抱住了她,叫:“姐,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娜把她抱在了怀里,几乎不能控制地全身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叫:“我误会什么?不是什么?死丫头你知道什么啊……”

我的脸已经麻木,大概已经肿了。可我根本没在意这些,这一巴掌解开了很多疑问,凌乱的线索瞬间就在我头脑里汇集,很快形成了对娜的注解。她瞪着我的眼神恶毒又绝望,像是个为了保护孩子做垂死挣扎的母亲,那种强大的气场让人相信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可透过这些,我看到的,是她的软弱。

季然狠命地把她按在床边,喘息着说:“姐,你冷静点儿!梁医生和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等她说完,娜就打断了她的话:“傻丫头,你懂什么?他这就是故意的,是在报复……”

“报复什么?”

季然一脸的愕然,不解地看着我。

“不知道。”

我搓了搓发麻的脸:“大概是你姐姐认错了人吧,我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问她好了。”

娜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脸变得煞白,当季然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无所适从地摆着头,用手捂住了脸。

“那么,你是季然的姐姐——应该叫你季小姐了。请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认错了?”

我淡淡地说。

娜在我的目光中溃败了,她的脸颊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良久,才无力地从嘴中呻吟出来:“对……对不起……是我看错人了。”

“还好只是误会……”

季然拍了拍胸吁了口气,转头看见我浮肿的面颊,眼里显出了歉意:“看你,把人家打成这样了都……”

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似乎说不出的心疼。

我很快就离开了病房,之所以没有当着季然的面揭穿娜,是不想让那个纯真如纸的女孩发现她的姐姐有多龌龊卑鄙,我也恨不起来这个女人!也许她就是一头野兽,为了生存不计代价,正如她自己说的:为了家人,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经过走廊的拐角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喊,像是娜的声音,不过,我没有回头——这里不适合争辩恩怨,病房,只关生和死。

从手术室出来,全身发沉,头疼的厉害。也许是站得太久了体力透支,也许是这段时间想得太多了,老是感觉那隐隐的疼一直在脑子里面盘旋。我掐着太阳穴,慢慢揉动着回到休息室,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目,希望自己能尽量平静。但很快就放弃了这种企图,纷沓而来的各种念头挥之不去,鬼魂附体一样缠着我。正心烦意乱着,突然听到一位护士的声音在门外说:“梁医生,有人找……”

睁开眼,就看见娜走进来,她略显疲惫,表情有些沮丧,反手扣上房门才过来,在我对面缓缓地坐下。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厌恶她。娜也没说话,两个人就安静地坐着,空气好像凝固着,说不出的冷清压抑。

“你能不能别动季然?”

她终于打破了沉寂,眼睛红红的,充满绝望:“就算你对我有天大的怨恨,我还是要拜托你,别动她!”

“你在说什么?我不大明白。”

我仍旧揉搓着太阳穴:“是谁动了谁?”

“季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我从小就没了爹妈,如今又得了这病……”

娜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你想报复,都冲着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你,只要让她平平安安过了这两个月,就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尽到责任了……我真不能看着她再受哪怕是一点儿点儿的打击!你放过了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杀了佟也行,要我用后半辈子补偿你也行,总之我都听你的,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想方设法去给你做到。”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波澜,轻轻地转动着水杯,说:“嫣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她还是我女儿唯一的妈妈!如果能够让这件事从没发生过,我愿意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割给你,你害怕妹妹受伤害,这和我害怕妻子受凌辱没什么两样。”

“你不是那么卑劣的人!我知道……”

娜的脸一片惨白:“我不想对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但我可以对你有所补偿!我能让你拥有比嫣更漂亮的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只要你看上的,我都能让你得到她们——我可以让你报复佟,让你上他老婆,他的情妇!你失去的一切我都能帮你找回来……”

“季然是我唯一的底线,只要你碰了她,你就多了一个致命的敌人!”

娜的手在膝盖上不安地划动着:“我能帮你,也能害你,我现在没有人格,没有良知廉耻,你如果继续逼我,我就会成为你最可怕的对手,因为卑鄙,所以我有更多的手段,我能让你声名狼藉,能让你的嫣万劫不复,甚至你身边所有的人,我都能把他们伤害得体无完肤……”

她正在崩溃的边缘,再下去我想她一定会歇斯底里。望着那张漂亮精美的脸孔我觉得不寒而栗,该用疯狗还是毒蛇来形容她?我无力地闭了下眼睛,靠着沙发没有再说话。对一个摈弃了道德无所畏惧的女人,任凭谁都会有所忌惮。

一阵香水的味道钻入鼻腔,然后一个身体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推了一把,手掌却正按在一处柔软的地方,睁开眼,娜已经从对面过来,正俯身在我旁边坐下,我推出去的手掌,竟是在她的乳房上面。

她也许以为我的表情代表了妥协,眼神又恢复到从前的冷静,有恃无恐地把胸口迎接上来,同时撩起裙摆分开双腿骑上了我的大腿,用一种极其放荡诱人的姿势贴在我怀里。修长肉感的双腿微曲着顶住了沙发,大腿上的丝袜因为她这样的动作变得更加舒展紧绷,她把我另一只手拉过去放在腿上,然后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用一种近似呓语的声调说话:“现在,是补偿的开始了,我虽然不是那种纯洁干净的女人,但没人能否认我是漂亮的女人!我的身体,足可以媲美你见过的任何女性!我对男人了如指掌,清楚你最内心的需要,只要你试过,就绝不会后悔的……”

她的美丽的确无可挑剔。身长腰细,臀圆乳丰,肌肤白嫩细润,五官精致眉眼妩媚,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是坏女人!你对坏女人不用怜惜,可以尽情糟蹋蹂躏我,你可以释放出全部的邪恶和兽性,鞭挞和摧残能满足你隐藏在心底的欲望!你总是在做好人,总是抑制自己的邪念,可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综合,难道你不辛苦吗?来吧,在我身上发泄吧!发泄完了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圣人,完全不用有任何内疚,因为是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贱应该被你惩罚!粗暴地对我就是你在行使好人的职责,就像行刑者对待囚犯,主人对待他的奴隶,你理所当然。”

她扯开了衣领,露出里面雪白的乳房,扭曲着胯部摩擦我的下体,蛇一样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蠕动。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让自己的身体散发出这种无法抗拒的魅力,淫荡艳丽妖媚。她充满蛊惑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盘旋回荡:“是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贱应该被你惩罚……”

我的邪恶正被一点儿一点儿地引诱出来,那是种近乎于野兽的残忍,撕裂和吞噬的欲望!一股怨气从胸腔往上升腾,想也没想,抬手就抡了一记耳光给她。

“啪”的一声脆响,白皙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个手掌印,五指分明清晰可见。娜没有丝毫意外和惊讶的表情,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轻声地叫:“对啊,就是这样打我,直到把我打怕,直到把我打得再也不敢做坏事!你再打,别停啊你再打啊!”

