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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水浒枭雄(全本)-7-9

  
第四十九章 东京初夜

经历了黑店一夜后,三娘似乎更加认定张扬,也不再排斥张扬的肌肤接触。张扬也想从三娘身上找些恋爱的感觉,只是搂搂抱抱,并不做更进一步的亲热。三娘本来也有些担心张扬会得寸进尺,但见张扬每次都适可而止,对他人品也更加放心。

二人一路行来,休说各州乡村,便是开封城外的乡民,也多半是炊烟断绝,家无隔宿之粮。残酷的社会现实,也使三娘更加认可张扬的替天行道。

不几日,两人便也到的东京。入得城来,行到御街上,见往来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服色,与城外简直成了俩个世界。张扬引三娘径上一个小小酒楼,临街占个阁子,吃了些酒食,然后便开始寻找客栈。可一连找了数家,都是客满。

“对不住,小店客满了,客官来得不巧,三天后便要大张***了。现在恐怕城内哪家客栈也没空房了。”

张扬走了数家,早已不耐,听的又是这个论调,道:“我一日出一百贯,掌柜看看能不能挤出俩间客房。”

掌柜听的有油水可捞,马上谄媚的道:“客官稍等,我去问问,或许有人愿意让出俩间客房。”说完便匆匆而去。

来东京观灯的不是官绅士族,便是富商大贾。真正的老百姓正在饥寒交迫,儿啼女号,哪有心情来赏玩花灯。那些人从四处赶来,哪在乎这些钱财。

加上掌柜又想私扣些钱财,掌柜挨个询问了半天,才以每日五十贯的价格从一个商人手中买回一间下房,收拾妥当,才来向张扬回道:“来观灯的非富即贵,实在不好寻找房间。”

张扬一路而来,见得也多是乡绅大贾,也知道掌柜所言不虚,但也不想再去其他客栈碰壁,正要再开口提高价格。

掌柜却也怕张扬走了,见张扬皱眉忙道:“倒是有一个客人愿意让出一间下房,公子不如去看看。”

张扬闻言,转身对三娘道:“只有一间,你看我们用不用去看看?”

三娘早认定非他不嫁,又相信他的人品,加之俩人已经有过一次同居经历,闻言便道:“其他客栈恐怕也找不到空房了,我们便去看看吧。”

张扬自然也没意见。

俩人跟掌柜到的房间,张扬见居然是一个单间,洗漱什么的相当不方便,不由摇摇头,刚要说话。

三娘却道:“这里虽然小,倒也挺干净的。”

掌柜也道:“姑娘说的是,而且现在要找一间房很难啊。客官要同意,我便让人给你们搬一床行李来。”

张扬见三娘似乎也不想再去其他地方了,便也当场拿出五百贯交子,递给掌柜,道:“这是五日的房钱。”

掌柜颤抖的接过交子,看了一眼,点头哈腰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行李。”

张扬也知道五百贯的价值,挥挥手让掌柜下去。

不多时,掌柜便亲自抱来了一床全新的被子,放好后又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张扬道:“你让人送些热水来吧。”

掌柜闻言忙让小二拎来一壶水。

张扬见掌柜还在一旁候着,道:“你也去吧。我们要睡了,没我招呼,不要让人来打搅。”

掌柜早把张扬当成一个败家子,又见二人没有包袱,以为他还会让自己去买些换洗衣服什么的,闻言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仍不甘的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一下,我一定亲自去给公子办。”说完见张扬已经有不耐之色才告辞。

洗漱后,张扬便抱起行李准备在地下睡觉。

三娘却低声道:“地下寒气袭人,你也睡床上吧。”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现代女孩认识不久就上床确实比较普遍,但古代女孩可不开放,张扬也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三娘见状,忙红着脸道:“我只是让你睡在边上,你可不要乱想啊。”

张扬把被子又扔在床上,笑道:“不会,那我们睡吧。”

三娘红着脸,飞快的上了床,便和衣钻到被子里。

张扬吹了灯,便开始脱衣服。

三娘本来看到灯灭了,便有些紧张,听的张扬脱衣服的声音,不由问道:“你要干吗?”

张扬道:“睡觉啊。”

三娘又道:“那脱衣服干吗?”

张扬笑道:“睡觉当然要脱衣服了。”

三娘闻言,才知道是自己紧张过头了,不由羞得钻到了被子中。

张扬脱了衣服,便也睡到一边。只是那床本来便不甚宽,俩个人躺在一起,不免有些挤了。

三娘感觉到张扬已经上了床,想到还未婚嫁,便同床共枕,更是羞得钻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正竖起耳朵听张扬在干什么,只觉一只大手钻入了摸上了自己背部,接着便把自己抱出被窝,向床边拉去。刚要惊叫,一张大嘴已经吻上樱唇。第一次接吻的三娘,只觉脑子轰得一声响,便愣在那里。

张扬见状,熟练的拿舌头撬开三娘牙关,开始品尝玉人的香津。大手也熟练的解去了三娘的外衣。

三娘感觉到凉意时,发现自己已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张扬的大手也正在自己胸部和臀部肆虐,更令人羞惧的是自己居然从中感到一阵阵潮水般的快感,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兴起。

张扬本来只是想给三娘脱了衣服,让她睡觉。但触到三娘滑腻的肌肤,还是忍不住流连其中。从小练武的三娘曲线更加突出,肌肤的弹性也在四女之上。尤其高耸挺拔的玉峰更是让人充满征服欲,张扬正享受时,只觉下体一紧。迷乱的三娘居然握上了张扬下体,甚至无师自通的开始套动。

张扬被三娘这一弄,顿时也是欲火高涨,右手也顺着三娘平坦的小腹,滑向了神秘的花园,轻轻逗弄着三娘那美丽的蚌珠。

三娘以往也无意中碰过那个地方,但感觉却不象现在这般强烈。樱唇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不多时便觉快感无限放大,灵魂也仿佛飞上了天空,轻飘飘的。身体也轻轻颤抖着,闭目开始享受那醉人的快感。

张扬正享受间,只觉一股浓密的爱液喷在手指上,三娘的小手也抛弃了自己的小兄弟。张扬知道三娘已经达到了高潮,只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抑下自己的欲火,抱住三娘。

良久,三娘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马上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感受到张扬宽阔的胸膛,不由轻轻靠在他怀里,低声道:“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坏女人。”

张扬知道女人第一次高潮后,容易患得患失,因此并没睡去。闻言道:“当然不会,只是三娘太迷人了,才使得我犯了错。等咱们回去,我就想法去你庄上提亲。”

三娘听的张扬主动承担责任,又许下承诺,一丝忧虑也尽释。

张扬又灌了许多迷魂汤,才拥着三娘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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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补上昨天的,今天的稍后便会。

第五十章 元宵前夕

次日一早,三娘便被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顶醒,睁眼见自己正与张扬股腿相交抱着,而那顶着自己的东西则是昨晚自己爱不释手的凶器,又见张扬正尴尬的看着自己,不由羞得往张扬怀里钻去。刚一动作,却觉俩人下体贴的更近了,不由又向外躲去。

张扬本来早已醒来,但怕惊醒三娘,只好继续抱着她休息。只是早晨男人本来就易冲动,又抱着一个美女,下体很快便也抬头。见三娘醒来,便也起身,一面穿衣,一面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三娘瞥见张扬精壮的身体,红晕马上爬上了脸颊,声若蚁咬的道:“你转过去,我再穿衣服。”

张扬本来还想仔细欣赏一下三娘的娇躯,闻言只好转过身去,道:“看来我得早点娶你过门了。”

三娘闻言,也不搭理他,飞快的穿好衣服下床。

俩人又吃过早饭,才一起往街上来游玩。

此时各户门前也已挂起花灯,看去当真是一个太平盛世的样子,只不知背后百姓为凑足这些花灯,又用去了多少天的口粮。街上各色小摊也多不胜数,一些平日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也在家人拥护下出来透气,侍女衣服也比那些小家碧玉要强许多,她们的奢华就不用说了。一些浮浪子弟也趁机出来挨挨挤挤。

张扬与三娘逛了多时,便也开始选购一些小巧玩意。

俩人走到一个泥偶地摊时,不由都停下脚步来′然那些泥偶不是现场制作,少了许多生活气息,但个个形态逼真,又染了各种颜色,几乎能以假乱真了。

三娘看到这些可爱的泥偶,拿起便不忍放下,不多时手里便抱了好几个。

张扬也想给四女买几个,看了半天,见一只熊偶憨态可掬,便伸手去拿。刚要触及熊偶,却摸在了一只玉手上。张扬只觉肌肤细腻、光滑,而且指若葱根,看样子便知道主人是个不事劳作的女子。

同时身边也响起一声娇斥:“好一个登徒子,敢摸我家小姐的手。”

张扬松手起身,扭头见旁边玉手主人居然蒙着一层薄纱,不由一愣,但从她双眼也可读出许多风情。那是一双混合了妖娆、灵秀的眼睛,张扬也不得不说光凭眼睛,此女便可称极品,而且透过那面纱也可隐约看出那女子秀丽的面貌。

不过张扬也不是没有自制力的色鬼,看了一眼便转首他顾,见后面一个小丫头还气鼓鼓的,知道刚才呵斥的人应该是她了。

当下道:“对不住,刚才冒犯姑娘了。”

那女子见张扬只是淡淡扫了自己一眼,也有些意外,娇声道:“没事,是你先来的,熊偶该归你。”

话音刚落,身后小丫头便道:“是小姐先拿上的,怎么可以给他。”

那蒙面女子转头道:“小丽不要乱说。”

那小丫头闻言做了个鬼脸,也不说话,只是一副威胁的眼神看着张扬。

张扬见二女身后还有几个粗壮汉子护着,那小丫头也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知道她们来历不凡了,而且又有着现代女士优先的意识,闻言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并没想买,姑娘不用顾及我。”

那女子笑道:“那就谢公子成人之美了。”说完便拿起那个熊偶让小丫头付了钱,转身而去。

三娘对张扬的表现也是满意不已,俩人又买了些东西,便又向前走去。走到御街北端,却见一座雄伟浩大的楼宇。那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每座楼皆高三层,灰瓦青砖,雕梁画栋。其中西楼又是五楼中最大的一座,显得富丽堂皇。

张扬见西楼上挂着樊楼招牌,才知道这就是宋代大名鼎鼎的烟花之地,与徽宗有私情的李师师坐镇的地方。张扬见楼门前贴了一张红纸,许多文士打扮的人正不顾斯文的挤在那里观看,便也瞄了几眼。原来樊楼正月十四夜晚大开诗会,几位当红姑娘也会从中挑选恩客,才引来许多自命风流的才子观看∥代的才子可都是青楼常客,君不见许多宋词便大述青楼美人风情,更有一位奉旨填词的柳三变。可说嫖娼之风大行,并不用偷偷摸摸,而且一些高官显爵也可以光明正大现身青楼。

张扬也想趁机会会京中才子,便也记下此事。

次日二人便开始浏览史上有名的汴京八景。

十四日夜晚,张扬便与乔装后的三娘一起来到樊楼,到的门前才知道没有请帖便需要五百贯的入场费,而且把门的似乎还不愿放人进去呢。

好在张扬身上钱多,便也花钱进场。一个龟奴把俩人领到南楼,二人坐好,此时楼中客人已经颇多,许多秀丽的侍女也穿梭在各楼间。

张扬见北楼与东楼俩伙人眼神间刀光剑影不断,便招来一个小厮,道:“东楼和北楼是什么人?”

那小厮知道南楼都是花大价钱进来的豪客,恭声道:“东楼是三皇子和拥立他的官员才子,北楼是太子的人马,只是太子不喜来烟花之地,才使三皇子一系占了上风。”说完又把几个地位显赫的官员指给张扬。几个奸臣已经全来了,其中高俅、王黼、蔡攸都是三皇子赵楷一系。

张扬也知道徽宗宠信赵楷,甚至父子俩合演了一出闹剧,险些让赵楷当了状元,因此也导致了太子与赵楷的权利斗争。张扬见那赵楷倒也是仪表不凡,只是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也没过多留意。只是扫了一遍众奸臣,发现徽宗宠信的官员果然个个长相不俗,即使上了年纪的也都是清癯威严,并没什么阴邪之气,表面上绝对看不出他们可以干出那许多害民之事。证实了这个历史上有趣的事情,张扬便也不再观望,只是和三娘闲聊。

很快,老鸨便宣布元宵诗会开始,第一场便是李师师的小唱。李师师自和徽宗好上,便很少出席各种活动,众人对这京中花魁也是仰慕多时,瞬时便安静下来。

中央舞台上也缓缓转出一个女子来,姿色虽然不差,但也与倾城倾国不相关,只是美目流转间,一股荡人的妖娆之意颇为吸引人,而举止间却又似极了大家闺秀。正是男人想要的那种矛盾结合体。

张扬瞥了一眼,不由大讶,舞台上之人赫然是那街上买泥偶的蒙面女子。

李师师盈盈福了一下,便开口唱起一首词来,音调娇腻,但词句间又文雅清新,处处显示着一种娟秀的诱惑,巧妙的把矛盾的俩种风情结合到了一起。

一曲唱罢,四下众人便开始疯狂叫好。

李师师却施礼退去,众人也都知道徽宗和她感情,也没人敢强留。接着又有几个红牌姑娘表演了节目,便宣布诗会开始。

张扬听了一阵,见他们都是歌颂天子恩德和元宵美景的,便也与三娘悄然退去。至于李师师,他也只当是一场美丽的邂逅,有缘自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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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几个朋友叫去玩了,有些迟,让大家久等了。

第五十一章 元宵赏灯

到了十五这天,一轮满月刚刚升起,家家门前便扎缚灯棚,赛悬***,把城内照的如同白日。百姓也都出来观看***,街上行人简直是接踵摩肩。为防止被人冲散,张扬与三娘不得不拉手行走。

不多时皇宫附近便管弦四起,花灯万点,灿若繁星,照得端门一带明如白昼。将近黄昏的云层,都被映成了红色!那当头明月悬在空中,只远近陪衬着几点疏星、几片流云,竟比平日显得孤单,与下面的繁华景象相比,大有天上清辉远逊人间火炽之感。

张扬与三娘到的禁门外,发现等候进宫的人无不衣服华美,珠翠满头,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想靠近禁门,也都被卫士驱走。

不多时,禁门开处,明月华灯光照之下,众人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张扬护着三娘进了御苑,只见到处金鳌喷雪,玉螭垂虹,火树银花,城开不夜。真个是富丽堂皇,气象万千!并不逊色于现代***,三娘哪曾见过如此***,不多时,便迷失在这虚幻世界。

正陶醉间忽听众声喧哗,前面众人纷纷散避。跟着眼前一片五色花光闪处,由宣德楼两旁拥出两队花灯。舞花灯的都是俊童美女,有的扮着鸾、凤、孔雀、鹤、鹿、麒麟、鱼、蚌等形象,有的扮着梅、兰、荷、菊、牡丹、芍药等四季名花;还有一些拿着各种乐器。一个个都是粉妆玉琢,姿容美秀,又穿着一身云锦一般的装束,在那灯月交辉之下,载歌载舞,真和金童玉女一般,使人目迷五色,耳乱八音,顾此失彼,应接不暇。

三娘几时见过这样繁华的花灯?正看得在兴头上,那队花灯忽然越舞越急,方才的细细笙歌,也变成了繁音促节℃听砰砰连声!先是接连几十百串“炮打流星”,冲霄直上,洒满了满空花雨!骤出不意,人们业已吃了一惊;紧跟着便是一阵大乱,下面花灯队里,突又窜进数十条虎豹之类的猛兽,张牙舞爪,见人就扑。舞花灯的俊男美女,纷纷狂呼急叫,四下奔逃。

三娘虽然自小练武,但突遭此变,也不由吓得钻入张扬怀中∧处文官命妇更是吓得四处躲避。张扬却看出那些野兽是人装扮的,只是静静拥着三娘。

果然片刻后便金鼓交鸣,那百十头野兽,也在场中随同鼓乐之声摇头摆尾,飞舞迫扑起来。三娘才知那些野兽,也是一种灯形。

因为扮的人都是殿前武士,长于跳跃追扑,用的又都是真兽皮,乍看上去,已和活的一样。再加上人工的精制,有的口里还在吐火,一个个磨牙吮血,七窍生烟,越发显得形态凶猛,令人可怖。那二三百个俊童美女再一狂呼救命,四下奔逃,仿佛真有大群野兽扑来之势。

游人们都知道御苑内养有许多奇禽猛兽,稍微没有看清的人,都误以为野兽出笼,当然害怕。等到乐声再起,兽蹄齐飞,看明真相拭干急泪,业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忙乱中挤掉簪环首饰和受伤跌倒的游人妇女,不知有多少。

宣德楼那面,却远远传来一阵欢呼哗笑之声。众人方始知道这不过是皇帝老儿异想天开,故意扮些野兽前来吓人,以博他和左右的一场欢笑。

良久,歌舞才停下来,接着便是徽宗在宣德楼赐酒给百姓,以示与民同乐。众百姓都想一睹天子容颜,纷纷往前挤去。

张扬却不想凑这个热闹,拥着三娘便向外走去。

二人走到一个灯棚背后时,几个锦衣大汉却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冲着三娘道:“这位姑娘何不吃些御酒再走,我家衙内可以带你上宣德楼一仰天颜,也不枉你来此一遭。”

三娘道:“我并不想看什么天颜,请你们让开。”

那几人却道:“我家老爷是殿帅府高太尉,小娘子若喜欢看禁军演武,我家公子也可以代为安排。”

三娘见这些人纠缠不休,也失了耐性,道:“我们什么也不看,你们让路。”

张扬听得这些人是高俅府的,却也一乐,见这里正是个阴暗处,又没什么行人,便也和众人开始歪缠。

那些人见状,以为张扬怕了,更加有恃无恐,又让一个同伴去请他家衙内。

三娘也接到张扬暗示,知道他别有打算,因此也不动手。

不多时便见一群同样服饰的汉子拥着一个年少后生走来。那后生到的近前,看到三娘,顿时失了魂魄,一双咸猪手便摸向三娘脸颊,嘴里还道:“好一个漂亮娘们,我衙内今晚有福了。”

张扬见主角来到,闪电一般伸手擒住高衙内手腕,顺势一拉,又一掌磕在高衙内喉结上。高衙内闷哼一声,便软软倒地,眼见不活。接着张扬不待众人反应,身形已经暴起,人影过处,众人便纷纷倒下,并未发出什么大的响动。

张扬见四周并没什么人,转头对三娘道:“我们走吧。”

三娘见众人纷纷倒下,不由惊恐的看着张扬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张扬见三娘样子,笑道:“我有那么嗜血吗?”

三娘想起张扬平日的温柔,也实在无法把他和刽子手联系在一起,不由摇摇头。

张扬笑道:“我只杀了那作恶多端的高衙内,其他人只是打晕而已。再不走我们恐怕就走不了。”

三娘闻言才松了口气,也知道张扬身份见不得光,便也携了张扬手向外走来。

二人到的客栈,便收拾东西连夜出城。

原来高衙内听得元宵夜会有许多小姐来御苑赏玩花灯,便领了一众帮闲来打猎。只是不想却碰着张扬,反成了别人猎物。

等高俅得知爱子身亡时,张扬俩人早已没了踪迹,元宵夜京中贵人又极多,也不敢封城搜索,只是让人查了几日客栈,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第五十二章 再过黑店

接连几天都是冬季少有的艳阳天,大地也趁机驱散了一些寒意,四处的积雪已经开始慢慢消融,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黄黑色的地皮,道路也随之变得泥泞不堪。张扬二人不得不买了两匹马代步。

一路无话,二人早到的来时所遇的黑店前。

三娘想起俩人便是在这里第一次同房,不由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道:“我们今晚便在这里歇息吧。”

此时天色尚早,张扬本想再赶段路的,而且上次黑店还有同伙漏网,并不安全。只是见三娘满脸期待,知道女人是种感性动物,对那些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总是念念不忘,也不想让她失望。便也道:“好吧。”

三娘听得张扬答应,不由打马向黑店跑去。张扬恐她发生意外,只好也打马追去。

俩人到的店前,刚刚下马,已有一个小二闻声出来。二人把马缰扔给小二,张扬正要从马背上解包裹,那小二却抢过来,道:“客官进店安坐吧,小人自会给您拿包裹。”

张扬包裹中只是些小玩意和衣服,倒也不怕他偷。闻言便也与三娘先进店,三娘仍挑上次的桌子坐了。

不多时,那小二便也拎了俩个包裹进来。

张扬示意他放到桌子上,道:“你去拿几个做得好的菜上来,再来一角酒。”

小二闻言,道:“好咧,客官稍等。”说完便转身进了里屋。

张扬小心的跟在后面,只见那小二进了后院后,便进了旁边的一个屋子。张扬打开搜索器,见院中只有那个屋中还有俩个人,便也小心的潜到那屋子窗下。

只见那屋里中间一个彪形大汉和一个二十多岁妖娆村妇正抱在一起吃酒,那村妇的衣襟也早被那大汉撕开,一片白皙的肌肤正裸露在外,俩颗豪乳也在大汉手里变幻出各种形状。不时有大片乳肉被挤到衣服外面来。俩人并不避讳小二,见他进来仍然自顾自的亲热。

那小二盯着村妇雪白的胸脯吞了口口水,道:“老大,店里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包裹里倒没什么钱财。只是那女子却美的惊人,你看怎么办?”

那大汉见小二盯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也不以为忤,笑道:“比咱们上次在曹州青楼见得那个封巧奴如何?”

小二想起上次跟随老大去会的那名妓,也不由心中一热,看向村妇的目光更加猥亵。但仍道:“姿色不下她,又多了几分英气,应该是自小练武,恐怕也是道上朋友。”

这大汉却是水浒中被李逵误杀的韩伯龙,平日专在这个酒店打劫过往行人,偶尔也往附近乡村打家劫舍,又性好鱼色,上次带了劫掠的金银到曹州找乐子,哪想到回来的时候俩个手下已经被人杀了。开始还担心是有人寻仇,在附近村里躲了几天。但后来见没什么异常,便又盘踞在此,又抢来一个村妇来做饭。这个村妇却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来到这里后,每日只是做些酒食,伺候一下韩伯龙。衣食都比原来强了许多,加上韩伯龙又值壮年,龙精虎猛。不几日这村妇便也爱上了这种轻松而又性福的生活。

韩伯龙闻言,不由手上加了几分力气,道:“管他什么道上朋友,等下蒙翻他们,又有谁知道是咱们干的。然后男的杀,女的留下享受。”

那村妇被韩伯龙抓的一痛,娇媚的白了韩伯龙一眼,道:“轻点,抓痛人家了。”

韩伯龙又狠狠的捏了一下手中的豪乳,把村妇放到地上,道:“你去准备饭菜吧,记得多放些蒙汗药。”

村妇知道韩伯龙现在对自己已经没兴趣了,而且他又心狠手辣,也不敢多事,不甘的朝外走来。走到小二跟前时,见他还盯着自己胸脯,便也向小二抛了个媚眼。

小二见村妇似乎对自己有性趣,便也道:“大哥,这个妇人?”

韩伯龙也知道手下对村妇觊觎多时了,笑道:“事成后,她便归你了。”

小二闻言,忙道:“谢大哥。”

那村妇听得韩伯龙之言,也不失落,又给了小二几个媚眼,才准备出屋。刚刚打开房门,张扬已闪了进来,小二与村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告别了这个世界。韩伯龙见一个人影闪进来,忙从桌下抽出腰刀,向来人砍去。

张扬并不停留,只是侧身躲过腰刀,一个手刀便砍在韩伯龙颈动脉上。

韩伯龙刚刚感觉到腰刀落空,便觉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张扬捡起腰刀又在每人身上补了一刀,才出了院子。三娘也已寻来,张扬便道:“贼人已经全上路了,只是又得我们自己做饭了。”

三娘也十分想回味一下厨房的温馨,闻言笑道:“好啊,这次你教我做菜。”

张扬闻言,不由暗暗祈祷:但愿三娘天赋够好,不然俩人就得食物中毒了。

虽然心中担忧,但还是装作十分乐意的样子,与三娘一起来到厨房。

很快,一桌色彩斑斓的大餐便摆在了桌上。

张扬看着这些或焦或生的菜顿时不知该从何下口。三娘亲手做出这许多菜,虽然看起来不如平时自己吃的,但还是充满成就感的,笑着招呼张扬,道:“张郎,吃吧。”

自从俩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三娘便改口称张扬为张郎。张扬虽然有些担心自己会变成历史上某种曾经肆虐的恶心生物,但见三娘始终不肯改口,也只好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称呼。

张扬见还是难逃一劫,只好道:“好,你也吃吧。”说着便拿起筷子,慢慢伸向一个看起来还正常的菜。

三娘却没什么顾虑,见张扬拿起筷子,便也开始动手。选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菜,放到嘴里,顿时眉头大皱,又吐了出来。三娘出身大户,平日饭菜有下人准备,做坏的菜自然也不会端到三娘面前↓还真不知道菜可以这样难吃,又不死心的尝了其他几样菜,发现都难以下咽。

张扬见三娘尝一个,表情就惨烈一次,强忍着笑意道:“你怎么都吐了?”

三娘见张扬虽然一表正经,但眼睛中充满笑意,筷子也是干干净净,不由嗔道:“你早知道我作的菜不能吃了吧,还故意让我去尝。太坏了,你也得尝一遍。”

张扬听得自己还得尝这些饭菜,不由大苦,但在三娘威逼下,也只好挨个“享受”了一遍。

之后张扬不得不再次下厨做了几个菜,俩人吃过饭,夜幕已然降临了。

张扬与三娘再次来到那个房间,不过这次张扬却不用再打地铺了。俩人上床后,便又开始亲热。不多时,俩人便坦诚相见了。

张扬品尝着三娘的香唇,大手却流连在三娘的股沟间。三娘也用手紧紧握住了张扬的下体,缓缓套动着。

张扬正陶醉间,忽然感觉自己的兄弟被引到了三娘的桃园外,然后便闯入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处子的紧窄甚至使得他有些疼痛的感觉。

这些天三娘也品尝了多次销魂的快感,却不晓得什么叫破身之痛,只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不由尖叫了一声,伏在张扬身上不敢乱动。

张扬也忍住抽插的冲动,摸着三娘光滑的背部,道:“你怎么?”

三娘强忍着破身之痛,看着张扬,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张扬道:“我不是说过回去就去提亲吗?”

三娘道:“可是爹爹一定不会答应的,现在木已成舟,我们再求求哥哥,让他帮忙说和,爹爹才有可能答应。”

张扬武力不凡,心底并不想求人。但看到三娘委曲求全,只好道:“那依你吧。”

三娘闻言,不由又献上香唇,但下体仍然有些疼痛,并不敢稍动。

张扬大手也开始在三娘身上游走。

不多时,三娘便鼻息加重,娇喘不已。下体也轻微的动了一下,感觉到痛楚已经隐退,便也缓缓动作起来。

张扬接到信号,便也翻身把三娘压到身下,开始大力的抽插。

良久,三娘低呼一声,便也达到人生第一次真正的高潮。张扬也只好停下来,抱着三娘享受那高潮后的痉挛。

好半天,三娘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东西仍然坚挺着。便也歉意的看了张扬一眼,又缓缓的动作起来。

张扬按住三娘的翘臀,道:“你刚破身,我们睡吧。”

三娘见张扬得到自己后,仍然一如既往的温柔,也是芳心痴醉不已,便也拥着张扬沉沉睡去。

第五十三章 好事成双

次日,张扬便与三娘直奔扈家庄。俩人刚刚进庄,便见扈成带着几个庄丁迎来。

到的近处,三娘刚要说话,扈成便喝道:“给我把那小子绑了。”身后几个庄丁闻言都拥上前来。

三娘喝住众人,上前摇着扈成胳膊,道:“哥哥,怎么一见面就吓唬妹妹。”

扈成平日最疼妹妹了,道:“这次你却不像话,一声不吭便去了东京,万一出事,可如何是好。”

三娘道:“我不是让小青她们告你了吗?”

扈成闻言气道:“别提这事,说起来我更气。你任性,还得让我跟上你撒谎。现在爹爹还不知道你去东京的事呢。”

三娘摇着扈成胳膊,娇声道:“谁让哥哥最疼我了,我们回屋里说话吧,免得庄里人看笑话。”

扈成最禁不起妹妹撒娇,当下便让庄丁退下,道:“我们先回家商量商量如何禀告父亲。”

三娘闻言,马上松开扈成胳膊,拉上张扬向庄里走去。

扈成见三娘与张扬的亲热劲,也知道这个妹婿多半是认定了。仔细打量了张扬一番,也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三人进了书房,扈成道:“你还不介绍一下这位公子?”

三娘道:“他就是上次救我的人。”

扈成刚刚坐下,闻言不由惊得跳了起来,道:“梁山张扬?”

三娘见哥哥样子,也知道他心里想法了,笑道:“是啊,虽然哥哥推崇张郎,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扈成对张扬替天行道的事情也极为赞赏,而且张扬又救过妹妹,因此十分推崇他。平日谈及张扬,自然也多了些赞誉,只是他可没想过要和张扬结为亲戚。

闻言暗道:如果张扬真成为自己妹婿的话,自己恐怕便也得落草了。这却不是自己想做的,但刚才妹妹和他的动作,说不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即使没有,以妹妹的性格,也很难改变她的主意。

三娘见哥哥沉思不语,咬咬牙,娇声道:“我和张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哥哥你要拆散我们吗?”

扈成听的自己不幸料中,不由皱眉不已,道:“哥哥,哪说过要拆散你们,只是不知该如何禀告父亲。”

三娘道:“实话实说呗,只是还得哥哥帮忙才行。”

扈成却不回答,转头看着张扬道:“不知寨主看上小妹什么了?”

三娘闻言,也看向张扬。

张扬道:“三娘美丽纯真,惠质兰心,自然会吸引我。至于庄上钱粮、兵马,在我看来,并不值一提,即使加上其他俩庄,与年前呼延灼的兵力也要差了许多吧。少庄主不用怀疑我的用心。”

三娘闻言,不由心里一甜,又怕哥哥着恼,抱住扈成胳膊,道:“哥哥,你就帮帮我嘛!”

张扬的话虽然直白,但也是事实。扈成本来有些担心张扬是想破坏三庄联盟,才勾引妹妹。闻言也疑虑尽释,道:“好吧。”

三人又劝服了扈太公,众人便开始商议一起上梁山之事。

扈成道:“年前独龙岗上三庄都奉命招练乡勇。那祝家庄为对付寨主,请来了祝家三子的师傅铁棒栾廷玉,此人武艺高强,又擅练兵,几个月间,便使祝家庄人马初现锋芒。若听的我们要投梁山,恐怕会来拦截。”

张扬道:“这也好办,我回山带一队人马来,顺势取了其他俩庄,免得日后阻碍山寨部署。”

祝家庄平日仗着人多势众,常欺辱其他俩庄之人。扈成也是怀恨在心,闻言道:“祝家庄作恶多端,寨主正该为民除害,只是东庄李应行事磊落,却不好去冒犯他。”

张扬笑道:“我也听的此人,我只礼请他上山。”

扈成闻言,也不多说。众人议定,张扬又在扈家庄住了一晚,便回梁山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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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上山后,见张扬生的儒雅俊逸,本来以为只是一介书生,可听说了张扬诸多勇武的事情后,不由产生了好奇心。加上小乔活泼好动,经常到各头领女眷处游玩,一来二去,花雨便也与温莲四女都熟了。

开始她只是向温莲四女打听些张扬的以往经历,可张扬来自现代,又知道谎话终究会有露馅的时候,也没敢对四女讲多少以前的事。花雨自然也没打听到张扬学艺的过程,反而得知了张扬平日对四女的诸般温柔。听多了,居然暗暗倾心于张扬。每日没事便来与四女闲聊,顺便看看张扬。

张扬下山后,更是每日泡在独院和四女闲聊。看着温莲四女提到张扬便一脸幸福,不由羡慕不已。五人正闲聊间,听的房门响了一下,但并不见人进来,只是一股冷风不断灌入。

小乔喊道:“进来关门。”

等了片刻,见没人答应,也没人关门。花雨便道:“大概是风吹开门了,我去关一下。”

说着便起身向客厅走来。刚刚出的客厅,便觉腰间一紧,已经被人从后抱住,接着一双大手便抓住了自己的胸部。刚要反抗,却觉耳垂一热,已被那人含在口里。接着那人居然舔弄起自己的耳垂来,奇异的感觉使得花雨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力,又不知逃到了哪里,只能软软的靠在那人怀里。

张扬本来是想给四女一个惊喜的,回到独院后,便制止了侍女通报,又敞着门躲到客厅。听的屋内花雨也在,而且还出来关门,不由又生出兼容并蓄的心思。花雨刚刚出来,张扬便抱住开始亲热。

虽然隔着棉衣,但张扬仍能感觉到花雨胸部的惊人手感,手底下不由又加了点功夫。

花雨虽然心中想反抗,但力气却全被胸部和耳垂传来的快感抽没了,甚至渐渐的开始期待背后那人下一步的动作。

小乔见花雨出去片刻,也没了消息,便也出来观看。出的客厅,却见到夫君正抱着花雨亲热。不由喊道:“官人,你怎么抱着花雨妹妹?”