边说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乳房送到我的脸前,抖动着,让乳头颤巍巍在我眼前晃动。她的手抓得很紧,乳肉被挤着从指缝间凸出,丰满到了变形。

“犯贱……”

我一拳打在她乳房上,把她从我腿上打得跌到了地上,我的声音不高,这是在医院,我不想被人看见这疯狂的一幕。

娜从地上起来,毫无畏惧地又冲上来,撩开白色的工作服去解我裤带,她的手很灵巧,没等我推开她,就已经扯开了我的裤扣,“哧”的一声拉链就被扯开了。我狠狠地将她搡到地上,抬腿踢了一脚:“你疯了,有病啊!”

话音还没落就又被她抱住了腿,顺着我的身体缠上来,边往下褪我的衣服边低声嘶喊:“没错,我是疯子,我是病人,你不是医生吗?你来给我治病吧,我这就是犯贱的病就是不要脸的病,你操我好了,操完了我的病就好了,我就是欠操。”

我打过架,可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女人身上的肉是软的,豆腐一样细腻,完全不同于男人肌肉的坚硬。拳头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我竟然有种屠宰的快感!娜的上衣已经完全敞开,裸露的双肩挺着乳房缠绕在我下身,这一刻她就幻化成赤裸的羔羊,任凭宰割。我恐惧地发现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凶残,毫不怜惜地对她施暴,并且从其中领略到发泄的满足!她已经褪下我的短裤,张嘴将我的阴茎含进了口中,拼命地吮吸,被撕扯散乱的头发蓬松着盖住了她的脸,只留下晃动的肩膀扭曲的脖颈抽搐的手臂在我眼底下挣扎。

我的欲望被引燃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施暴中得到快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她口里勃起,坚硬得像钢铁一样。她还在不停地套动,舌头抵舔着,圈绕着,快速撩拨和挑逗。一瞬间竟不由自主地用力挺了下身体,把阴茎往她喉咙深处猛地插了一下。她被插得“唔”了一声,接着咳嗽了起来,但没有松开,继续用口腔包裹着我,魂魄附体一样不死不休。奇异的快感潮水一样涌动,急速地朝着高潮的临界点攀升,快到了连我自己都惊恐无措。

我呆滞了,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里,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这时候娜向后退了下身体,脸也跟着离开我的下体,阴茎从她嘴里缓缓地滑出,她的嘴唇紧绷着,青筋暴露的阴茎从两片红唇中间脱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然后湿漉漉地在空气中跳动。

娜的一边脸已经开始红肿,散乱的头发让她的脸显出一种病态的颓废,眼角有泪水流出来——那是刚才插到喉咙的时候被呛出来的。

她撩起自己的裙子,飞快地将裤袜连同内裤褪下去,直到一条腿从里面分离出来。然后敞开两腿半躺在沙发上,让鲜红水湿的阴部正对着我,说:“你来!现在就操我吧!你看,我下面都湿了……”

她仰望着我,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怂恿,那一条从裤袜里抽出的腿粉白如玉修长似椽,撕裂的衣衫凌乱不堪,凹凸有致的身体半遮半掩,引诱着我的欲望向她靠拢,然后一起堕落。

这个女人!这样一幅画面!

似曾相识。

我呆着,低头看着她,我勃起的阴茎还停留在我的视野中。可这一瞬间我的心却突然一阵刺痛,然后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差一点夺眶而出。笨拙地弯腰提起裤子,坚硬的阴茎在拉练口卡了一下,终于收了进去,扣皮带的手一直在颤抖,扣了几次才扣上。娜还叉着双腿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也许她不相信,会有男人能够抗拒堕落的诱惑!

我开门冲了出去,狼狈地逃离。走廊里稀稀落落挪动着人影,惊愕地看着我从他们身边跑过,他们从不曾在我这个永远镇定冷峻的医生脸上看到过这样的溃败和惶恐。

外面骄阳似火,照着我一袭白衣。

却怎么也暖不热我的身体。
12-05

第27章

下班以后我没有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在能回家的情况下夜不归宿,九点钟的时候我还留在季然的病房,娜也在,她明显是不放心我和季然接触,所以一直守着妹妹不肯走。

气氛有些尴尬,三个人都没说话的意思,病房里一片寂静。直到我的电话响起——是嫣打来的,问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我说今天值班,不回去了。她在另一头沉吟了一下,才说,知道了。

苏晴还没下班,中间来了病房两次,她似乎也看出来有点闷,从休息室带了几本杂志过来。季然一脸若无其事,只是在娜转身或者不注意的时候会盯着我的脸看,眼神里有点揶揄,又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热忱。那种表情让我怀疑她真的喜欢上我了。对于这个透着精怪的女孩,我说不出的怜惜,尽管知道了她是娜的妹妹,照理说我应该恼恨她才对——如果不是她,可能我的嫣就不会堕入那个精心构筑的圈套!可我又没有理由去责怪她,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此刻正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也许我应该利用她。我默默地想。操控娜能让事情迅速的简单化,至少,可以保证嫣不会再次接触佟!甚至,我还可以利用她去报复佟,给他更沉重的打击。可我真的在乎这些吗?为了尊严去实施报复,对我究竟有多少意义?就像一盘精心烘制的蛋糕被老鼠偷吃过了,即使你将那只老鼠碎尸万段斩成肉泥,蛋糕仍旧还是被糟蹋了!更让人担忧的是:因为这样的诱因,这盘不舍得丢弃的蛋糕会因为变质不断招来更多苍蝇蟑螂……

又过了一会儿,苏晴在门口叫,摆着手示意我出去。等我出了病房,一把扯住我往走廊尽头走,直到确认离病房足够远了,才低声问:“你不是早下班了?怎么还不走?”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今晚没想回去,打算睡这儿。”

她背靠墙壁微垂着头,眼睛却向上查看我的脸色,也没有劝我回去的意思,只是伸手抻直了我衣服上的皱褶,那样子,就像一个妻子对待丈夫般自然。沉吟了一下,生动了脸孔对我说:“一个人呆在医院,无聊吧?你也是,干嘛非要在那房里?难道没看见人家姐姐的脸色?”