张扬见小乔叫破,才不甘的松手,装作惊愕的道:“啊!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花雨也在这里。”

花雨也清醒过来,见刚才欺负自己的人是张扬,芳心也是暗自窃喜。但听到人家是误以为自己是小乔,不由一阵失落,想起这阵子的暗恋,不由开始垂泪。

其他三女也已闻声出来,温莲见花雨哭泣,忙拥着她安慰。

小乔向张扬做了个鬼脸,道:“夫君,这下看你怎么办?”

张扬道:“任花雨妹妹处罚好了。”

小乔闻言,马上跳到花雨身边,道:“妹妹让他带我们下山去玩好了。”

大乔听的小乔居然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忙把小乔拉到一边。

温莲早看出花雨对张扬有意思,见花雨只是哭泣,并不说话,便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生性善良的她想了一下,还是道:“夫君坏了花雨妹妹清白,便得娶了人家。可好?”

张扬见平日甚少拿主意的温莲开口,又是自己心愿,便也道:“为夫自然愿意,只恐花雨妹妹不肯?”

温莲闻言,便也对花雨道:“妹妹说句话。”

花雨见心愿得逞,点点头,便又羞得钻到温莲怀里。

温莲见状,便也道:“花雨妹妹已经答应,夫君却要尽快下聘才好。”

张扬本来便是想把花雨和三娘一起娶过门,想了一下,道:“最多十日,我一定迎娶花雨妹妹过门。”

小乔见梦想落空,便又道:“我们的礼物呢?”

张扬从地下捡起俩个包袱,道:“全在这里了。”

小乔闻言,马上抢过包袱跑到里屋去看。

张扬几人跟进来看时,小乔已经打开一个包裹,各种小巧玩物摆了一床。其他四女也顿时被张扬那些东西吸引,一起抢到床上品评,好半天,才瓜分完毕。

接着小乔又打开另一个包裹,见是漂亮的衣服,不由欢呼一声,便在床上站起来比划起来。其他四女也把衣服都拿出来观看,花雨见下面有一块薄如蝉翼的丝绸,便拿起来抖了一下,见是一个裙子一般的东西,不由愣了一下。在身上比了一下,顿时霞飞双颊,丢下那张扬专门买的情趣薄纱。

其他四女看到张扬买的薄纱,却是表情各异。温莲、大乔是羞涩、巧云则是妩媚、小乔则是喜悦。

张扬未免众人尴尬,便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吃饭吧。”

花雨闻言,便也下床,道:“我回家吃饭了。”

温莲道:“妹妹也留在这里一起吃吧。”

花雨还有些害羞,道:“不了,哥哥、嫂子还在等我呢。”

温莲闻言便也道:“那妹妹慢走。”

花雨闻言,便也告退而去,却没敢瞥张扬一眼。

张扬与四女吃过晚饭,便开始畅述别后情形,只不过把三娘说成是偶遇的∧女对此也无可奈何,听的东京花灯,则是向往不已。

第五十四章 夜袭

次日,张扬便召集众头领议事。众人坐定,张扬道:“年前,东平府便令独龙岗上三庄招兵买马。准备对抗山寨。我已经说服扈家庄入伙,剩下祝家庄和李家庄也不可让他们坐大。我有意下山攻略二庄。众人有何看法?”

吴用知道张扬已经决定出兵,附和道:“我早听的祝家庄为恶乡里,正该铲除。若让他练就兵马,山寨再下手,必会多添伤亡,此事宜早不宜迟。”

其他众人自然也没甚异议,张扬便道:“戴宗,俩庄人马共有多少?”

戴宗道:“据俩庄内应回报,祝家庄有三千多人,战力与一般厢军差不多。李家庄有一千多人,只有几百老庄兵有些战力,其余操练未熟。”

张扬闻言,道:“如此,我们出动五千人马可也。一千马军,四千步军…愿接令?”

众人在山上闷了多时,闻言自是抢着接令。

张扬正想铲除山寨内部隐患,见王英也不知死活的跳出来,便道:“众人听令:林冲、鲁达、白胜、杜迁、王英各带本部随我下山。穆春、李逵随军听令。”

众人见张扬下了军令,也不好再争夺。

张扬又与众人谈起东京依旧歌舞升平的事情,众人却是反应不一。将官出身的一味叹气,江湖出身的则是不置可否。

次日,张扬便带兵马下山,当晚便在独龙岗下扎下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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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廷玉来到祝家庄后,操练兵马之余,也广伏探子,以防被梁山突袭。只是派往梁山的探子,被张扬的禁足令拦在山上,都没了音信。即使如此,梁山军马到的岗外二十里时,便也被祝家庄探子发现。栾廷玉闻信,便一面集合人马,一面令人继续哨探。

听的梁山军马在岗外开始扎营,祝彪便道:“贼人远来疲惫,我们正可趁他们扎营之际,率兵突袭。”

栾廷玉摇头道:“贼人已有防备,只是分了一部人扎营,其余兵马仍保持戒备。而且庄中兵马操练不齐,可用之人不过一千余人。若贸然出战,恐怕会损兵折将。”

祝彪上次被张扬打的卧床月余,痊愈后,便苦练绝艺,一心想报仇。闻言,不甘的道:“那便让他们轻易的扎下营寨吗?”

栾廷玉道:“我们先让他们扎下营寨,贼人以为我们势弱,打算据庄死守,必然会放松戒备。我们今晚再突袭他营寨,必然有所斩获。你先去让庄中一千老兵歇息,二更时分再集合。此外,一定要封锁庄子,以防有人走漏消息。”

祝彪闻言,也知道夜袭更容易成功。行了个礼,便去外面安排。

冬季的夜总是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几颗星星,也总是暗淡无光。

三更时分,栾廷玉和祝家三子便带了一千人马悄悄出庄,马衔铃,蹄包棉,行动间并不见一丝声响。岗前的盘陀路,即使众人经常出入,在黑暗中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出来。

一路行来,满地下重重树影,杳无人声。庄里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这静寂的夜里,也显得格外苍凉。

栾廷玉众人小心翼翼的来到营外,见只有营寨边缘还亮着些火把,巡逻的士卒也稀稀拉拉。营寨周围也没有鹿角壕沟,只是简单的竖了些木桩,再用绳索连了起来。

祝彪道:“贼寇果然没什么戒备,我们冲吧。”

栾廷玉道:“再看看。”

祝彪道:“我们这许多人马伏在这里,时间长了恐怕会被贼人发觉。”

栾廷玉也知道祝彪言之有理,又看了片刻,没看出什么异常,便也让众人上马,一起点亮火把,向营中冲去。

巡逻士兵见营外突然亮起火把,便纷纷向后逃去。

栾廷玉砍断绳索,一马当先的冲入营中,把手中火把扔到旁边一个帐篷上。并不停留,带人直冲中营。跑了数十丈,发现周围帐篷中并没有响动,马上勒马叫道:“有埋伏,原路撤退。”

前队众人闻言,忙开始掉头往外冲,只是后面人马还在向前冲,一时间反而撞做一堆。

张扬本来正率人在中营等候,听的栾廷玉已经发现中计,便也令人发出号炮,自己也带人出击。

栾廷玉正心慌间,只听中营一声炮响,营中便亮起许多火把,四处都有喊声传来,原路似乎也出现伏兵。也顾不得营中有陷坑什么的了,当下便打马绕过几个营帐,落荒而走。祝彪见状,也顾不得招呼俩位哥哥,领了身边几骑便也跟着落跑。

祝虎正被夹在乱军中动弹不得时,李逵已当先冲来。这厮却是不怕死,舞着俩把板斧,只是捡人多处冲。李逵生的本来便黑丑,落腮胡向四周刺着。在夜晚看来更加吓人,众人又是中计在先,更是胆寒,哪有人敢去与他厮杀。

祝虎见一个黑汉转眼便杀到身后,战马又被众人挤着无法调头,忙跳下马来,舞刀去迎李逵。李逵见有人胆敢拦路,也是大怒,暴吼一声,左手斧架住祝虎大刀,右手斧便砍向祝虎腰际。

祝虎刚要躲闪,却被身旁乱兵挤了一下,身形稍慢,便被李逵拦腰砍成俩段。其他庄兵见状,更不敢反抗。

张扬是骑马而来,却因为距离近,反而被李逵徒步抢了先。到的近处,见已经变成一面倒的屠杀,忙喝道:“投降不杀。”

祝家庄兵丁早被李逵杀得没了战心,闻言纷纷弃械投降,动作稍微慢些的便被李逵砍倒。张扬见李逵还在杀人,忙令人架回李逵。

祝龙却也没想到什么陷坑,见原路堵死,便领人从一旁绕到营外,准备原路回庄。行不多远,便撞着林冲领军杀来。祝龙见身后不足百人,已经胆寒,被林冲暴喝一声,便失了心智。林冲手起一矛,便挑于马下。

身后庄兵见状,便也纷纷降了。

栾廷玉和祝彪走的方向却是杜迁埋伏处,杜迁武艺一般,领的又是步军,只留下几个庄丁,却被栾廷玉和祝彪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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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网线断了,刚刚修好,让大家就等了。

第五十五章 收服三庄

栾廷玉和祝彪逃回庄后,便令人加强戒备,以防梁山人马趁势攻庄。祝彪等了半夜,见俩个哥哥还未回来,也知道他们凶多吉少了,加上手上精兵尽失,报仇的念头也早被抛到了爪哇岛,只是希望能守住庄子。

见外边天色渐亮,祝彪刚松了口气,便见庄丁报来:“梁山贼寇已经到的庄外。”

祝彪忙叫醒已经睡着的栾廷玉.

栾廷玉睁眼见祝彪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不由一惊,问道:“梁山贼寇开始进攻了吗?”

祝彪点头道:“是的,而且贼人已经到了庄外了,我们该怎么办?”

栾廷玉本来以为岗前的盘陀路,可以拖延梁山军马一段时间,甚至可以凭借地利反败为胜。才安然入睡,闻言忙道:“我们去庄墙上看看。”

俩人上的墙头,见梁山军马已经摆开阵势,当中一千马军,两翼四千步军,都是黑衣黑甲,雪亮的兵器,在这冬季的早晨更显得寒光逼人。当中一面大旗上书着“张扬”俩字,下面正是令祝彪刻骨难忘的张扬。

庄墙上剩下的庄丁多是去年冬季刚刚招募的灾民,刚看到梁山的阵势,便都没了战心。只是害怕庄内家小受辱,才勉强站在墙头。

张扬见祝彪和一人上了墙头,打马出阵,喊道:“祝彪,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栾廷玉唯恐祝彪要出战,忙道:“现在庄内兵丁都缺乏操练,只有据庄死守,才能挡住梁山贼寇,三庄主不可上当。”

祝彪闻言,不甘的看了张扬一眼,道:“那我们便这样死守吗?”

栾廷玉道:“梁山贼寇并无攻城器械,现在又天寒地冻的,我们只要闭门不出,不消几日,他们一定会退去的。等我们练好兵马,再报仇不迟。”

张扬见祝彪不出声,向后挥挥手。

四个士卒便把祝龙祝虎的尸首抬到阵前来。

张扬喊道:“祝龙祝虎昨晚不幸战死,尸体我已经送来,有人接收吗?”

祝彪听到俩个哥哥已经死亡,不由大悲,看到祝虎被拦腰砍做俩段,不由大怒,喊道:“来人,给我备马。”

栾廷玉闻言,忙道:“不可中了贼人奸计,现在出去只会白白送命。”

俩人正争执间,只见张扬派了俩千兵马往东西方向。

祝彪道:“一定是扈家庄和李家庄救援来了,我们正可趁机把哥哥的尸首抢回来。”

栾廷玉道:“贼寇还有三千人马,仍是敌众我寡,不若再看看。”

祝彪也知道梁山贼寇不可能短时击败其他俩庄,便也只是先令庄丁集合。

俩人观望片刻,便见西面扈家庄方向飞来一骑,接着梁山军马又分了一千人去西面。东面梁山兵马也败退而来。

祝彪见状,忙道:“机不可失,我们现在便冲出去吧。”

栾廷玉却还有些担心,道:“我们不如先在城下列阵,若李家庄真的击溃一路,我们俩面攻击贼人,必然可以获胜。若贼人有诈,我们在庄墙上弓箭手掩护下,也可以撤回庄。”

祝彪也害怕再向昨日一样中计,便也点点头。

俩人率一千军马出阵,两边各把弓弩射住阵脚。

俩军对阵,祝彪看到俩个哥哥尸首,不由冲出阵,喝道:“梁山贼寇,无故杀我兄长,谁先来受死。”

剩余梁山众头领见祝彪出言不逊,都是大怒。纷纷请令出战。

张扬本来想展现一下自己新造的霸王枪,见王英请战,便也道:“王英去会会他,莫弱了山寨气势。”

王英接令,飞马出阵。

祝彪也舞枪迎来,到的近处,却悄悄取下鞍上铁锤,手起处,正中王英面门。

王英可没想到祝彪会有此一招,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也再撑不住,捂着脸便掉下马来。

祝彪赶上前,又在王英喉咙间补了一枪,眼见不活。

原来上次祝彪被张扬教训后,卧床一月,苦思一番,知道力气比不过张扬,便苦练飞锤,希望可以凭此报仇。没想到王英被张扬派出阵,成了替死鬼。

张扬见目的达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装作悲愤的样子,暴吼一声,挺枪来取祝彪。

此枪却是张扬让汤隆仿造项羽的霸王枪打造的。全部用精钢黄金混铸而成,端的是金光闪闪,霸气十足。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枪身巨重。除张扬外,山寨还没人可以单手舞动此枪。

祝彪刚刚取回飞锤,见张扬出阵,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拍马迎来。到的近处,故计重施,又甩出飞锤砸向张扬面门。

张扬看的亲切,用枪身一磕,飞锤便倒飞而回。

祝彪本以为飞锤即使不能建功,也会迫的张扬闪避,因此只是赶来要趁势攻击。哪想到飞锤会倒飞而回,而且速度还快了许多,眨眼便到的眼前。祝彪惊叫一声,便被飞锤砸中面门,摔下马去。

栾廷玉见状,忙拍马来救。

栾廷玉见张扬迎来,也是心中暗惧,有祝彪前车之鉴,飞锤也不敢出手,只是舞棒迎来。

张扬挺枪一挥,便隔飞栾廷玉铁棒,两马相错之际,狼腰款扭,猿臂轻舒,便把栾廷玉提过马来。

栾廷玉刚要反抗,却被张扬轻轻一夹,便失了气力。

张扬策马跑到祝家庄阵前,喊道:“投降不杀,否则刀火无情。”