她那种嗔怪的语气一点儿也不掩饰,完全是那种最亲密的情侣之间才有的说话方式。听得我心里一阵温暖,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把和娜的事情对她说。

还没等我开口,苏晴已经先说话了:“既然你不回去,那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了。”

拉过我的手将一串钥匙放进了我的掌心,接着说:“你先去我宿舍等着我,十二点我下班,到时候再和你说。”

不容我有表示,转身先走了。

去她的宿舍。意味着可能被人看到,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可能被第三者知道。不过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如果真能帮到她,即使真的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也没什么可怕的。原本就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我敢承认。

苏晴回来的时候我正靠在椅子上看电视,半睡半醒着。她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矮几上摆一边不满地问:“你怎么不上床去睡会儿?是怕我回来趁你睡觉吃了你啊?”

虽然是玩笑的口吻,却透着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我赶紧过去帮她腾空桌子,讪讪地说了句:“没有没有,我是睡不着,你可千万别多想。”

苏晴看了我一眼,笑起来:“别那么紧张,我随口说说的,不过就算你把我真当成洪水猛兽来提防,那我也不生气,因为我真有吃你的心呢。”

她带回来的是从夜摊上买的小菜,一碟鱿鱼丝,一碟海蜇,一份泥螺十几串烧烤另加三鲜汤。苏晴很自然地脱了衣服,直到脱得剩下小巧的内裤和胸罩,细长挺拔的腰身,光洁亮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烁出动人心魄的光晕。她径直走向浴室,边走边随意地说:“柜子里有红酒,你去先开了,玻璃杯在第三格里面,我今天特别想喝酒,待会你好好陪我喝几杯……哦!忘了跟你说,季然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情况看起来很不错,没有恶化的迹象……”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人已经进了浴室,声音也被一起关了进去。

但门是虚掩着的,磨砂玻璃上映着绰约的身影,连弯身脱内衣的动作也一览无遗。她对我完全没有设防的意思,就像是我早已经和她在这个房间里生活了很多年,亲密到了无须避讳。

酒的颜色艳丽血红,晃动之后在玻璃杯壁上留下一圈儿淡淡的弧连,苏晴坐在床边,洗完澡只穿了件肥大的T恤,下摆将将遮住臀部,她翘着腿,姿势优美舒雅,超短的上衣让两条腿更显得纤长诱惑,玻璃蓝的拖鞋挂在赤裸的足尖上轻轻摇晃,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我仍旧让自己窝在椅子里,将腿伸到了矮几下面,心不在焉地轻晃着手中的杯子,等苏晴说明她的意图。

苏晴似乎没意识到这点,她不慌不忙地小口抿着酒,仿佛品尝的不是杯中的酒,而是我们此刻正静静流淌的时间。

也许她在酝酿措辞,我想。不用急,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即使我现在回到宿舍,也不一定能睡着。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声音很轻,敲过门也没有说话,让人感觉那敲门是一种试探,很没底气。

我疑惑地望了望苏晴,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串门?如果来的是医院里的女同事,那我难免会有几分尴尬——在一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单位里,谣言的传播和杀伤力谁也不能低估,人们对于传言的捕风捉影和无限放大,常常会把一件简单之极的事情变得晦涩难解。

“帮我开一下门,看谁来了……”

苏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去拿了酒瓶去倒酒。她没有表示出一点好奇,很平静的样子。

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三十几岁的男人,矮胖的身材,正眼巴巴地站在那里。他看见我被惊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着,慌张、尴尬、讶异、然后是恍然,最后变成了略带敌意的沉着。我也呆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我是见过的,也是在这里,那个时候他刚从苏晴房间出来,正巧碰上了我。苏晴依稀和我说过,他姓谢。

“谁啊?”

苏晴在身后问。

我撤开身,让出了进门的路,好让门外的人可以直接看到苏晴。这时候我看见姓谢的男人表情僵了一下,马上变得难看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我转头看去,发现苏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一条腿还耷拉在床边,由于姿势的原因,下身紫红色的内裤完全暴露了出来,她本来身材就好,这样半躺半卧更让身体的曲线凹凸尽显!因为喝了酒,脸上笼罩着一层晕红,在灯光下说不出的妩媚娇美,这让屋里的情景格外暧昧,只要不是傻子,任凭谁也会去联想出一些未知的情节!

“哦,原来是谢主任啊,有事?”

苏晴纠正了一下腿的姿势,问。

男人这才被惊醒,慌乱地支吾着:“啊……我我没什么事情……不是,是有事情,我我的包忘在值班室里了……小王不在,我来找你拿钥匙……”

“我没有……”

苏晴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要不,我给你打电话找小王?”

“不用了不用了……咳咳……你们聊你们聊!”

我本能地想要解释一两句,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到苏晴之前说的话,加上她刚才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她有意安排出来的情节。给了那个男人一个礼貌地笑,看着他有些狼狈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畅快的感觉。关上门回头看苏晴,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交汇了一下,就同时心知肚明地笑了一声。

“现在,你和我的关系再也说不明撇不清了!”

苏晴抱着膝盖说:“恐怕今后医院里免不了会有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你后悔不?”

我不清楚她心里究竟想的什么,难道是用这样的行动来表示一种态度?或者说是对我的一种暗示……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女人永远是个谜团吧?苏晴,季然,娜,我都解不开。甚至连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妻子,我都不清楚她心里的真正想法。对苏晴又笑了笑,回答:“没,我现在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她慢慢地下床,走到我身边来,用一只胳臂勾住了我的脖颈,将脸贴过来,眼睛直逼着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别的我没有,除了身体上的快乐!你需要不需要?也许,这些天的熬煎对你太残酷了,你该放下心事轻松轻松。”

说话之间,柔软丰满的乳房已经压在我胸膛上,慢慢地磨蹭擦动。衣服的布料很薄,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没有乳罩,她另一只手还端着酒杯,只是被子已经倾斜,里面的酒像窗前的雨水似的泻落,浇在我的肩膀上。

酒是冰凉的,浸湿了两个人的衣服,让苏晴那件本来就薄的衣服慢慢变成了近似透明的阴暗色,湿了的布料紧贴在乳房上,里面的肉色和着酒流淌出来,缓缓地画出了乳房的轮廓。她的酒杯还在倾斜,现在变成有意识地在倒了,那条酒线从我的肩膀转移到她脖颈,红色的液体浇在雪白的皮肤上,然后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落,从深深的乳沟中间流下去。原本深红的酒,流经身体的时候变成了淡淡的浅红色,陪衬着亮白的肌肤,看上去说不出的妖艳诱惑。