祝家庄所余庄丁多半是招自各地灾民,训练时间不长,对祝家庄也并无甚感情,见主将都已战死,又是敌众我寡,也没了战心。又有梁山内应带头,片刻间便也纷纷降了。

此时鲁达也已率部退来,张扬让穆春带王英部接管祝家庄,其余兵马来迎住李家庄众人。

李应昨晚接到祝彪求救信,一早便率人来援,行到半路便遇着鲁达部,却见鲁达不战便退。李应生恐和祝家庄一样中计,只是带人慢慢赶来。

到的近处,见祝家庄已破,梁山军马又严阵以待,不由大骇。

俩军对阵,李逵便抢上前,道:“寨主,这阵该我厮杀了。”

鲁达退了一路,更是郁闷,喊道:“我们还未分出胜负,李逵兄弟稍歇。”

张扬笑道:“你们不用争,我去说服他入伙。”说着拍马出阵,喊道:“我是梁山张扬,请李应兄弟答话。”

李应听的张扬喊话,便也出阵道:“我是李应,寨主有何赐教。”

张扬笑道:“祝家庄已经败亡,扈家庄也已归顺山寨,我想请兄弟也一并上山,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应听的扈家庄也已入伙,又见对阵一千马军蓄势待发,知道自己兵马也抵挡不了人家一个冲锋。自己庄中又只剩数百兵马守御,若兵戈一起,恐怕老小也会不保。考虑片刻,便也下马拜倒,道:“愿为兄长执鞭坠镫。”

张扬见状,忙下马扶起李应,温言相待。

李应见张扬待人宽厚,心中一丝忧惧,也烟消云散。

不多时,扈家庄人马便也赶来,张扬便令他们各回庄子,收拾粮草细软。

李应见张扬让自己独自带兵回庄,更是感念张扬胸怀。

栾廷玉也在众人劝说下,降了张扬。

几日后,张扬便带了三庄愿意上山的村民一起回山。

第五十六章 宋江下山

张扬回到梁山,便厚葬了王英,又亲自给他守了一夜灵,把娶三娘和花雨的事情也推迟到三个月后。戏码演足,加上又是张扬亲手给王英报的仇。众人也没什么怀疑,毕竟“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不免阵上亡”嘛。

只有宋江最郁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拉拢了王英,没想到还没利用,王英便弃他而去。接着又是张扬与花雨、扈三娘定亲的事情,花荣也升格为张扬的大舅子。连续俩个可以利用的人都弃他而去,使得宋江几日间苍老了许多。

在人们的苦盼下,春天终于缓缓露面。最先是朝阳的山坡处的雪在融化,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也都苏醒复活过来,冒出一丝丝绿意。

在张扬的督促下,山寨人马战力都有显著提高。这日,张扬与众头领又从预备兵中选出了五千正兵,李逵、欧鹏、马麟、穆弘、石勇也如愿担任了千夫长。

众头领也来了个比武较技,张扬在场中站了半天,却没人愿意下场受他打击,正郁闷间。看到天边飞来几行大雁,便道:“我们来比下弓箭吧,就射那大雁。”

众人被张扬打击了几次,知道几个人下场结果也一样,哪还自取其辱。听的张扬不提比武之事了,会弓箭的忙让手下兵丁拿来弓箭。

张扬让亲兵拿来自己的弓,此弓却是用神臂弓改造而成。弓身是坚韧的山桑木,弰则是坚实的檀木,弓弦用的却是麻线,如此一来使得神臂弓既轻巧,弹力又足够强劲。

神臂弓可射三百步,透重札,在古代可说是精准度最高的远程武器。只是一般人需要配合机关才能拉开此弓,即使如此,宋朝对神臂弓的管制也极严。只有少数精锐禁军和重要州郡才有配备,而且每一张都有编号,遗失都要问罪。

张扬攻略了几座城池,也只得到数十张,加上呼延灼部的也不过二百余张。

张扬却是神力惊人,直接去掉上面机关,也可以轻松拉满弓,加上眼力非凡,不消几月,便也练成了百步穿杨的绝技。

张扬见众人都已取箭在手,便道:“我射头雁左眼,你们也各报一下目标,等下我喊三时,众人一齐出手。”

众人也知道张扬的变态,对他的惊人之语倒也没什么怀疑。众人都报上目标,不过只有花荣说要射第三只雁的头,其他人却没敢报自己射的部位。

张扬见大雁已经飞到近处,便也开始数数,三字刚出口,十几只箭便离弦而去。

天空顿时响起一阵雁鸣,原来排成人字形的大雁也惊慌四散,更有十几只大雁应弦而落。

张扬叫军士取来看时,张扬那只箭正是穿眼而过,花荣那枝箭也正穿在雁头上,其他头领也大都中了目标。

众头领看了,对花荣箭法顿时称赞不已,张扬则被自动忽略。

戴宗贡献的三只小鹰也已长到五尺多高,已经可以自行捕食。张扬又指挥它们惊起山寨四周鸟禽,练了一阵箭法,才与众人返回大寨。

众人刚刚回到大寨,便听亲兵报来,武松和张青夫妇正在聚义厅等候。张扬闻言,忙与众人一起来到聚义厅。

张扬见武松经过一连串打击已经瘦削了不少,脸上又刺了金印,不得不做了行者打扮。张扬上前握住武松双臂,也是唏嘘不已。

武松上山,便听的亲兵说张扬早有吩咐,直接被领进了聚义厅,见张扬神色激动,想起自己去年不顾张扬厚意,执意下山,不由一阵惭愧,便要下跪。

张扬扶住武松胳膊,道:“兄弟作甚?”

武松道:“小弟悔不听哥哥忠言,执意下山,落的如此下场。哥哥还如此厚待武松,真是令武松汗颜。”

张扬道:“兄弟能安全上山便好。人生世间,谁不遇些艰难困苦。兄弟便安心在山上,若愿与众兄弟做翻事业,我便让你做个头领;若只想平安度日,我也缺不了你衣食。”

武松见张扬仍然不勉强自己,不由虎目含泪,哽咽道:“哥哥大恩,武松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情愿替哥哥执鞭坠镫。”

张扬也知道武松神力惊人,道:“既然如此,兄弟便先做我亲兵队长吧,我们也好多多亲近。”

武松道:“全听哥哥安排。”

张扬见武松后面还有一对男女,便道:“光顾和兄弟说话了,后面俩位是?”

武松闻言,忙道:“是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多亏他们援手,小弟才能活着再见哥哥。”

张青夫妇听的说到他们,忙一起下拜行礼。

张扬对水浒中孙二娘杀人取肉的行迹也是深恶痛绝,只是和鲁智深闲聊时,也未听他提及。当下不由仔细的打量着二人★二娘生的倒也有些滋味,长相虽然一般,但身材丰满过人,眉眼间也尽是女人的成熟风情,下拜后更把夸张的腰臀曲线显露无疑。张青则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

张扬也不想胡乱做决定,扶起二人,又把众头领一一介绍了。

武松说起因为潘金莲而杀人,又被玉兰栽赃,正应验了张扬的预言。

众人见张扬身手不凡,平日便多有询问。张扬只是戏说自己来自天界,众人也只是半信半疑。现下确认张扬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由心底都信了几分。

宋江却迷恋权势,成了一根筋,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听了却不怎么相信张扬的话,毕竟张都监要陷害武松,没有玉兰,也一定会成功的。见武松对张扬已经死心塌地,不由嫉妒十分。

张扬又给武松摆宴接风,心情郁闷的宋江不觉喝的大醉,看向张扬的目光居然有些狠厉。张扬也感觉到宋江的杀意,也暗暗决定伺机铲除宋江。

宋清也知道哥哥上山后,便没安分,生恐他酒后失言,忙道:“寨主,我哥哥已经吃醉,未免扰了大家兴致,不若让小弟扶他回房。”

张扬也知道即使宋江酒后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下手。闻言便也挥手令他下去。

宋清扶着宋江刚刚走出聚义厅,宋江便喃喃道:“我好恨啊,为什么老是张扬得胜啊?”

宋清见旁边还有张扬亲兵巡逻,忙扶着宋江快步回屋。

宋江回到屋里,便拽着宋清衣襟,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要和他们在这山寨呆一辈子吗?”

宋清道:“既然他们不听哥哥的,哥哥何不自己拉拢一些人上山,以后也好有个帮衬。”

宋江上山后只是一心想着拉拢山寨头领,闻言便如拨云见日,喜道:“兄弟所言正是。近日听的我俩个徒弟独火星孔亮和毛头星孔明在青州白虎山落草,手下也有数百人马,明日我便亲自去招他们上山。”

次日,宋江便来向张扬告假,张扬也不好推拒,只得放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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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宋江破城

却说宋江到的白虎山下,正寻路上山时,只觉脚下一绊,已经摔倒在地上。树林里铜铃响处,走出十四五个伏路小喽罗来,发声喊,把宋江捉翻,一条麻索缚了,夺了朴刀、包裹,将宋江解上山来。

宋江正愁无路上山,也不言语,任由他们绑上山。上的山寨只见四下里都是木栅,当中一座草厅,后面有百十间草房。小喽罗把宋江捆做粽子相似,却早押到聚义厅里∥江抬眼见厅上孔明星孔亮正坐在两把虎皮交椅上商议什么,便道:“孔家兄弟还认得宋江否?”

孔明、孔亮正愁眉不展间,听的此言,不由扭头望来,见厅下被绑之人是师父宋江,忙下来给师父松绑,俩人又大礼参见了宋江。

宋江见状,忙扶起二人。

孔明看到后面惊慌失措的喽罗,喝道:“绑了我师父的送上一只手来?”

那伏路喽罗闻言,不由吓得跪在地上告饶。

孔明见这喽罗敢在宋江面前博自己面子,不由更怒,拔剑便要砍那喽罗。

宋江忙按住孔明右手,笑道:“孩儿们又不认识我,才有所冒犯,徒弟且饶他一次。”

孔明见师父发话,也只好作罢,道:“今日便饶你们一次,都出去吧。”

伏路喽罗闻言,谢过宋江,忙出厅而去。

孔家兄弟请宋江上座后,又令人取来好酒好肉。吃间,宋江道:“刚才见你们似乎在商量什么,说来看看师父能帮上忙否?”

孔明道:“一个多月前,我弟兄两个因和本乡一个财主争竞,把他一门良贱尽都杀了,聚集起五七百人,占住白虎山,打家劫舍。不想青州城里知府捉了我们叔叔孔宾,监在牢里,我们正商量如何攻打青州一事。师父见多识广,必有计策教我兄弟。”

宋江道:“青州有多少军马?”

孔明道:“去岁被梁山张扬兄长打破城池后,新任知府又招了三千兵马,不过操练不勤,战力还比不上我山寨孩儿。”

宋江闻言,暗道:孔家兄弟现在不过几百人马,上了梁山,他们武艺又一般。只有扩充到上千兵马,才有可能让二人做到千夫长,那样他们才能有些话语权。

想及此,便道:“我们便攻破青州城,救了你叔父。然后我们再同上梁山,也不怕官兵捉拿。孔明可先带几十人混进城内,在西门处潜伏。我与孔亮兄弟率山寨人马扮作商队,到的城池附近再突然袭击,若官兵发现破绽,孔明便带人夺了城门。我们再打起梁山旗号,官兵必然不战自溃。”

孔明闻言,道:“这样,张扬兄长不会怪我们冒名之事吧?”

宋江虽然不甘屈居张扬之下,但也知道张扬待人宽厚,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因此才使自己不好分化山寨众人。当下笑道:“这事不用担心,我们到时却要尽快收拢溃兵,以防他们侵害百姓。张扬最是爱惜羽毛,在山下设了申冤区,若百姓告到那里,恐怕我们也难逃罪责。”

孔明兄弟也听过梁山军马所过处秋毫无犯的事情,闻言也都点点头。当晚自是大碗酒、大块肉,款待宋江。

次日三人便开始整顿山寨军纪,好在山寨喽罗多是原来孔家庄庄户,落草时间又不长,也好约束。整顿了几日,孔明便带三十人化装下山,宋江也与孔亮带山寨人马扮做商队远远缀着。

孔明带人分批潜进城后,又在城里集合妥,便遣人给宋江送信。

宋江见先期工作准备顺利,便也带队向城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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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各种禽鸟都落向栖身之地,准备享受夜晚的温馨。

李乙本来拥有几亩薄田,平日再租种几亩地,虽然今年赋税较重,但也可以勉强过活。没想到去年遭了旱灾,加上自家地里收成,才勉强交了租子。可朝廷赋税丝毫没有减免,官吏又催逼的紧,后来更勾结乡里财主,强买了自家田地※得也不过刚够交赋税,正发愁如何过冬时,却听的梁山兵马劫了青州,官兵也多被裹挟而去。

接着新任知府又招兵买马,李乙便也入伍混口饭吃。操练了一月不到,新兵便被派往四处乡里,向各乡百姓提前征收今年的赋税。不同于东平府的是,青州不但搜刮士绅,便连普通百姓也没放过。一时间闹的青州是鸡飞狗跳,百姓也多有落草或往梁山投奔的。

祸害完四乡百姓,知府便又把手伸向城里百姓,先是追缴梁山发给百姓的钱粮,接着又征收保护费。

李乙也凭着比一般军汉多识了几个大字,又有几分小聪明,做了都头,手下管着五十个士卒。有了些权势,李乙便忘了自己以前遭遇,只是一心搜刮百姓。几个月下来,便也小有积蓄了。

今日又轮到李乙带队守门,见时辰已经不早,掂了掂钱箱,骂道:“还没达到大人要求,狗子,你去看看前面还有人要进城没?”

一个军汉小声嘀咕了几句,才慢慢踱到城外,向远处官道望去。见远处逐渐现出一队车马来,似乎是一个大型商队,忙跑到城门下,喜道:“头儿,有肉吃了,一个上百人商队过来了。”

李乙闻言,也是大喜,喊道:“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他们知道这保护费交的不冤枉。回去指挥使大人一定会给大家加餐的。”

众军汉听的有好处,也都挺胸凸肚,靠在墙上的刀枪也都拿了起来。

宋江带队一直到的城门下,李乙才上前喝道:“哪里来得商队?”

宋江见众人都已拥到跟前,便也上前道:“小人们从濠州来的。”

李乙见宋江点头哈腰的过来,刚要开口说青州的新规矩,便见宋江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自己捅来。李乙刚要躲闪,却被宋江拽住袖子,连捅数刀,倒在地上。

孔亮见宋江动手,便也一起从车上取下刀枪,向守门官兵扑去。

城内孔明见城门处已经厮杀起来,便也率人杀来。

操练不熟的守门官兵片时便也被杀光,接着孔明便带几十人沿街大喊“梁山人马进城,百姓关门”∥江则带人在城门口虚张声势。

青州新任知府却是蔡京门人,只是奉命来搜刮钱财,也未带家人。听的梁山人马又攻进城,便带了早已准备好的细软,在几个家人拥护下从北门仓皇逃走。

那新任团练也是花钱买的官职,听的知府逃了,马上便也追去。

那些新兵没了主事之人,又知道梁山势大,有的脱了军装往家里跑,有人甚至来投奔宋江。

宋江得知军营情况,一面让孔亮去牢中救人,一面带人往军中收拢残兵。为了扩大声势,又仿照张扬在城中大杀贪官污吏,搜刮了许多钱财才向梁山而来。

第五十八章 引蛇出洞

却说张叔夜募齐兵马后,便整军备武,准备抵抗梁山贼寇,一面又在各处要道设立哨所,以防梁山突袭。哪想到正月梁山又袭击了独龙岗上祝家庄,其他两庄也投了梁山。张叔夜只好一面上报朝廷,一面增设哨所。

奏折上到东京,蔡京看过后,便私自压下,又给张叔夜写了一封私书,让他小心守御地方。

张叔夜接到信,揣摩了几日蔡京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想让皇帝过问政事,便也只好加紧操练兵马,好在梁山兵马也没再犯境。

这日正处理公务时,一个探子报道:“大人,青州方向来了两千多人,似乎是青州兵马,但又衣甲不齐,还押着许多车马。”

张叔夜闻言,不由皱眉思道:青州知府是蔡京门人,前些时日刚往东京运过钱财,按理不该有这许多钱财啊。而且押运的人马似乎也多了些。

正想间,一个衙役进来,报道:“青州别驾刘义民求见。”

张叔夜正疑惑此事,闻言忙道:“请他进来。”

青州别驾刘义民却是一个清官,家中也没什么钱财,才躲过宋江的洗劫。也看破了宋江虚实,知道他们人马并不多,只不过借了梁山之名,才得了城池∥江众人一走,他便也骑马直奔东平府报信。

二人叙罢礼,刘义民说了青州之事。

张叔夜道:“原来如此,那伙人定然不是梁山贼寇,否则他们从我治下通过,一定瞒不过我的探子。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刘义民道:“我听百姓说,领头的似乎是去年杀人潜逃的宋江,其余人马似乎是白虎山草寇。”

张叔夜道:“我也听过宋江此人,在山东名声不小,不知道那原白虎山兵马有多少?”