她的手臂越抬越高,我已经可以看见腋下几根稀疏的毛发从袖口露出来,纤细柔软的胳臂蛇一样扭曲着,摇摆在我眼前。肉色满眼酒味飘香,混合着她身上的脂粉味儿,交织出一副美艳绝伦的画面。素面不施粉黛,五官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睫毛忽闪忽闪翳动着,明亮闪烁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一样流动着热情。乌黑的头发松散地拢在脑后,蓬松的鬓角还有浮动在空气中的发丝,小巧洁白的耳朵在期间隐约,几根被酒水浸湿的发丝缠绕在皮肤上,让修长的脖颈变得更加诱人遐思。脖子和肩膀连接处,是凸起的锁骨,湿透了的肩膀圆润饱满,显示着女人特有的优美。

她的唇绷得很紧,在嘴角绷出了一个小巧的涡线,头歪着把脸庞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直到光洁的皮肤擦到我嘴边。我对这张秀美亲切的面孔已经很熟悉,甚至曾经在床上看过更引人勃发的表情,可眼下的苏晴,却没了之前我曾经看到过的那种妖冶和狐媚,恍惚间,她好像变成了一朵正在绽放的花,用几乎不能察觉的舒展在我面前缓缓开放,展示着她的成熟和无暇。

我该不该拒绝?她这样一个美丽无俦的女人!我的思维有些混乱,苏晴对我的诱惑,并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她那种熨帖人心的温柔,洞彻一切的坦荡,更让我有逃离烦恼葬身其中的冲动。我一直希望籍着苏晴唤醒嫣保卫的欲望,让她开始争夺扞卫,但在第一次和苏晴亲密接触以后我就发现,她就像无时无刻不在准备捕食的猎手,准确地用情欲做饵,引诱出了我埋藏在心底的渴望。让我感觉自己正不知不觉的深陷,无法自拔。

她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凑过来在我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说:“我不能确定一定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但那时候我就是内心里渴望你的嫣能同意这么做。也许我真的有私心,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个男人,这让我的心永远漂浮在半空里,总是落不了地。我其实才是需要拯救的那个人,像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那天以后,我突然就感觉到安全了,落地了。你也许在别人眼里不够完美,有时候显得优柔寡断,沉闷又不解风情。可这样的你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每次看到你痛苦的时候,我都说不出的心疼,想去抱住你安慰你,想给你我所有的一切,只要你能从苦难中解脱,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也有过贪心,想过把你据为己有,因为我自己清楚,之所以用那样的方法介入你的生活,是因为我希望离你近些,更近些,直到亲密无间。别笑我的痴心妄想,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有觊觎的念头。甚至我还暗地里期盼你们永远都不能和好,最后离婚,如果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不怕别人笑话我下贱,不怕被人说我不要脸,只要能靠近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活到现在,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充满了活力,每天能看你一眼,我就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天的幸福和满足,和你说上几句话,晚上睡觉也会格外的安逸踏实。我不记得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那么真实,那么冲动!像个初坠情网的傻孩子一样,痴痴颠颠浑浑噩噩,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疯狂。”

“可你有爱人!我知道你有多爱她,我应该安安静静地关注你,不给你添任何麻烦,这才是真正的对你好。我本来是下决心那样做的了,我告诉自己,别贪心,别做蠢事。就和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你一天不拒绝我,我就给你当一天的情妇。但是就在刚才,你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就崩溃了!我这才知道自己多希望你就是我的丈夫,可以堂而皇之地保护我,给我一直梦想里的宁静!”

“我说这些话给你,不是想索要什么,不是要你怜悯我什么,只是忍不住要对你倾诉。说了,我就死心了,我要你防备了我,不要等我失去理智去抢占你的时候对我仁慈!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靠你太近,请你一定要推开我……”

她呢喃细语,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温热潮湿。我一时间怔在那里,一股感动的热流在心底里涌动。从没有想过,这个表面沉静温柔似水的女人,内心竟是这么狂烈炽热!我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身边曾经有过无数个男人,这样一个女人,还会有小女生那样的爱情吗?

“呯”地一声脆响,苏晴手中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她的两手抱住了我的脖子,殷红的嘴唇颤微微地压了过来,像个讨要爱怜的孩子,怯生生地索求。我被她推着向后退,最后摔在床上。她压着我,捧着我的头亲吻,湿软的舌头抵舔碰触脸颊眼睛眉毛额头。漫天的柔情包裹了我,让我沉醉其中连思考都无法进行。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沉重的喘息,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仰面躺在床上,穿过苏晴散乱的黑发,能看到窗外漆黑的夜。那夜色漆黑如墨,就像一张巨大无比的魔口,正准备着吞噬一切。

她的手在我身上游弋,抚摸我的身体和心灵,慢慢地让我炙热。最后,灵巧地解开皮带,到胯间握住了我的阴茎。


第28章

从苏晴房间出来,已经快三点了。

我没留在她的床上,尽管那里很让人留恋。我还没准备好面对她的感情。如果没有这场缠绵,也许我还有对她倾诉的欲望,想和她说自己的想法,说我的苦恼,甚至告诉她在我脑子里不近常人的念头。但是知道她喜欢我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孤立了。

没错,她很好,也许名声很坏,也许被人蔑视。但她很真实,至少,她对我是完全坦诚的,没有任何遮掩。也许是因为她不是我妻子,所以没有必要考虑我的心情,她只是把自己和盘托出,像是个诚实的卖家,将主动权放到了我手里。反观我的嫣,在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和我的关系基本处于无交流的状态,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坦诚意味着什么!

从这点上来看,此时和我最近的,反而是苏晴,甚至是季然或者娜。

我突然想看到嫣。在今天之前,我一见到她的脸,总是会在脑海里浮现一些凌乱的画面。那些画面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我想象出来的,但无论哪种,都毫无例外地会让我情绪反常。不过很奇怪,眼下我想起她的时候,没有那种感觉,甚至在回忆那些照片和视频的时候,我仍旧可以保持冷静!

也许是因为刚刚发泄过了情欲,所以身心俱疲吧,或者是习惯了。我觉得自己说不出的荒唐,也许,生活本身就是荒唐的,人们生活在一个自认为了解的世界里,自以为是地制造一些规则,然后试图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塑造身边的人。

我决定回家,也许现在的心情适合交谈,假如气氛合宜,也许可以和她聊聊天,随便说点什么——孩子,朋友,亲戚……或者……佟也行……

嫣不在卧室。

嘉嘉还睡在卧室,客厅的灯亮着,厨房的灯亮着,浴室的灯也亮着,唯独却看不见嫣的身影。

浴室的玻璃上还残留着水汽的痕迹,莲蓬头上还在断断续续往下滴水,这一切都表明了她刚刚还在!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她会去哪里?半夜三更一个女人丢下了自己的孩子,能去哪里?我几乎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

我不愿意想象,只是木然地站在浴室里,那种巨大的无力感又一次涌上来把我包围住,空气似乎开始变成流动着的水,我被淹没在其中,张着嘴,可还是继续窒息,好像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地被从身体里挤压出来。

“你在里面干什么?”