刘义民道:“应该不足五百,不过在城中又裹挟了一千多新兵。”

张叔夜闻言,想了想,道:“如此说来,这支人马不堪一击了,我一定会拿下这批贼寇的。你不妨先回青州组织人维持秩序,免得事态扩大。”

刘义民闻言,便也告退而去。

张叔夜又招来儿子张伯奋和张仲熊,说了此事。

张伯奋道:“父亲,我们可以轻松剿灭这支人马。但依贼人行迹,似乎要去梁山。不知他们有否联系,我们现在兵马还未练熟,若因此招来梁山攻击,恐怕守不住城池。”

张叔夜点点头,道:“伯奋言之有理,但梁山声势渐涨,若不早行剿灭,恐怕日后会成为国家心腹大患。奈何朝廷众奸臣只知媚上取乐,全不顾各地局势。好在此事正涉及蔡京门生,我们不如冒险一博,先剿灭了这批贼寇,若梁山贼寇来攻。我们再向东京求援,到时蔡京为公为私都会派兵来援,若因此剿灭了梁山贼寇,也算国家大幸。若不然,我父子也算为国尽忠了。”

张仲熊道:“父亲,我看那梁山张扬只杀贪官劣绅,军队所过处秋毫无犯,若能招安,也不失为国家栋梁。父亲何不奏请天子下诏招安。”

张叔夜见儿子仍旧酸腐不堪,不由摇头道:“如今天子只图享乐,政事都托予蔡京处理,梁山又与他有宿怨,要招安谈何容易。况且就算招安了,朝中奸臣弄权,他们又是强人脾性,日后也必然生乱,只有除去,才可保的一方平安。”

张仲熊道:“可是父亲不是说金人凶猛更胜辽人吗?如果因此内耗,恐怕不是国家之福吧。”

张叔夜见儿子有此远见,才稍感欣慰,但想到国家近况,不由叹了口气,道:“虽然金国对辽屡战屡胜,但要灭掉辽国,恐怕还得数载,我国只有尽快消除内患,整军备武,到时才能使金国不敢轻犯我国。那淮西王庆、河东田虎有了些气候便开始攻城略地,梁山张扬也未必就是善茬。既然招安不通,只能先行剿灭,免得到时成为国家大患。”

张伯奋也道:“父亲所说甚是,国家内患已经颇多,已经禁不起大风大浪,任何隐患我们都要尽早铲除。”

张叔夜点点头,道:“正是,我们也不要空谈了,伯奋,你去点二千兵马随我去剿灭贼寇。”

张伯奋闻言,忙到军营去检点军马。

张叔夜又在地图上找了一处通往梁山必经之地。

不到两刻,张伯奋便集合妥人马。

张叔夜便带了兵马出城而去。到的目的地,张叔夜见远处官道后正有一个土丘,便领人埋伏在山丘后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见一队官匪混杂的队伍走来,当先一骑却是一个神采飞扬的黑矮汉子。

张伯奋看贼寇已经走到近处,随时有可能发现土丘后的伏兵,便道:“父亲,贼人并无防备,我们是不是应该攻击了。”

张叔夜道:“前面领头的贼人似乎便是宋江,我们放他过去,免得没人去求梁山起兵。”

宋江看着身后的大队人马和钱粮,不禁又生出雄心壮志来。正考虑山寨什么人可以收买时,却听的旁边土丘一阵喊杀声,接着大队官兵便从土丘后杀了出来′然正在冲锋,但仍保持了锥形阵势,一看便非乌合之众,而且当先更是一百多骑骑兵。

宋江看了一眼,便知道不是自己这支乌合之众可以抵挡的,也顾不得后面押运钱粮的孔家兄弟,打马便走。

张叔夜见宋江当先逃跑,便也令人开始围杀贼寇。

孔明见前面出现官兵,心忧宋江安危,领着几十悍勇喽罗,便向前杀来。刚刚到的前队,便见张叔夜领着骑兵呼啸而来。成建制的骑兵冲锋所形成的威压,使得众人不由一窒。张叔夜见前面孔明似乎也是个头领,猿臂轻舒,把他提过马来。其他喽罗却没有如此好命了,一个照面便被冲杀殆尽。

青州降兵见官兵势猛,便也纷纷降了。只剩孔亮带几十喽罗靠着几辆马车死守,张叔夜也不想多损兵力,让人推出孔明。孔亮见状,只好率人束手就缚了。

张叔夜回城后,便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广贴文榜,宣言十日后,处斩梁山贼寇孔明、孔亮。

第五十九章 夜战

却说宋江一路狂奔,并不敢稍停,到的水泊外才松了口气。坐在船上,不由想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原指望引了孔家兄弟,多些帮手,哪想到半路又逢着东平府人马,送了他们性命倒不要紧,还落了梁山声势,不知众人会如何看我。”

上的梁山大寨,宋江见武松正领着亲兵操练,便站在一旁等候。

武松见宋江似乎有事,便也示意众人继续操练,走到跟前,拱手道:“恭喜公明哥哥哥在青州旗开得胜?”

宋江也知道山寨在附近各州军中都有细作,自己在青州的行为也别想瞒过众人,叹了口气,道:“你我兄弟,稍后再叙,不知寨主现在在哪里?”

武松道:“刚才有探子上山,似乎有什么事情。寨主与两位军师都去了聚义厅。”

宋江闻言也知道自己中伏的事情多半已经传回山寨了,依张扬平日性格,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只是自己的心血却白费了,不过若能借机领兵下山,拉拢几个头领,孔家兄弟也算死得其所了,想及此,便道:“兄弟先操练兵马吧,我去厅外等候寨主。”

武松闻言,便也拱手去操练兵马。

宋江到的聚义厅前,便跪下伏在地上。

厅前守卫的亲兵不知状况,只好去请示武松。

武松到的厅前,一面搀扶宋江起来,一面道:“公明哥哥有何事情,寨主一定会解决的,何用行此大礼。”

宋江可也打算跪到张扬议完事,哭道:“我这次下山取了两个徒弟上山,谁想到的东平府地界时,中了官兵埋伏←们兄弟也多半不保了,若不是我要回来报信,一定与官兵死战到底。是我害了他们兄弟啊,我只想让寨主给我几千兵马,让我亲手给他们报仇,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

武松也听的宋江前几日劫了青州,只是没想到东平府居然还敢出兵袭击他们,见宋江痛不欲生的样子,忙道:“寨主一定会替哥哥报仇,快起来说话吧。”

张扬正是接到东平府兵马调动的消息,才请来吴用和宗泽讨论。正讨论东平府兵马目的时,听的外面宋江和武松的对话,便道:“外面的人进来。”

宋江在武松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进来,跪倒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哭道:“还请寨主一定让我亲手为两个徒儿报仇。”

张扬却不想让宋江接触兵权,下来扶起宋江,道:“还不知孔家兄弟的确切消息,我们先让探子打探清楚,再说不迟。”

宋江闻言,才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掩饰道:“是我急糊涂了,希望他们能够逃脱。”

张扬闻言,也更加怀疑宋江用心,又安慰了他几句,便让武松先送他回房。

当晚,张扬便接到东平府十日后要斩杀孔家兄弟的消息。

次日一早,张扬便先招来吴用和宗泽,把东平府作为说予二人听。

吴用想了一下,道:“东平府似乎想逼我们去攻打城池,但他们也该知道山寨兵多将广,不是一城一池可以抵挡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跷啊。”

宗泽也道:“我也有些琢磨不透,不过我倒是听过东平府知府张叔夜之名,曾在西北边疆破过西夏兵马,可说文武全才,恐怕还有计策对付山寨。”

张扬闻言,想了想,道:“如此,我们也不用劳神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他敢挑战山寨,我便也下山一趟。”当下令人敲响聚义厅前金鼓。

众头领闻声,便也纷纷赶来∥江却是计算了一夜了,进厅坐好,便满怀希冀的看着张扬。

张扬见众人都已到齐,便道:“东平府昨日袭击了宋江兄弟,活捉了孔家兄弟,还扬言梁山不堪一击,要十日后斩杀二人。实在是狂妄至极,不打不足以扬我山寨之名。众人谁愿随我下山?”

宋江闻言,忙抢出来,跪倒道:“此事全因宋江而起,东平府又不过几千新兵,怎敢劳寨主亲自下山,宋江愿与几位头领一同下山,去打那东平府。若不洗荡得东平府,誓不还山。一是与山寨报仇,不折了锐气;二乃救回孔家兄弟;三则得许多粮食,以供山寨之用。”

张扬也想趁机除去宋江,道:“此事并不简单,还得我亲自带兵下山。你有此心,便也随军行动吧。”

宋江闻言,也不好多说。

张扬便又点了林冲、秦明、董平三支马军和晁盖、鲁达、李逵、宋万、郑天寿、穆弘、欧鹏七只步军,当下便先把军马运往泊外军营。次日一早,便向东平府而来。

张叔夜探的梁山兵马下山,便一面飞报朝廷,一面加强戒备。

张扬领兵到的城外五里,便下了营寨,又与众头领一齐来看城。

众人来到城下,见城上官兵林立,滚木擂石堆积的高高的,也是犯愁不已。

林冲道:“东平府似乎早有准备,若他们据城死守,逼我们强攻的话,恐怕山寨兵马会伤亡小半。”

张扬道:“官兵八日后便要处斩孔家兄弟,我们只能在此之前破城。明日我们便一面搦战,一面准备攻城器械。若官兵不出战,我们也只能强行攻城了。”

张扬众人又绕城走了一圈,发现城墙已经被修缮完好,守备也没什么破绽,只好回营准备来日的攻击。

初春的夜已经不再黑暗,万物都浸润在月光的银辉中。三更时分,正是人们睡的香甜的时候,东平城四周和梁山军营却不约而同的响起了金鼓之声〔间,两处兵马便都剑拔弩张,四野也漫起一阵杀气。

张扬出的中营,奉命守夜的晁盖便来报道:“四周并没见官兵踪迹,只是在黑暗处有些金鼓声。”

张扬想了想,道:“英雄所见略同啊,东平府用的应该也是疲兵之计,你带人加强戒备就行。”

晁盖闻言,便也去四处查看。

张扬却带了武松和一百亲兵出营,循着声音开始袭杀官兵。张叔夜本来便兵马少,也没派出多少骚扰的人,不多时,便也尽数丧命。

张扬绕军营转了一圈,见军营在晁盖维持下,已经又恢复平静。便又带了亲兵,向东平府而来。

张叔夜也知道三千人马守城不易,只好分做三拨,由张叔夜和两个儿子带领轮流守卫。今晚却是张叔夜长子张伯奋带队,他也知道梁山远来疲惫,攻城的可能性不大,便也只让一半士卒守卫。哪知道三更刚过,四处便响起金鼓声,张伯奋忙令麾下士卒全部上城守御。等了片刻,并不见有人攻城,也猜到梁山用的也是疲兵之计。

张扬到的城下,见城墙上并无多少兵马,也知道对方看破自己计策了。当下便把四周骚扰的士卒集中起来,过了一刻,便一起敲了起来,同时张扬也带亲兵从远处疾驰而来。

张伯奋在城上听的鼓声突然大作,又有骑兵奔驰的声音,忙让人向城里求援。

张叔夜接到求援,让张仲熊部在营中待命,自己带兵来援。

张伯奋见父亲上的城头,忙迎来道:“父亲,刚才四周突然响起金鼓声,孩儿以为是疲兵之计,便也未通知父亲,过了一刻,鼓声便也停止了。只是刚才鼓声又大作起来,还有兵马调动声音。贼人似乎已经在城下集合完,恐怕不久就要攻城了。”

张叔夜见城下黑暗处隐约有些骑兵走动,疑道:“贼人夜晚用兵必然是想趁我们不备袭城,怎么会用金鼓提醒我们。而且贼人一日间行了近百里,已是疲惫不堪,断然不会攻城的。城下也只是贼人小股人马才是。看来贼人中也有智谋之士啊,恐怕我们的城不好守了。”

等了一刻,见梁山兵马并无攻城,张叔夜便也令自己麾下兵马回营睡觉。

张扬见城上兵马又开始下城,便让亲兵开始射箭。城上官兵不妨有此一变,顿时倒下十数人,尤其张扬更是开始点射举火把的官兵,一段城墙顿时陷入黑暗中。

张叔夜见状,忙令士兵再次上城防御。

张扬则骑马不断点射城墙上举火把的士卒。

官兵见举火把的人不断倒下,忙纷纷扔掉手中火把。

张叔夜见状,忙让人把火把扎在城墙上,同时令弓箭手还击,射了一阵,见城下并没传出惨叫声,知道对方用的箭远超己方,只好让人小心躲避,又恐梁山真的攻城,也不敢再令士卒回营。

张扬亲兵用的却是神臂弓,虽然失了地利,但也不惧官兵还击,一直射完携带的箭只,张扬才带兵回营。

张叔夜见对方停止射击,也不敢大意,又等了两刻,见对方仍然没有攻城,才知道对方用的仍然是疲兵之计,便也带兵回营。但这么一折腾,众人也没了睡意。

第六十章 初战东平

天色渐亮,黑暗中万物也渐渐露出身影来。东平府的守军见城外没了敌人踪迹,这才敢直起腰来。初春的早晨还有些寒意,东平府守兵又多是新兵,昨晚见到身边伙伴不断倒下,早已心胆俱寒,此时凉风一吹,都有些哆嗦。

张伯奋见身边士卒样子,也知道他们短期内已经不再适合战斗,见换守时间已经快到了,便让人清点了一下人马。听完士卒报告,张伯奋不由开始担忧起来。

昨晚光是贼人小股袭击,自己麾下便折损了近百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一箭穿喉。如果白天让梁山的神臂弓充分发挥出战力,恐怕城里兵马也守不了多长时间。

张伯奋正担忧间,张叔夜已经带张仲熊部来换防。张叔夜见城上新兵神色和自己麾下人马一样,不由也怀疑起自己能否坚持到朝廷援兵来了。

张伯奋走到二人身边,道:“新兵都未上过战场,昨晚又被动挨打了半夜,已经开始怯战了。而且梁山贼寇的神臂弓白日更能发挥出威力,又有一批神射手,恐怕我们守不了多少天。”

张叔夜也早想到此事,更糟糕的却是梁山已经收买了民心,百姓知道城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都不愿冒险上城协防,自己只能依靠手中三千新兵′然担忧,但见儿子已经疲累不堪,便道:“附近州府的兵马会来援救的,不用担心,你先带部去休息吧。”

张伯奋闻言也松了口气,施了一礼,带部下城而去。

张叔夜看着儿子下城,不由苦笑了一下。附近州府哪个不知道梁山的厉害,恐怕都会故意拖延,自己最少也得坚持十天以上,才有胜利的希望。但以三千新兵对上梁山人马,自己还真没什么底气。

刚刚接防的士卒却没经历昨晚一战,加上前几日轻松的战胜了宋江二千多人,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再次立功受赏。

鉴于梁山神臂弓的威胁,张叔夜不得不让人把营内盾牌全部运上城。

刚刚准备妥当,便见天边出现一队队整齐的军马。整齐的阵势、鲜亮的衣甲无不显示着这是一只操练有素的精兵。看到城下军马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城池,新兵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敌人,并不是前几日打败的乌合之众可以比较的℃着梁山人马的逼近,新兵第一次上阵的紧张也显现了出来。

梁山军马一直逼近到弓箭手射程边缘才扎住阵脚,整齐的脚步声也一起消失∴杀的气息也把人们的天性逼了出来,胆小的开始颤抖,牙关也禁不住上下打起架来;嗜血的则无处发泄,只能使劲的握着兵器,以至手骨发出一阵阵劈啪声。

张叔夜也把新兵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们虽然操练已熟,但没有经历血与火的锻炼,始终无法与老兵对抗←们成熟需要时间,而自己又需要他们创造时间,也只能希望他们能够快些成长了。

转头见城下兵马并没有攻城器械,才松了口气,看来今天算是守住了。

张扬见城门紧闭,也知道对方多半打的是死守的主意,让人搦战了一阵,见城中并没反应,便让兵马就地休息。

众头领虽然奇怪张扬的命令,但也都严格执行了下去。

张扬见步军已经原地坐下休息,骑兵也都下了马,便对众头领道:“我们再比试一下箭法吧,目标便是城上守军,射中的最多的人,便记一次三等功,当然不用考虑我的。另外也不用射那知府,山寨日后还需要他。如何?”