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就看到她正站在客厅的茶几旁,双手抓着睡袍的衣领看着我。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却有些疑惑。

“在书房。”她仍旧站在那里,说:“我睡不着,在书房坐了一会儿。”

她的脸有点苍白,头发散乱着披在肩头,赤着脚,修长的身子紧紧地裹在睡袍里面,似乎摇摇欲坠着。这时的她,看上去很无助,茫然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浴室,拉了她回卧室。

她的手冰凉,还有些颤抖,这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正由她的手传递给我,让我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说:“做噩梦了?我今天也做过一个……”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来这一句,也许在心里,正期盼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噩梦而已吧!

房门被嫣关上,只亮着柔和壁灯的卧室幽暗下来,她的手没松开,紧紧扯住了我的手指。她总是这么习惯性的依赖我,让我狠不下心来逼迫她成熟。我应该扮演一个恶的角色才对,撒手不管家里的任何事,强迫她独立面对这一切,让这个女人从我的生命里分离出来。没有了我的呵护,也许能够让她性格中坚硬的一面重新回归。悠闲和适意永远都是欲望孳生的温床,生活的琐碎,也许可以会磨平她的欲望,让她最终明白欲望其实只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

可我总是做不到,总是忍不住想怜惜她,企图保护她。或许我太爱她了,又或许我太脆弱了,无法旁观这样一段历程!尽管明白迷失的人终究能回来,却怎么也不愿意她往深处滑落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你早晚都会离开我的。”

我半躺着,嫣很自然地偎在我身边,用脸贴着我的胳膊说。她的一只手搭在我胸膛上,用食指在皮肤上慢慢地划着:“我觉得自己特别肮脏,连自己都觉得厌恶,我既不是一个好老婆,也没做好一个妈妈!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也许我根本不应该等你的原谅,我已经无药可救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也许该和你离婚,腾出这个位置,让你找个好女人继续生活,远离我对你的伤害。”她的声音透着心灰意冷,却很平静。

“我不会。”我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该不该对她说出来我知道的一切,关于佟的阴谋,娜的圈套。但又有些犹豫——那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保留了她最后一点儿尊严!撕开这一层,也许只会让她下定决心离开。

“除非我知道你不爱我了,知道你爱上别人了,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我闭上了眼,说。

好久没有她的声音,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无声地哭。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出来,顺着光洁的脸庞流淌,她半张着嘴,嘴唇颤动着,好像要说什么话,却又发不出声音来。身体的颤抖开始越来越强烈,终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猛地死死把我抱住,哭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放弃你!可在你身边多呆一天我就多伤害你一天,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其实也不知道。像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底线究竟在哪里?一边用手掌去抹她脸上的泪水,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伤感,委屈,抑或是欣慰……但毫无疑问,我无法舍弃这个印在我骨髓中的女人!

“我们一起放下吧!”我有些木然:“从现在起,抹杀这些天来的记忆,回复到原来的生活,如果你真想,那就走,去国外去。”

这些话连思考都没有就说了出来,尽管那不是我的本意,尽管不甘心,可我放弃了,相对于未来,也许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我能看出来她发自内心的喜悦,不过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脸,抽噎得更厉害了。

或者她是在忏悔吧。我想。

终于恢复平静。嫣窝在我怀里睡着了,泪痕犹在。她哭了很久,断断续续的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我没有丝毫睡意,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梗着。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到浴室洗了把脸。

客厅的灯还开着,从屋里看出去,外面已经蒙蒙亮。

又一天开始了,或者,这真的可以是新的一天。

突然发现,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没开灯,恍惚记得那门是关着的,嫣出来之后我们就进了卧室,根本没人再进去过。

疑惑着走过去,推开门进去开灯,马上就愣了一下。

里面很凌乱,书架上的书有几本掉在了地上,似乎还被人踩过的样子。有一本放在桌角,翻开着,中间被明显地撕去了几页。书桌上的电脑被移开到靠窗户的位置,笔筒纸张也被推挤在一起。整张桌子被腾空了很大的一片,好像有人要放什么东西临时胡乱清理的。

有贼进来!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马上跑出去,到其他房间查看。奇怪的是什么人都没有,其他房间都很整洁,没有人翻动的痕迹,只是门没有反锁。我有些后怕,可能是我忘了反锁门,刚才真有人进来过了。

没有惊动嫣,又回到了书房。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见——除了显得有些混乱之外。弯腰去地上捡书,却在桌子下面发现了一团东西——那是被揉成一团的几页纸,像是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的。过去拾起来,慢慢展开。上面有斑斑点点被浸湿的痕迹,但是几乎一眼就能猜到出那是什么液体!

精液。

我像是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锤,差点摔倒。突然明白了嫣当时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她那个时候在书房!也许当时……那个男人刚刚从我的家里离开!甚至可能当时他就在里面!

冰冷的感觉从心底传遍到指尖,我有些失控地推开窗户,把那团肮脏的纸团连同手里的书一起丢了出去。手碰到了挂在窗台边上的dv摄录机,摄录机剧烈地摇晃了几下,镜头上反射了一下灯光,让我注意到了镜头上没有套盖子。我呆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过了摄录机。

“不要!你干什么?”屏幕一片漆黑,依稀是一只手挡在镜头上面。

“宝贝儿,别怕!我就是想看看你在镜头里是什么样子?”佟的声音里满是调笑的味道。

然后镜头一晃,拍摄到的是天花板,随后又马上拉下来,嫣出现在镜头里。

她穿着睡袍,可却是敞开的!乳房被一只手抓着,粗大有力的手指深陷在乳肉里面,乳头被挤得向上翘着。她的手抓着那只胳膊正用力掰,但那只手死死抓紧了乳房,虽然被扯开了一些,却让本来饱满的乳房更加变形。

她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镜头,眼光又转移上去,说:“你要的我刚才都给你了,我们说好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就算结束了!你快走吧,我老公说过了要回来!求求你,以后再也不要纠缠我了。”

镜头一直向着乳头推进,最后压在了乳房上面,旋即又拉开,被瞬间压扁放大的乳头很快恢复了原来的坚挺。佟还在笑,笑得声音很短,然后说:“你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就不会反悔。但你也答应过我了,这次可以放开了玩儿的啊。你老是一本正经的,挨操都那么严肃,这怎么能叫放开?我想看你更淫荡的样子,像个骚货那样和我干。”

镜头移动在大腿上,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上移,最后停在两腿间。嫣的阴唇上湿漉漉的,闪着水光,上面的阴毛有些白色的东西沾着正向下滴,慢慢拉出一条细细的长线。佟的声音继续着:“我才弄了一次,还不过瘾。过了今天,我再想干你怕是不容易了,你得好好陪我玩够了才行。你老公?别骗我了,他现在根本不会回来,娜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他在医院。我让她留意着呢,要是他从医院出来,会打电话告诉咱们的。”

这时候嫣挣脱开了身体,用手飞快地掩住了衣服,想往旁边走。却被一把拉了回来,身体一个趔趄坐在了沙发上面。

直到这时我才分辨出来,两个人是在客厅的茶几旁。

镜头又一次推进到嫣的胸前,一只手从镜头后伸出来,用手指扒开了衣领,露出一条深深的乳沟。嫣抬手拨开了那只手,又把衣领掩上,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现在有个机会让我回头,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以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给了你这一次,已经是不应该了,咱们就这么平平静静地分手行不行?真把事情搞砸了,大家都不好。”

“刚才你过瘾不?”佟的手又伸了过去,这次是隔着衣服抚摸乳房:“你刚才流了好多水,证明很爽啊,被我操着还想什么爱老公?你该爱我这根鸡巴!你想想我这根鸡巴给了你多少次高潮?那次不是让你醉仙欲死?其实在床上我和你才是最佳拍档,不和我搞,你以后还能享受到高潮吗?”

嫣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说:“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只手顺着乳房往下摸,在小腹上停留了一会儿,继续下去,撩开了睡衣的下摆,然后在大腿上捏了几下。

“宝贝儿,咱们干过这么多回了,还在乎多这下半场吗?你听话点,让我好好搞了这次,也不枉我们缘份一场。你看,我又有反应了!”随着佟的话,镜头转向了下方,拍摄到了佟的两腿,阴茎半勃起着,上面也是湿漉漉的。

“我不想了。”嫣的话里透着倔强。

“可是我想……”佟的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阴茎,引导着向嫣靠近,一直抵到了她的脸前。镜头里随即出现了嫣的脸孔,眉头皱着,表情慌乱地躲闪,嘴唇紧紧闭着,似乎意识到了佟想要干什么。

镜头猛地一高,晃了一下,似乎是佟上了沙发,然后阴茎被抓着继续往嫣的脸上凑。这次她的身体似乎是被两腿夹住没法摆脱了,只能拼命地扭脸,湿漉漉的阴茎就杵在她脸上随着她的挣扎摆动,有几次擦过了嘴唇,龟头的部分几乎是从两唇中间划过去的。

镜头摇晃得厉害,头发,脸,眼睛,嘴唇,不断地在镜头里快速闪动,那根半勃起的阴茎却始终在镜头中间,最后,嫣的头突然不能动了,像是被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她紧闭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根阴茎也终于抵在她的嘴唇上,挤在鲜艳湿润的嘴唇中间,因为牙齿闭着,龟头只能在两唇之间摩擦,嘴唇被挤得翻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来。佟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宝贝儿,听话听话,张开嘴给我含一下,一下就好。”

嫣的头被夹得死死的,镜头里甚至已经看到了佟的阴毛。她的脸被两腿夹得有些变形,看上去更痛苦无助。这时候佟抓着阴茎的手松开了,龟头还杵在嘴唇之间,他的手过去捏住了嫣小巧的鼻子,同时向上拉扯,上唇就被扯带着翻了起来。嫣像是受刑一般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眼泪已经从变形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你怎么老是嫌弃这个?鸡巴又不是什么脏东西,你看,这上面不都是你流的水吗?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这叫出口转内销……”佟的语气说不出的龌龊,不失时机地劝着。

“不……要……”嫣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喘气,尖叫了一声。但随即就被硬塞进嘴里的阴茎阻断了。她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近似呕吐的声音。但阴茎几乎已经完全被塞了进去,连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沉闷起来。她努力向后退缩,想吐出嘴里的阴茎,可人却被后面的沙发靠背顶着,没有一点后退的空间,反倒是佟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体,耻骨完全压在了她脸上,蓬松的阴毛充满了整个画面,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佟的声音:“别动,先别动!你的嘴好热,好舒服!”

镜头开始前后晃动,半软不硬的阴茎在阴毛下面时隐时现,佟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挺动身体,让阴茎不停地在嫣嘴里进出。阴茎沾上了口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一根肮脏丑陋的凶器,在柔软的嘴唇间开始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他的手还捏着嫣的鼻子,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别咬啊!宝贝儿,待会儿还要用它来操你呢……”


第29章

我真的希望嫣能一口咬下去……这根已经胀大的,上面布满了青筋阴茎,给了我无比耻辱的记忆,并且还在继续伤害着我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如果她真咬下去了,就是我的解脱,即使她曾经多么不堪,即使她曾经心生离意,背叛的那么深!但我仍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原谅……

因为我爱她。

什么都没发生,那根东西继续在她的嘴里进出,上面沾满了淋漓的口水。嫣原本端庄精致的五官因为被捏住鼻子和口中的阴茎而变得有些扭曲,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正一点点裂开。她的一只手抓了佟的手腕用力拉扯,另一只手则抵在他的胯部,似乎想要把佟推开一些。

她的企图很徒劳,甚至还加剧了佟的兴奋,随着嫣的后仰他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身体,以使阴茎能更深地插入喉咙深处,由于嫣的头没有被固定住,所以每次挺动都令她的头向后仰一点,结果她的身子被逼迫着朝后面拗了过去,到后来整个人弓一样的弯曲了起来。为了不使自己仰倒,原本推佟的那只手变成勾着他的大腿,抓手腕的手也由拉扯变成了紧握,使得她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淫女荡妇一般,正想方设法把对方的阴茎往自己口里塞!

摄影机的背带垂下来,在镜头前晃动着,不时地触碰一下嫣的脸庞,有时插进去的角度不对,腮边会被顶的高高鼓起,头发经过了佟的揉搓以后变得蓬松散乱,使她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她急促地呼吸着,胸脯剧烈地起伏不定,似乎还想保持自己的尊严,她在竭力地平衡身体,努力不让自己仰倒。可那根贲涨的阴茎好不怜惜地在她嘴里死命抽插却彻底让她失去了矜持和一贯的仪态!那剧烈的动作,把她曾经惯有的端庄和恬静冲击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画面突然猛地一晃,是嫣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下仰面跌倒在地板上。佟的阴茎从她的口中滑出,水淋淋地在镜头里跳动。

嫣有些狼狈地挪动身体,试图从佟的胯下抽身出来,但是佟马上快速地坐下去,骑在了她腰间,然后慢慢地向上移动,把阴茎朝她的嘴边凑。嫣叫了一声,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腿,叫:“放开我……你难道还没作践够我!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开心……”

“刚才不是也含了吗?”