张扬为了方便日后安排职位,设定了三个等级的功劳,每人所获功劳都会被评定级别,然后论功行赏,职位变迁也会参考功劳次数和等级。

其实张扬也是想提拔花荣,但花荣原来官职太小,冒然提升恐怕难以服众,因此才想出这个主意。当然若能激怒官兵,使之出来决战,就更加好了。

众人听的可以轻松得到一次立功机会,便也都打马在阵前排开。

张叔夜见梁山兵马突然原地休息,不由一愣,见张扬几人一字排开张弓搭箭,知道武将用的都是强弓,城墙已经在射击范围,而士卒仍好奇的看着城外,忙喊道:“全部蹲下。”

话音刚落,几人已经惨叫着栽落城下,而且旁边惨叫接连响起。等众人都反应过来躲到城垛后面时,张扬已经射空了一个箭壶。

张扬见没了目标,便让后面计数的亲兵报上战果。

张扬射中二十人,花荣射中五人,林冲、欧鹏、董平射中三人,秦明、黄信射中二人。

众人上次射雁已经见过花荣箭法,对此结果倒也没什么异议。

城上张仲熊见梁山人马仿佛春游打猎一般,全没把自家兵马放在眼里,不由怒道:“父亲,贼人小觑我们,又无防备,孩儿愿领兵突袭他们,也振作一下士气。”

张叔夜摇头道:“贼人虽然看似猖狂,但队形未乱,城中兵马又少,最多可以派出一千人马,恐怕会被他们缠住。而且贼人兵马只来了一半,若余部趁机从其他三门攻城,我们便没了预备队了,恐怕很难守住。”

说完又微微抬头,见梁山阵中涌出二百余弓箭手,想起昨晚的神臂弓,忙喊道:“用盾牌护住身体。”

众士卒这回却反应快多了,话音刚落,便纷纷躲到盾下。张扬让神臂弓手射了一轮,见城中还没什么反应,便下令收兵回营。

张叔夜见状,也松了口气,赶忙让人救治一些不幸中了流矢的士卒,同时收集木板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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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学校生活了,明天也是晚上,让大家久等了。

第六十一章 破城

张扬回营后,便令人多造井阑,由于东平府城墙不过丈余,午后便赶造出了五具井阑。张扬见天气合适,便令人召来众将。

众人也知道马上就要攻城了,都准备抢个先锋。晁盖昨晚负责守夜,知道自己多半得留下守营,见别人都跃跃欲试,不由郁闷不已。

张扬也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道:“众人听令:林冲、鲁达、李逵、穆弘随我攻击南门,郑天寿部包围东门、秦明部包围北门,欧鹏部包围西门,董平部沿城墙巡视,要确保不让任何一人走漏∥万、晁盖部守营。此战敌我悬殊,便当作练兵吧,不再记战功。”

众人齐应一声,这才各自去调兵。

初春的午后,太阳还只是暖暖的,闲暇的人们也都不约而同的出来享受一下日光浴。

守城的士兵也暂时忘记了上午的战事,尽情享受这入伍后少有的休闲时光。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即过℃着一个士兵的尖叫,众人也都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张叔夜听的其他三门也出现梁山兵马,知道梁山已经决定攻城了,一面让张伯奋部集合待命,一面把自己部下调到西门来。

看着梁山阵后缓缓推来的几个井阑,张叔夜不由一阵心惊。对付井阑的办法虽然有很多种,但自己认为用火箭便足以克制它了,也没准备其他东西。可自己没想到的是梁山会有那许多神臂弓,蔡京又只给自己调拨了普通的黄桦弓和黑漆弓,射程相差悬殊。对方在自己兵马射程外便可以开始攻击,这样火箭也没了用武之地。城中又造不出抛石机这种远程武器,自己似乎也奈何不得井阑了。

只要上午那几个武将站在井阑上,加上那许多神臂弓手,便能压制一段城墙了,恐怕只有放贼人上城,开始混战才能使对方弓箭手有所顾忌,但这样一来,自己人马伤亡必然大增,恐怕坚持不了几天。

张伯奋睡了一上午,心牵战事,此时也已上了城头,看着城外的井阑,也想到昨晚的暗箭,想了一阵,见父亲还皱着眉头,义无返顾的道:“父亲,孩儿愿领一百骑兵去毁了贼人井阑,请父亲下令。”

张叔夜见儿子有此勇气,也是心里暗赞,但见梁山军马阵势严紧,也知道一百骑兵很难靠近井阑,而且东平府久处和平,城墙低矮,即使毁了,梁山也很快便能再造出来。想及此,道:“此计我已想过,只是徒损兵力而已。你带你的部下也到城下候令吧,贼人应该不会从其他三门攻击了。”

张伯奋见父亲主意已定,也只好下城去调兵。

张叔夜见已经有人登上井阑,忙令士卒小心躲避。

张扬带几十个神箭手上了井阑,便令人开始填充护城河。

张叔夜听着下面声音,也不想让对方轻易填平护城河,喊道:“弓箭手准备攻击。”

身旁的弓箭手闻言,下意识的便要起身,但刚刚露出身体,便遭到张扬和众神箭手的攻击,尤其张扬更是以一当十,而且稳定性也比一般神箭手要强许多,一只只箭矢便仿佛长了眼般,只往要害处上钻。

面对井阑的一段城墙上瞬间便倒下数十人,没有死透的,更是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众士卒见状,哪还敢起身,都尽力往盾牌下蜷缩着身体。

两旁十余丈的墙头也遭到两百神臂弓手的压制,又有张扬的支援,弓箭手勉强放了一轮箭,便也没有人敢起身。

张叔夜见状,只好命令梁山顾及不到的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城墙后面的预备队攻击。但这样一来,准确度自然差了许多,不消半个时辰,梁山军马便也填平一段护城河。

鲁达、李逵、宋万、穆弘见护城河已经填平,都纷纷抢着要做先锋攻城。

张扬笑道:“我要活的张叔夜,谁敢接令。”

李逵闻言,摇头道:“俺的板斧可不认得什么张叔夜,还是你们先上吧,记得给俺留些人杀就行。”

其他三人也没多大把握生擒张叔夜,也仔细考虑起得失来。

张扬也知道众人确实没多大把握,笑道:“这样吧,我与李逵部先攻城,之后你们依序跟进。”

李逵闻言,不由大喜,招呼部下扛了云梯,便向城墙逼来。

张叔夜听到城下喊杀声,又令城墙后弓箭手仰射了俩次,便听的一阵“啪啪”声,云梯已经靠上了城头。

张扬跑到城下,见云梯已经搭好,纵身一跃,又在一个士卒肩膀上借了一下力,便跳上城头,然后便朝一身盔甲的张叔夜冲去。

张叔夜见已经有人跳上城头,便也令士兵起来厮杀,但张扬霸王枪势大力沉,点到便死,扫到即亡。片刻间便来到张叔夜跟前,张伯奋和张仲熊见张扬来势汹汹,忙带人拦在父亲前面。

张叔夜见张扬势如破竹之势,也是吃了一惊,知道有此人在,即使城墙上自家人马占有数量优势,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拔出剑来,喊道:“全部给我上,退后者斩。”

众士卒见张扬所过之处,再无站立之人,哪还敢上前送死,虽然摄于军令,不敢后退,但也没人敢上前。

张扬也不着急,一步一步逼来,同时对张叔夜,道:“败势已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何不与我一同替天行道。”

张叔夜见身前士卒,居然被张扬吓得向后挤来,怒喝道:“大丈夫有死而已,决不会自甘堕落。众人听令,再有后退者,顶斩不饶。”

说间,李逵也已经带着十几人攀上城来,他却没其他心思,看到有这许多人可杀,大嘴一咧,便舞起板斧冲到人群中。李逵蛮力惊人,一时间也是杀得守兵毫无还手之力。

张扬见状,便也挥枪杀来。

众士卒见两条大虫一起杀来,自己等人又没有还手之力,后面张叔夜显然要比张扬二人可亲许多,一个转身,其余也都有样学样向后退来。

张叔夜见状,挥剑连斩两人,本想止住溃势,却反而激起士卒凶性,在梁山内应带领下一起向张叔夜杀来。

张伯奋见局势糜烂到如此境界,知道生死便在瞬间了,喊道:“二弟,你护着父亲下城,然后带人从其他门突围,我抵挡住梁山人马。”

张叔夜却推开次子,喊道:“今日有死而已,你俩随我战死城头也不得后退一步。”

说间,乱兵已经涌到跟前,张伯奋也只好尽力护着父亲。

张扬也把他们对话听在耳里,更加决定收服他们,见乱兵已经与张叔夜父子开始混战,生恐伤了其中一人。纵身跳在城垛上,一个纵跃,便闪到三人跟前,手掌闪电般斩过三人脖颈。

三人便一起倒地,残余的几个乱兵看到张扬瞬间便又打倒了三个头领,断了退路,马上弃械跪倒了。

张扬见右侧甬道还有士卒不断涌上,便提起昏迷的张叔夜,喝道:“胜败已分,降者不杀。”

新上城的士卒多是昨晚便没了士气的士卒,又见主将落入人手,便也都降了。

张扬又亲自救出孔家兄弟,让宋万部在城内看守东平府士卒,同时梁山军马仍做出围困东平府之势。

第六十二章 守株待兔

张扬攻破东平府后,便又让宗泽带杨志、呼延灼、张清三千马军和一万步军下山而来。大军在城外扎下营寨,张扬则与宗泽一起进城来劝降张叔夜。

春季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张叔夜看着花树上的嫩芽,却是心如死灰。城破后,自己一家便被软禁在府衙,并没遭受什么苛待。张扬也来了几次,只是都被自己斥退了。不过经过几次谈话,对张扬也是十分欣赏。以他的武艺和谋略,如果肯投效朝廷,必然会是中兴之臣,可惜他却落草为寇了。

张扬见张叔夜正站在花树下发呆,便道:“张公好兴致。”

张叔夜听的张扬声音,也不回头,冷冷道:“你回吧,老夫是不会落草的。”

张扬笑道:“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故人,张公何不回头看看。”

张叔夜闻言,摇头道:“我的故人不会来劝我落草的,你也不要多费心思了。若真敬我,便杀了我,免得令祖上蒙羞。”

张扬见他还是油盐不进,只好示意宗泽说话。

宗泽笑道:“嵇仲(张叔夜字),数载不见,你还是如此犟啊。你也收到朝廷与金人签订盟约的消息了吧?”

张叔夜也早知道宗泽在梁山的事情,闻声笑道:“没想到汝霖(宗泽字)落了草,居然还关心朝廷大事。”

宗泽道:“当日你我都是反对联金灭辽的,我虽然暂时落草,但却一直关心朝廷争斗。可惜盟约还是建立了,嵇仲认为我朝比辽朝如何?”

张叔夜道:“辽国战力要强些,但我朝经济实力占优,战争损害的承受能力也要强过辽国。”

宗泽道:“嵇仲说的是十年前吧,当今圣上一心只图享乐,又有蔡京等奸臣弄权。如今国库空虚,又有田虎、王庆等人作乱。形势恐怕还比不上辽朝吧。”

张叔夜道:“田虎、王庆不过藓疥之疾,挥手可灭。我大宋土地膏腴、商业发达,数载间也可使国库充盈,岂是辽朝可比。”

宗泽摇头道:“那如何朝廷大军屡败,而田虎王庆声势也越来越大呢。”

张叔夜也是心中叹息不已,但仍强辩道:“不过是所用非人而已,若遣一良将领兵,旬日间必可大破二贼。”

宗泽道:“可惜奸臣弄权,忠良报国无门。而且朝廷局势恐怕数载内难有变化,再助金国灭了辽国,岂非驱狼引虎,灭国之祸不远矣。”

张叔夜道:“汝霖此言差矣,去年我朝尽夺横山城寨,西夏失了屏障,已无法和我朝抗衡。只需调西北精兵往河北驻守,金人又怎敢轻犯我大宋边界。”

张扬前几次来,张叔夜都未与他多说,此时听的他原来抱希望在西北边兵上,不由笑道:“西北边兵确实是百战雄师,可惜会在国内损伤大半,也无法倚重。”

张叔夜笑道:“王庆、田虎不过两个大盗而已,手下只是乌合之众,又不得民心,恐怕无法损伤西北兵实力吧。至于梁山,虽然兵精将广,但人马不过两万,也无法撼动西北数十万大军吧.”

张扬笑道:“张公却想差了,损伤他们实力的不是我们。”

张叔夜愣道:“国内恐怕还没有实力超过你们三人的乱臣贼子吧?”

张扬听的张叔夜称呼,也不以为忤,问道:“张公可听过东南明教?”

张叔夜道:“略有耳闻,其教众追求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其经文也入选了天子最新编修的道藏,应该是道教的一支吧。”

张扬道:“其实此教乃唐朝时传入中原的摩尼教,后来会昌灭法,才改头换面在东南扎下根来。其教却出了一位豪杰,加上近年朝廷在东南大行苛政,使得民怨沸腾,不需多久,他必然会揭竿而起,到时四处教众响应,不用一月,必然席卷东南。天下财赋又多出自东南,到时天子必然会调西北精兵平乱,到时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张叔夜也知道近年朱勔在东南大征花石纲,民怨极大,但却不认为会发生席卷东南的起义。认为张扬不过是危言耸听,当下只是摇头不语。

张扬见状,笑道:“我们便作一个君子之约如何?年内东南爆发大规模起义,你便投效于我;反之,我便随你安排。”

张叔夜见张扬愿以自己未来换取自己效忠,心中也是大为感动,但仍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做个乱臣贼子。”

宗泽道:“嵇仲此言差矣,若当真东南大乱,中原又有王庆、田虎肆虐,朝廷又有众奸臣掣肘,数年内必然无法平息内乱。彼时金人也灭了辽国,必然会挥兵南下,中原又内战不止,亡国灭种之祸不远矣。天下也不是一家的,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只选对我大汉民族有利的人。”

张叔夜闻言也是一愣,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忠君与爱国为一体,听了宗泽的话,不由开始考虑哪个更为重要。

张扬见张叔夜半天不回话,便也与宗泽一起出城。

次日开始,张扬便让各部轮流演练攻城,在城外看来,便仿佛东平府仍在坚守一般。

却说青州知府逃回东京后,蔡京正要派人打探东平府情况,却收到张叔夜求援信,才知道门生胆小如斯,大骂了门生一顿。

又差人请来枢密院官商议,童贯引三衙太尉来后。蔡京把东平危急之事,备细说了一遍:“如今将何计策,用何良将,可退贼兵,以保城郭?”

众人却都知道梁山两败朝廷大军之事,也都没把握,自然不敢应声。

宣赞武艺高强,却因不是童贯、高俅嫡系,一直不得升迁,见机会难得,便出列道:“小将当初在乡中,有个相识。此人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姓关,名胜,生的规模与祖上云长相似,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为大刀关胜。现做蒲东巡检,屈在下僚。此人幼读兵书,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以礼币请他,拜为上将,必然马到功成。”

蔡京闻言,不由大喜,就差宣赞为使,赍了文书,连夜去请关胜。

第六十三章 神箭报警

关胜接着宣赞,领了结拜兄弟井木犴郝思文和数十关中汉子,便星夜向东京而来。

宣赞领众人径投太师府前下马,进的大堂,拜见已罢。

蔡京见关胜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须,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果然与书中关羽相貌一般,不由大喜,问道:“将军青春多少?”

关胜答道:“小将三旬有二。”

蔡京道:“梁山泊草寇围困东平府,你有何良策破贼?”

关胜道:“久闻草寇占住水洼,惊群动众。今擅离巢穴,自取其祸。正可领兵前去,与东平府守将里应外合,大破贼兵。”

(原书中关胜出场是冬季,湖水结冰,正可直捣黄龙,现在改成春季出场,若要仍用彼计,便得调用水师了,那样功劳便也分薄了,这应该不是怀才不遇的他想要的,因此略改一下)

蔡京闻言,笑道:“将军之言,正合吾心。不知将军要多少军马?”

关胜也知道梁山兵精将广,道:“三万军马足矣,只是上次呼延灼调了三千战马,全部投了梁山,其中需有五千马军方可。”

蔡京也正想控制兵权,笑道:“此事容易,将军且在驿馆稍歇,兵马一齐,我便亲自送将军出师。”

关胜见蔡京如此看重自己,也有些受宠若惊,拜道:“小将一定不负太师厚望。”

当下,蔡京便令枢密院调拨山东、河北、河东精锐军兵三万。人马限日到齐,却是先来拜会枢密使童贯,童贯也看破蔡京意图,表面上依照蔡京意思,提郝思文为先锋,宣赞为合后,关胜为领兵指挥使,步军太尉段常接应粮草,暗中却吩咐几个心腹不用买关胜的帐。

蔡京又到御苑,瞒着皇帝选了一匹赤兔宝马赠予关胜,此马长一丈,高八尺,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纯是火炭般赤。关胜见此马与祖上关公的赤兔马相仿,对蔡京更是感激不尽。

次日蔡京便与殿帅府众官一起往城外犒赏三军,下令起行。

蔡京见关胜骑了赤兔马后,便如关羽重生一般,不由对此战也充满了信心。

童贯则暗自冷笑:凭借一个巡检,也想夺我兵权,岂非痴人说梦。我倒想看看他如何压服各州将官。

关胜骑马走在前面,虽然看似从容镇定,却是有苦说不出。今日调兵便展露出许多毛病,各州兵马调令不齐,军中将官也都不服自己,未战便先输了三分。只是蔡京催逼的紧,自己又好不容易才博得一个出头的机会,也不能不尽力一试。

张扬也早探的关胜大军来攻,安排下铁桶一般计策准备对付关胜和宋江。

关胜领军进入东平府地界后,便让探马预警外围扩展到十里。当晚便靠山下了寨栅。周围密布枪刀,四下深藏鹿角,三面掘下陷坑,又广布明哨暗桩。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关胜正与宣赞、郝思文商量如何与东平府联络之时,士卒报来:“梁山大军在营外列阵。”

关胜闻言,忙带二人来营前看阵。

各州将官都已顶盔披甲,准备厮杀,见主将出来,便一起涌上前请战。

关胜见营外梁山兵马阵列整齐,衣甲鲜明,知道对方不是一般草寇,自己大军又未整合,不宜出战。便道:“我们远来疲惫,修整一日再战。”

一个将官道:“贼人连日攻城不下,必然士气大泻,正可用兵,若等贼人恢复气力,我军伤亡更大。”

张扬也已看到营内动静,便让花荣出阵搦战。

花荣拍马出阵,到的营前,便取下弓箭,弓开满月,射向关胜身前的一个将官。

关胜也早看到花荣动作,推开眼前将官,右手一扬,便握住来箭。

各州将官以前官衔都比关胜高,又有童贯授意,因此并不畏惧他。那将官见关胜无礼,正要质问,看到关胜手中箭矢,才知道人家救了自己。但各州将官早已私下约定,对关胜阳奉阴违,也不道谢。气道:“贼人无礼,容我领兵先去杀他一阵。”

其他将官也一起附和。

关胜这一路而来,也想与众人拉近关系,但每次众人都是冷言相对。此时大战在即,见众人还是如此嚣张,也生出杀意,冷冷道:“准你出战,败了就不用回营了。”

那将官闻言,也不多说,领了自己麾下,便冲出营来。人马刚刚摆开,便拍马直取花荣。

花荣舞枪敌住,战不十合,便一枪把那将官挑下马去。

关胜又遣一个自视不凡的将官出阵,刚刚拍马出营,便被花荣一箭射中面门,死于马下。

众将官见花荣枪箭双绝,也不敢再出战。

关胜也不想影响士气,一面让宣赞出战,一面让心腹接受那两州兵马。

宣赞出营听得弓弦响,却好箭来,把刀只一隔,铮地一声响,射在刀面上。

花荣见一箭不中,再取第二枝箭,看的较近,望宣赞胸膛上射来。宣赞镫里藏身,又躲过了。

花荣见宣赞已到的近前,便也舞起银枪迎来。战了二十多个回合,花荣见宣赞刀法精湛,知道急切胜不得他,便也卖个破绽,回马便走。

宣赞也是使箭好手,见状也不追赶,拈弓搭箭,望着花荣后心便射。花荣听的弓弦响,忙伏身躲避。

张扬见来将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又使口钢刀,与水浒中宣赞描写一般,知道他惯使连珠箭,便也留了个心。见宣赞勒马取弓,便也取下弓来,一箭射去。

宣赞见花荣伏身,正要再次开弓,却觉手中一震,弓身已经被人射断。那箭射断弓身后余势不减,又插入胸甲一寸。宣赞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箭头的冰冷,知道对方还有神箭手,而且似乎手下留情了,当下也不敢多留,拍马便回营。

关胜在寨内却只见宣赞中了一箭,迎上前来见宣赞胸前还插着一支箭,忙道:“贤弟,伤势如何?”

宣赞道:“对方没下狠手,箭矢只是穿透了胸甲。”

关胜道:“贤弟何出此言?”

宣赞把手中断弓递给关胜,道:“箭是先射断弓身的。”

关胜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只是闭寨不出。

张扬见状,便也收兵回营。

第六十四章 再添三将

张扬收兵回营后,便把所有头领召到大帐议事,把下午的军事安排详细的讲解了一番。

宋江回到帐篷,却是激动不已。张扬的计策堪称完美,一旦关胜中计,必然会大败亏输。关胜又是平步青云,第一次带兵,必然极其看重这场战事,若自己给他揭破张扬计策,免去他败亡之难,他必然对自己感恩戴德。日后再让他在蔡太师处保举一下,自己必然可以出仕,假以时日,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想到此,宋江再也按捺不住,起身便向营外走来。

行不多远,正撞着李逵巡营。

李逵看到宋江,便道:“公明哥哥要去哪里?”

宋江知道李逵憨直,也未多思,笑道:“我想出营外走走,铁牛巡营吗?”

李逵却也没怀疑,道:“是啊,寨主也太小心了。关胜那厮不过三万兵马,还用什么计策。要依俺,早上便冲进大寨,砍了那厮了,也省得俺现在巡营。”

宋江闻言,不由冷汗直流,自己想的也太简单了。即使自己帮关胜躲过下午一难,但以他兵力,也未必敌得过梁山兵马。而且又有张扬这个变态,恐怕胜利的天平还会倒向梁山。关胜即使可以逃回东京,说话也没了分量。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吗?

李逵见宋江脸色变幻不定,奇道:“哥哥怎么了?”

宋江想通后果,叹了口气,道:“我突然有些头疼,便先回帐歇息了。兄弟先去巡营吧,以后哥哥再找你吃酒。”

李逵信以为真,忙让两个士卒把宋江送回去。

张扬听的宋江撞到李逵,说了一番话,便又回了帐篷,不由也是一叹。

午后,张扬便让各部按计行事。

不多久,东平府便响起阵阵厮杀声,盏茶时间后,东平府便冲出一百余骑,只是受到梁山军马拦截,只有一骑突破重围,向关胜大营而去。

刘仁随关胜学过几年武艺,由于平日有些机智。关胜军中又没可信之人,便带了他出来。上午接收两州兵马后,关胜便令他带了一队人出来哨探。

刘仁刚刚探出十几里,便听的东平府方向杀声震天,一面让人回报大营,一面领了几个探马小心潜行。

刚刚潜到城外数里一个土丘上,便见前面梁山巡逻军马大增。刘仁也不敢硬探,站在土丘上见梁山人马已经攻上城头,城外还有上万兵马列阵防备。正查看间,只见东平府冲出一百多骑来,但迅即被梁山兵马拦下,经过一阵厮杀,只有一骑透阵而出。梁山兵马似乎也未放在心上,只是派了几骑追赶。

刘仁见状,忙率人远远跟上。看看出了梁山大军视线,刘仁便率人冲杀而出。那梁山几个追兵见突然杀出官兵,忙拨马来战。战不多时,刘仁便把一人砍下马去,其他人见状,吆喝了几声,便都落荒而走了。

刘仁见那东平府的人已经跑的没了影子,忙领人沿路寻来。寻不多远,便见前面一匹空鞍马正绕着圈,刘仁见那马与先前脱困的东平府士兵战马正是一个颜色,便领人到的近前,却见马下正摔着一个士兵,多处衣甲已经被鲜血染红,正痛苦的呻吟着。

刘仁忙下马,抱起那士卒查看。

那士卒见刘仁穿着官兵衣甲,艰难的说了句“快救东平府”,便晕了过去。

刘仁也不敢耽搁,抱了那士卒便向大营跑来。进的大营,便见兵马已经开始集合。刘仁便直奔中军大帐。

关胜正犹豫要不要出兵时,听的刘仁回来,忙让他进来。

刘仁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宣赞道:“兄长,我们出兵吧,迟了恐怕东平府不保。”

关胜上午见过梁山军容和猛将后,便一直疑惑东平府为何能守了十几日。闻言,又让人把那士卒弄醒。

那士卒一醒来,便喃喃道:“快救东平府。”

关胜见状,也信了几分,但仍问道:“你们不是守了十几日了吗?怎么突然就守不住了。”

那士卒似乎也看出关胜是主事之人,勉强道:“前些日子,梁山贼寇似乎只是练兵,并不想过多损伤兵力,加上知府大人准备充分,才可以守住。但梁山连日攻城,城内守军伤亡也颇大。刚刚贼人开始大规模攻城,知府大人只好把城中兵马全部掉到城墙上防守,可是城内梁山细作却又突然发难,大人只好再分兵剿灭城内贼人,如此一来,城墙上兵力便不足了,还请大人速发援兵,否则东平府不保。”

这一段话说完,那士卒便又晕了过去。

宣赞道:“定是梁山贼人见大军已到,想先攻下东平府,再集中兵力对付我们。兄长莫要犹豫了。”

关胜闻言,也知道若让东平府兵马尽失,便得独自面对梁山大军,当下也不敢犹豫,留郝思文守寨,点起二万五千兵马便向东平杀来。

到的东平城外,便被梁山一万多兵马挡住去路,关胜见城头已经没了厮杀,城内又多处冒起浓烟,知道梁山已经攻进城了,也顾不得整顿阵势,便挥军杀来。

数万大军漫野冲来,尤其中间五千马军更是声势惊人,地面在五千匹战马的奔驰下,都开始颤动起来。

梁山兵马虽然有大半是呼延灼手下禁军,但也只是剿过些草寇和暴动农民,哪见过如此大军冲杀,一时间都被官兵气势所夺。其他新兵更是哆嗦不已,队中也出现轻微骚动。

张扬见状,忙令人敲响警戒鼓,熟悉的战鼓声使得众士卒条件反射般的警惕起来。

张扬见官兵已快进入弓箭手射程,便让人挥动号旗,近万的弓箭手便一起张弓,测距的士官试射了一箭,见官兵已经进入射程。号旗再动,顿时响起一阵弓弦声。

万箭齐发,飞上最高点后,便又象雨点一般砸了下来,一时间天空都暗了许多。密集的箭矢顿时射倒了许多人,喊杀声外便又加了许多惨叫、呻吟。倒下的骑兵更是来不及闪避,便让后面同袍的战马踩作肉泥。

同时左翼地面也开始巨震,一股尘土也从远处席卷而来。

弓箭手的目标是后面的大队人马,关胜一马当先,反倒没有受弓箭手的影响。眼看便要杀入敌阵,却见前面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丈宽壕沟来。

关胜见状,不由大惊,知道后面大队骑兵已经无法掉头,即使自己勒马,也会被撞下去。只好奋力提马。好在赤兔宝马通灵,奋力一跃,居然跳过沟去,后面骑兵却没有关胜反应快,战马也不堪。前面的顿时纷纷掉下壕沟去,后面的则撞成一堆。中军顿时陷入混乱。

其实此沟乃张扬早已令人挖下,只等朝廷援军入彀,只是没想到在万马奔腾下,上面的土皮会被震落,关胜也因此逃过一难。不然一旦落入壕沟,摔不死也会被后面的战马压死。

关胜见中了计策,知道败局已定,索性拍马来取张扬。

张扬早手痒多时了,见状止住旁边众头领,一挺手中霸王枪来战关胜′然张扬尽量收力,但受到四周环境影响,还是不到三合便磕飞了关胜大刀。张扬见没得玩了,便也顺手生擒了关胜。

此时呼延灼、董平、张清所领三千重甲马军也出现在地平线。

左翼河东统制见中军大乱,侧翼又冲来重甲马军,也不敢再战,打马便走。士卒见主将先逃,便也开始溃散。逃出数里,便又被林冲率部圈了起来,战不多时,在主将带领下便纷纷降了。

中军右侧一部分马军和右翼步军却没碰到壕沟,开始与梁山兵马交战。

张扬见状,只是令右翼军马保持密集阵型,并不与官兵混战。

不多时重甲马军便冲过官兵散乱的左翼和中军,又势如破竹的切开右翼步军,透阵而出。大批士卒死于马蹄和雪亮的钢刀下,又被踏的骨肉成泥。

张扬见右翼官兵已经混乱,便也下令全军出击,在众头领身先士卒的冲杀下,右翼官兵撑不多时,便也开始溃散。

宣赞在右翼冲锋在前,也躲过重甲马军冲杀。见大势已去,知道重甲马军缺乏再战之力,便也拍马向侧翼逃去。

宋朝失了牧马良地,战马体质远逊各朝,披了重甲后,更是缺乏连续作战的能力。

呼延灼三部重甲马军从埋伏地出发到透阵而出,奔行不过十余里,战马便都不堪再战。独有呼延灼战马是御赐宝马,耐力极佳←上山后又没立过什么功,因此单骑又杀了回来。正撞着宣赞,呼延灼见是上午与花荣大战之人,知道是条大鱼,便也舞起双鞭敌住宣赞。

宣赞武艺本来便不如呼延灼,又是刚刚大败,战不几合,便虚晃一招,拨马要走。不妨呼延灼也早看破宣赞心思,待其转身,一夹马腹,踢雪乌骓便发力赶到宣赞马后,呼延灼猿臂轻舒,便把宣赞提过马来。

关胜大军出营不久,秦明、杨志便率骑兵出现在营外。郝思文只是令人加强戒备,也不出战。正僵持间,却见东平方向涌来一些零星溃兵,杨志便分了五百骑去收降溃兵。

郝思文却不相信关胜大军这么快便败了,以为不过是梁山计策,也不理会营外兵马。渐渐的溃兵开始增多,郝思文才感到事情不妙。但营中剩余兵马又多是步军,他也不敢轻易出营。

营中士卒见自己大军片刻间便大败亏输,更是士气低落。

郝思文见梁山大队追兵已经在营外集结,也知道大势已去。张扬又好言安抚,便也率兵降了。

关胜、宣赞也在众人劝说下,一起降了。

张扬便使人去搬三人家小,又把张叔夜从各处乡绅收刮的钱粮散给百姓,才领兵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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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喜事连连

张扬带兵回山后,才知道病关索杨雄、拚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时迁、病尉迟孙立、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铁叫子乐和十一人也已先后上山。