佟笑着说:“真舒服!我怎么舍得你死?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宝贝儿,说实话,没想象的那么恐怖吧?其实这东西挺干净的,你看看,上面除了你的口水,没别的东西了。”

嫣的脸上带着嗔怒,尴尬地别过头,躲避着佟已经凑到嘴边的阴茎,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佟的阴茎就戳在她的脸颊上面,不断地摩擦,龟头的棱角一遍又一遍地刮着柔软的腮肉,在上面留下一滩亮的水渍。他此刻已经半坐半蹲在嫣的胸脯上,把两只乳房压挤得向前鼓起来,乳肉愈发显得饱满诱人,乳头也挺挺着立在顶端,充血地勃起。

两人谁也不想妥协,僵持着。但佟并没有着急的意思,他肆意地用阴茎在嫣脸上划着,好像很乐于维持眼下的状况。嫣见他没有强迫口交,也没有反抗,任由他就那么压着,只是皱着眉头,有些厌恶的表情。

佟玩了一会,俯身扳过她的头要亲她,阴茎就随着他的动作下滑到了乳房中间,嫣用力别过脸,不肯让他亲,但那舌头还是舔在眼角、腮边和耳垂。佟表现得很贪婪,也不管她脸上还留着的液体痕迹,舔得哧哧响。

镜头摇晃着,在嫣的身上飘忽,最后稳住了,却照向了天花板。

“给我乳交吧?”

佟的声音。

“不。”

“你说,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玩儿过?还这么害羞干嘛?你听话,好好陪我玩这一次,以后我就不缠你了……到时候,你想我来搞你还得求我呢!”

佟无耻地说着。

“啊……”

嫣叫了一声,听上去很不舒服才叫的。

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两个人都在动,接着是佟粗重的喘息,和嫣偶尔轻声的,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呻吟。

“好痛!别拉……”

嫣又叫了起来。

“你的乳头这么小巧,真是可爱!”

佟的声音说不出的猥琐:“你看,都这么硬了!乳头硬就是想了,你现在是不是想让我操了?”

“我没有!”

“还嘴硬!你的身体骗不了人……别动……让我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又流出水来了……”

“啊……”

嫣的惊叫带着颤音。

“啧啧……啧啧……你看我的手都湿了!”

“你给我舔舔屁眼儿吧?”

佟接着说:“我试过几次毒龙钻,很舒服,你给我舔几下我就搞你……”

“你不要这么变态行不行?”

嫣的声音里透着恼怒:“这些下流龌龊的东西我不会!”

镜头又一阵晃动,然后,是两条长长的腿出现在镜头里。摄影机被放在了地板上,两腿的正中间。不知什么时候佟已经换了姿势,反身坐在嫣身上,用屁股压着她的脖子。嫣的睡袍被撩起到腰间,双腿被大大分开着,佟的一只手正阴部慢慢地搓动,他边搓边用带着嘲弄的语调对嫣劝导:“什么叫下流?这是情趣宝贝儿,搞屄的时候越下流越好!男人越是下流,女人就会越爽!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能搞得你来几次高潮吗?就是我会玩儿,女人越被玩弄就越兴奋,越不要脸得到的高潮就越强烈!刚才你给我含着鸡巴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变态?所以你才流了这么多淫水……”

嫣没吭声。她两腿往中间合了一下,但被佟的胳膊挡住了,只好又无奈地分开,任凭他动作。

佟的动作开始慢慢加快,力度也逐渐加重,嫣的双腿开始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摆动,同时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镜头里看不到她的脸,但从声音里还是能听出她在竭力抑制自己,好像不情愿叫出来一样。

佟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只手,用中指和食指插进了她的下体,开始用极快的频率抽插,每次插下去,拇指都按在阴蒂的部位。里面的水很多,戳进戳出的手指亮晶晶地闪着,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带得汁液淋漓!

嫣的声音逐渐大起来,抑制不住地连成一片。她的腿也紧绷起来,臀部开始不由自主挺动,似乎是想挣脱,又似乎是在索求。但无论她的身体如何挺动,佟的手始终在她下体里飞快地戳着,而且动作变得近乎野蛮,幅度也越来越大,像是对女人的下体有仇恨一般,没有一丝怜悯!嫣尖叫了一声,臀部一下子抬离开地面,颤抖着停在那里,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才颓然地落下来,不动了。

佟长长地吁了口气,把手指拔出来,甩了甩,问:“爽吧?宝贝儿……”

嫣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抽动一下身体,还能看到大腿的肌肉在有节律的抽搐,下体的毛发也被完全浸湿,一缕缕贴在肌肤上,一片狼藉。

佟俯身,用手指拨开了那里,阴道里面被撑开的洞还没有合拢,里面鲜红的肌肉还在蠕动。他用力扒着,不让那洞闭合,然后用一根手指沿着小洞边缘的肉芽刮碰,鲜红柔软的嫩肉被触碰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收缩一下,然后随着惯性恢复之前的形状。

我的羞愤充斥了整个身体。看着那本该属于我的,妻子隐秘的部位被别的男人肆意玩弄,刀绞般的痛楚、耻辱却无奈!我甚至怀疑:那曾经以爱之名和她的缠绵,究竟有没有给她带来快乐?而眼下,我原本矜持婉约的妻子,却被这样一个男人用这么猥亵的手段玩弄出了高潮!

身体的快感,竟然和爱无关!

佟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摄像机,然后跪在嫣的双腿间,用一只手扶着阴茎凑近她的下体,让龟头抵住了阴蒂的部位,用力按下去,把阴蒂深深地压进肉里。

摄像机慢慢推进,整个阴部在镜头里慢慢放大。硕大的龟头压在上面,濡湿淫靡到极点。他用棱角刮着,研磨着,说:“宝贝儿,你想不想我现在就操进去?你身体里面空不空虚?我的鸡巴现在就在你洞口了,只要你说一声,我就马上给你弄进去……你要不要看?看着我操进去你一定会更兴奋!”

嫣呻吟了一声,手伸到了下面去推,用带着哭音的语调喊了一句:“够了!你放过我吧!现在你什么都得到了,都遂意了,还要这么作践人!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是个荡妇?”

佟嘿嘿一笑:“不是?不是你刚才哪来的那么多淫水?不是你刚才兴奋得屁股怎么都挺起来了?你说不喜欢给我含鸡巴,可我的鸡巴一插进你的嘴巴,你下面马上就湿了,这还不淫荡?贞洁烈女有这么个贞节的吗?你说你不是淫妇那你是什么?我每次操你,你嘴里都喊着不要,可哪次不是高潮不断?你也就只剩下嘴是硬的了,爱那层面子不肯承认享受!我问问你,你真心来说,要是以后我不操你了,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欲仙欲死?能不能快活得死去活来?”

镜头推上去,拍到了嫣的脸,满面羞愧,她的痛苦若深入骨髓,眼神绝望中却带了迷惘,似乎无所适从。佟的手伸过去,捻住了一粒乳头,扯着向上拉起,乳房也被连带着扯动起来。他摇晃了一下,乳房也跟着豆腐一样颤巍巍晃动,一松手,在另一只乳房上拍了一掌,说:“我扯你喊痛,但你一定知道,这痛中带着快感,越是疼,就越是刺激,你就越是兴奋。你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像蓄满水的湖海,单等开闸放水的那个时节!一旦触动了那紧要的关口,当然会一泻千里!你这样一个淫荡的身体,结婚这么多年你老公都没开发出来,你说可惜不可惜?”

“不要说了!”

嫣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双手挥舞,用力在身边的地板上捶打了几下,她有些歇斯底里,拼命地摇着头,不让佟继续说下去。

“好!我不说。”

佟的手抚摸着她的乳房:“我只管做好了!”

他把乳房牢牢抓住,用力捏挤,让乳房在手中不断的改变形状。时不时搓弄几下乳头,让本来就已经胀大的乳头变得更加红肿。

嫣泪流满面,却呻吟不断!她的人在佟身下扭动如蛇,拍打如鱼,可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浓,渐渐的面颊艳赤。那手捏得越重,她的呻吟就越绵长,揉搓得越用力,她的身体就越颤抖!仿佛情欲从身体深处一下子喷发出来,将她的身子炙烤得无法忍受!

“让不让我操你?”

佟问。他把镜头对准了嫣的下体,一只手捉着阴茎抵在洞口,却不进去,只是用龟头不断地撩拨阴唇,刮擦阴蒂。有时候用力大了,龟头会一下子陷入两片阴唇中间,几乎已经插了进去,他却马上拔出来,继续在口上摩擦。

“让不让我操你?”

佟的声音说不出的邪恶。看着嫣全身战栗扭动,他视若无睹,依旧让阴茎在阴唇阴蒂阴毛上慢慢研磨,像是垂钓的渔夫,巍然端坐,正襟如鬼。

“我不要……”

嫣费尽气力说,猛地推了身上的佟一把:“我有我老公!他更爱我!我不要你……我不要这么邪恶的欲望……”

“人生下来就是追求快乐的!”

佟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你追求身体的快感正常之极,有什么错?你的身体食髓知味,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没有了堕落和背叛,你这一生都不能再享受这极乐的幸福!然后你为了你家人的幸福活着,自己像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义?”

嫣喘息着,沉默着。

“你不肯求我操你,是因为道德,你觉得求我操你,就是背叛,就是放弃了道德,是不是?”

佟把阴茎慢慢塞进了嫣的下体:“可是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我操你!你的身体最忠诚于你,我干你的时候,你一直在享受,却不肯承认这享受是你追求的!其实你很自私,得到了快乐,却把罪过推给我一个人,现在我如你所愿,给你享乐,这罪由我一个人承担!”

他挺动身体,把阴茎送入嫣身体里面,一直压下去,直到全根而没。耻骨紧紧顶住她的胯部,两个人的阴毛连成一片,分不清彼此,然后拉过她的手按在她小腹上面,说:“你感觉一下,现在我已经在你身体里面了,多罪恶的姿势啊!多淫荡的动作啊!这种堕落给你的快感,你感受到了没有?”

嫣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两腿使劲收起,夹住了佟的身体,嘤嘤地哭起来,眼泪从眼角淌出,顺着发际线没入头发,这时候的她,突然变得安静,颓然地放弃了抵抗。

镜头又拉了回去,对着两人交接的部位。佟开始缓缓地抽出阴茎,一点,又一点……阴唇被带得翻过来,粉红色的肉紧贴着青筋暴露的皮肤,油一样的一层液体布满在上面,到龟头的棱角时,她的阴部就像花朵绽放,开得灿烂美艳。抽到尽头了,再慢慢送进去,一点一点的,伴着佟的淫笑,和咝咝的吸气。粗大的阴茎渐渐插进去,阴唇被带着凹回去,跟着阴茎陷进去,两边白嫩的肉鼓出来,像贪吃的嘴巴含满了食物。

佟一边慢慢抽送,一边低声说话:“宝贝儿!你有没有仔细体会过这么淫秽的身体接触?皮肉相接,严丝合缝!你这洞,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所在,又滑嫩又多汁,女人多情,都在下面这宝贝地方!看着我的鸡巴在你身体里进出,你说不爱我我也不信了!”

“你说不爱我我也不信了!”

我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全身冰凉,一瞬间心灰意冷。我知道嫣不爱他,我知道嫣爱我!但我更知道那个流氓说的话是真的,爱我的妻子,身体却真的更爱那个迷奸了她的流氓!

我极力回忆,我和她曾经水乳交融的时刻,也曾经销魂入骨,可却找不到像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她的身体极度熨帖地接受着那个男人,欢愉到战栗!

“啊……啊……”

嫣的呻吟响起,短促而凌乱。我睁开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镜头。镜头里两个人交接的部位清晰如画,佟开始快速动作,粗大的阴茎飞快地在嫣的身体里进出,像一把刀正刺入心房,每一次撞击都结结实实,她的身体被撞得一点一点向前移动,两腿也随着激烈的动作晃动,大腿上的肉颤得像水面的涟漪。

嫣的每一声呻吟都被撞击打断,没等到那声音升起就戛然而止,呻吟中夹杂着急促的喘气,混乱又刺耳,加上皮肤碰撞发出的“啪啪”声,让本来隐隐作痛的心忽然空旷起来,像腹腔里什么都没有了,空的难受!

“我给你来个猛的……”

镜头里的男人说。他把摄像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抱着女人的身体翻了个身,让女人跪在摄像机前面,两手把住了她的腰身,从后面弄进去。女人手扶着茶几,一脸茫然,长长的头发扑散下来,开始遮住面容,雪白的身体肌肤如绸,在男人的冲刺中颠簸摇曳……

看着女人的手臂慢慢弯曲,头越来越低,看着女人的腿越分越开,直到渐渐滑倒,看着男人骑在她美丽的圆臀上狰狞着脸攻击,看着女人扭曲的身体被肆意凌辱,我呆呆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时候,佟伸手去抓过了摄像机,贴到女人的后面,对着滚圆白腻的屁股和粗壮的阴茎拍摄,然后抬起来,把脸凑近镜头,说:“你看!我在搞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