不几日,郓城县都头插翅虎雷横杀了知县姘妇。美髯公朱仝奉命押雷横往济州,又不想送了他性命。记起曾与张扬有一面之缘,索性也带几个公人一起投了梁山。

张扬便又再次整编山寨人马,从各军中选拔精兵把亲兵队扩充到了一千人,由武松作千夫长,又抽调解珍、解宝、邹渊、邹润、穆春、李立、石秀、杨雄、雷横、乐和为百夫长。同时组建万人队五个,每队由九千步军、一千马军组成,万夫长分别由杨志、林冲、关胜、呼延灼、秦明担任,每队副将两员:龚旺、丁得孙,吕方、郭盛,宣赞、郝思文,韩滔、彭屺,黄信、栾廷玉。麾下骑兵千夫长为穆弘、欧鹏、宗颖、邓飞、燕顺。又组建了五千独立马军,由花荣、张清、董平、孙立、晁盖担任千夫长,各配副将一员:朱仝、马麟、李忠、孙新、周通。

阳春三月,水泊中的残冰也都化作清水隐藏了身影。张扬与温莲六女乘着特制的小船畅游在水泊里,尽情的观赏着八百水泊。

张扬见已近午时,便与六女开始钓鱼,准备午餐用。

微风拂过,平静的泊面便泛起阵阵涟漪。闷了一冬的鱼儿也不时跃出水面,打量着新的一年。

温莲几人虽然也垂着鱼竿,但心思大多放在张扬身上。

张扬也颇享受这样的温馨,眼神间也充满爱意。

小乔钓了一阵,见鱼儿不时从鱼线旁跃起,却不咬钩,也没了耐心。丢开鱼竿,坐到船沿上去玩水了。用手撩拨了一阵,还觉不过瘾,又脱掉了鞋袜,把洁白纤直的玉足伸到了水里。

宋代刚刚开始缠足,但也只局限于少数上层社会和舞女,并不流行。而且也只是要求纤直,并没以后一般要求小巧,从而走向了畸形。

小乔因为在青楼长大,也有缠脚,只是后来张扬阻止了她。不过她的脚还是比一般女子更为纤细笔直,张扬也是喜爱不已,只是对这种封建陋习深恶痛绝,因此阻止了二乔继续缠脚。

张扬见小乔还不时弯腰戏水,恐她落水,便也坐到旁边搂着小乔,一起赏景戏水。

其他五女见状,也是暗羡小乔的纯真。

众人在船上吃过午饭,便又泛舟到各处湖泊游玩。

夕阳西下,水面也染上了一层金色。不时有成群的野鸭落在水面上,激的水面动荡不安。

张扬见天色不早,便让船尾水手向大寨划去,又见小乔恋恋不舍的看着泊面,便道:“以后我们每五日便到泊中玩一次,怎么样?”

众女见张扬如此体贴,自然也是高兴不已。

几日后,张扬便与扈三娘、花雨如期完婚′然没有拜堂,但也少不了宴请众头领。在被众头领灌了数斤酒后,张扬才装醉脱逃。

由于张扬体质特殊,加上众女也早已熟悉,张扬便只安排到了一间新房。扈三娘与花雨并排坐在床头,却是心情各异。

三娘虽然早已和张扬偷尝了禁果,但上山后,与父亲住在一起,也没机会再偷腥。又尝过其中妙趣,此时自然是迫切不已。

花雨则是紧张不已,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新房在龙凤烛的照耀下显得旖旎十分,张扬也有数月没尝肉味了,进屋便拉起靠近门口的花雨,掀去盖头,朝玉人鲜嫩的红唇吻了下去,同时大手也抚上了玉人挺翘的臀部。

花雨突然遭到袭击,挣扎了一下,才看清是张扬。顿时羞的闭上双眼,任由张扬施为。

张扬贪婪的吸吮着玉人香津,感觉玉人呼吸急促起来,才松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同时飞快的解除了花雨的衣服,双手隔着肚兜揉捏着玉人高耸的胸部。

花雨敏感地连续被侵,呼吸不由更加急促,樱唇也发出一阵阵娇媚的呻吟。

三娘听着盖头外面的声音,也不由情动起来。

张扬感觉花雨已经水到渠成,便也抱起玉人走向床上℃着花雨的一声低呼,旖旎的夜晚也揭开了序幕。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次为君开。张扬当然不敢卤莽,耐着性子完成了开苞工作,待花雨适应,才开始动作起来。

不多时,花雨便也迎来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张扬又搂着她温存了片刻,便又开始再次鞭挞,在张扬的大力抽插下,花雨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张扬见状,便迫不及待的拉过三娘,撕去三娘的衣服,见三娘下体已经泛滥成河,便调笑道:“让你久等了,为夫这便伺候你。”

三娘强忍着下体的瘙痒,白了张扬一眼,道:“你怎么把雨儿弄晕了。”

张扬并不回答,搂住三娘浑圆的玉臀,猛一沉腰,下体便畅然入港。

三娘被张扬猛烈的撞击弄的直翻白眼,下体瘙痒也减少了许多,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未反应过来,张扬便又快速的抽插起来。强烈的快感使得她也摇摆玉臀配合起来,哪还记得刚才的问话。

张扬见三娘沉迷在肉欲中,不由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其实他只是与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放荡,而花雨是第一次,要求她放荡显然没戏。剩下三娘,又怕她在花雨面前放不开,才把花雨弄晕。这个理由当然不好出口。

张扬听着三娘歇斯底里的娇呼,便兴奋不已,同时两手也享受着玉人胸前细腻的肌肤。张扬把自己知道的体位挨个用了一遍,才在三娘的娇呼声中射出万千子孙。

却说蔡京得知关胜兵马全军覆没,忙请来众奸臣商议。

梁师成道:“太师何必多虑,只要你我不奏,满朝文武谁敢乱奏?”

蔡京道:“我倒也不担心天子知道,只是梁山贼寇屡犯大恶,若容其养成贼势,恐怕日后不好剪除。众人可有什么计策破贼?”

童贯道:“梁山贼人已有些气候,兵马少了不易取胜,但若朝廷派出大军,他们必然潜伏不出。贼人又劫掠了许多钱粮,也不怕围困。若强攻,贼人又有八百里水泊天险,还得再起水师助阵才行。”

高俅正与童贯争夺兵权,可惜去年童贯大胜西夏,占尽上风,闻言道:“我却有一计,可引贼人下山。”

蔡京道:“太尉讲来听听。”

高俅道:“贼人间只以义气维持,我们只要捉了其中一人,便可引他们下山,东平府便是明证。到时再以大军对阵,必然可破贼兵。”

童贯笑道:“太尉说的好轻松,不知太尉想怎么捉贼人啊。”

高俅却是在市井间长大,又在江湖流落过一段时间,对各州事情也比较了解。笑道:“三月二十八日天齐圣帝降诞之辰,泰安州照例会举行相扑比试。我们只要让人扬言打遍山东无敌手,梁山贼人必然不会让人在家门前扫了面子。今年的擂主又是连胜两年的高手,敢打擂的人必然不多,我们只要伏人捉打擂的就行了。”

蔡京闻言,点头道:“此计甚好,只是还得派一个得力之人才好去行事。”

高俅道:“我有几个门客熟悉江湖事情,便交给他们去办好了,只是还得先预备下大军才好。”

童贯刚刚打败西夏,哪把一个草寇放在眼里,闻言笑道:“只要太尉能调贼人出泊,我便亲自领兵去剿灭梁山贼寇。太尉别又让贼寇闹了泰安州才是。”

蔡京已经七旬出头,虽然迷恋权势,却也懒得看他们斗口,见事情有了着落,便道:“那我们就等太尉好消息吧。”

众人见蔡京已经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便也纷纷告辞。

第六十六章 泰安打擂

不几日,太原相扑手擎天柱任原便在泰安州摆下擂台,并夸下海口,要“拳打山东猛虎,脚踢江南苍龙”。

戴宗探的他曾经夺过两次魁,摔了不少好汉,也不敢胡乱派人,只好报给张扬与两位军师。

张扬听了报告,问道:“往年他也有如此说法吗?”

戴宗道:“去年他倒是也挂了两个‘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的木牌。”

张扬道:“看来此事还有些蹊跷,我便亲自下山看看吧。”

吴用道:“派一个头领足矣,何劳寨主亲自出马。”

张扬好不容易又有了夜间娱乐项目,当然也不想下山。只是山寨头领中虽然不乏力量惊人之辈,但却没一个懂得摔交、相扑的,而且李逵、鲁达形象粗莽,容易被作公的看破,武松又脸有金印,都不适合穿街过府。其他头领更是只通十八般兵器,若说起摔交,还真没一个可用之人。

闻言笑道:“我也听的泰安州庙会好生热闹,正要去走走。任原妄自称大,我顺手解决了便是。另外让山东各地探子多搜集草寇信息,然后给他们下帖邀他们入伙。不愿入伙的,也传言他们不准打劫百姓,否则一概剿除。”

戴宗道:“如此恐怕会引起江湖同道非议。”

张扬却有深远考虑,摇头道:“此事虽然有些霸道,但也是为了百姓,一些江湖败类,我们还是要铲除的,相信同道们是可以理解的。”

宗泽也道:“寨主所言极是,而且现在寨主在山东比朝廷更有威慑力。此事应该容易。”

张扬吩咐三人去商量细节,自己先跑到后院与六女道别。

小乔听的张扬又要下山,马上道:“这次夫君一定要带我一起去啊。”

张扬摸着小乔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庙会人多,挤着我们的宝宝怎么办?明年年初,我一定带你去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小乔道:“肯定是哪个名山大川吧?”

张扬笑道:“不是,我也不会提前告诉你的。你就乖乖陪几个姐妹在山上,等我回来,便再带你们游湖。”

小乔闻言,做了个鬼脸,道:“不说就不说,不过你一定要再给我买些可爱的小东西。”

张扬笑道:“忘不了。”

扈三娘却是很想重温元宵时的浪漫,但温莲四女都无法下山,她又刚刚过门,也不好出口,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扬。

张扬虽然知道三娘的意思,但为了保持众女的和谐,只得抱过三娘,小声道:“下次上阵,我再带你,免得她们吃醋。”

三娘闻言,也点点头,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张扬见其他五女看向二人,双手便攀上三娘酥胸,开始揉捏。

温莲四女见状,娇羞的白了张扬一眼,便都离屋而去。

张扬则与花雨、三娘再次踏上征战之旅。

次日,张扬便下山向泰安州而来,路上果然多了不少携枪带棒的汉子,前去烧香的善男信女也颇多。张扬骑马而走,当晚便也到的泰安州城外。有过东京的经验,张扬也不着急进城,在城外寻了一个客栈安身。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便进城探路,到的庙上,便见两条红标柱,恰与坊巷牌额一般相似,上立一面粉牌,写道:“太原相扑擎天柱任原。”左右两行字道:“拳打山东猛虎,脚踢江南苍龙。”

那任原便在台上一旁凉亭里坐着,身材果然十分高大,又面方嘴阔,倒也有几分气势。身后立着几十个相扑弟子,都是壮健汉子。

围观众人虽然多,但也没人上台。好半天,才有一个汉子跳上擂台挑战,但一个照面,便被任原扣住肩头,扔下擂台来。接着几人也都没支撑几个回合便被摔下擂台,众人见任原厉害,也不敢再轻易上台,一时间又冷了场。

张扬见已快午时,便先寻了一个酒家用饭′然张扬来的够早,但楼上也已有不少客人,张扬便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几样特色菜。

张扬正自酌自饮间,两个中年男子近前,道:“这位公子,楼上没了空桌子,我们可以借用一角之地吗?”

张扬笑道:“相逢就是有缘,两位请坐吧。”

那两人谢过张扬,便也一同坐下,又点了几个特色菜。

其中一人道:“德甫,稍后,我们便上泰山吧,这城中委实太过喧嚣。”

另一人道:“恩,我也只是来替夫人求个签,这城中实在不适合做学问。”

先前说话的人又道:“早知道德甫夫妻恩爱了,不知今次易安居士又作了什么词送别。德甫方便共享否?”

那人笑道:“不过是一首一剪梅,既然子亮有意,我便也吟来,请子亮赏评一下,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占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张扬听完,不由一惊,再联系刚才二人话语间透露的信息,才知道眼前这人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然赵明诚没什么建树,但其父赵挺之却曾作过宰相,故吏门生颇多。而张叔夜、宗泽历史上的功绩也都在抗金上,此时在士人中还没赵明诚号召力大。

张扬也想见见那个扬名千载的女词人,也打定主意收服他。但见楼上人多,也不好现在行动,起身道:“在下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赵明诚和刘跋虽然不解,但也起身行礼。

张扬临走又把两人的账也一同结了,赵明诚二人饭后,听的张扬已经给二人结了账,也是好奇不已,自然也把张扬记在心上。

张扬又在城内买了些小巧玩物,寄放到城外客栈,才又来到庙会前的擂台。

任原却是得了高俅门客吩咐,一心要逼梁山之人出来。见无人上台,便喊道:“平日只听的人说齐鲁豪杰多,可某家在此摆擂三年,却没见到一个真正的豪杰之士。”

台下众人多是山东人士,听的任原出此狂语,不由都怒,但也见到先前上台的几人不是伤筋便是动骨,也不敢上台,只是在台下喝骂。

张扬也不想再等待,跃身而起,在前面一人肩膀上一踩,便跃上擂台。

旁边公人道:“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省得么?你有保人也无?”

张扬道:“生死各安天命,何用保人。”

任原见张扬刚才身手,也有几分惊惧,喝道:“这汉子且通个姓名,某家不摔无名小辈。”

张扬笑道:“你还不配知道我字号,今日上台只为摔你几跤,也让人不敢小觑我山东。”

那公人闻言,便也吩咐开始。

任原闻言,马上一个熊抱,向张扬扑来。

张扬却不硬碰,从任原胁下穿将过去,又飞起一脚在任原屁股上一点,便把他踢翻在地。

台下众人见状,不由纷纷喝彩。

一旁高俅门客见了,便让混在台下的公人往台前涌来,准备捉人。同时任原弟子也都摩拳擦掌,准备立功。

任原见张扬速度如此快,爬起身来,也不敢再动。当下两臂外张,身子微蹲,摆出守势。

张扬见状,便也飞身闪到任原背后,再起一脚,把任原踹到台下。

高俅门客见状,忙令众人涌来捉拿张扬。

张扬也不纠缠,飞身而起,在众人肩膀上连连踏过,转瞬便消失在街角,然后往城外取了马,便直回梁山。

高俅众人听的计划失败,加上蔡京再次被罢相,新宰相王黼又要文饰太平,好使徽宗沉迷声色,把权利都交给他,围剿梁山之事便也又告一段落。

第六十七章 柴进遇难

张扬回山没几日,关胜三人家小便也被搬上山来。张扬又备个筵席,庆贺三家完聚。

众人正饮酒之时,公孙胜起身道:“感蒙众位豪杰相带贫道许多时,恩同骨肉。只是小道自从上山,便不曾还乡看视老母。欲待回乡省视一遭,暂别众头领个把月,再回来相见,免致老母挂念悬望。”

公孙胜并没呼风唤雨之能,自然也没什么罗真人师父。

张扬倒也不怕他一去不返,闻言道:“百善孝为先,令堂在北方无人侍奉,今既如此说时,兄弟不妨一发取来山上,免得母子分离。”

公孙胜谢了。

李逵也道:“俺也有一个老娘在家里。哥哥又在别人家做长工,如何养得俺娘快活?俺也要去取她来这里快活几时也好。”

张扬却怕李逵莽撞生事,又担心他娘再喂了虎,笑道:“好的,只是你路上却不能吃酒。”

李逵暗道:俺先口里答应他,下的山谁还知道。想及此,便也道:“都依哥哥。”

张扬又对朱贵道:“你也有个兄弟在乡里吧,不妨也一同请来,大伙做翻事业。你与铁牛又是同乡,正好一同上路,只是切记不可让铁牛独自去取他老娘。”

朱贵闻言,也谢过张扬。

当日尽醉方散,各自归房安歇。

次日早,就在泊外排了筵席,与公孙胜、李逵、朱贵三人饯行。也许是有朱贵护着,或者时空不对,李逵老娘并没遇到老虎。朱贵也取了兄弟笑面虎朱富和其师父青眼虎李云。公孙胜也带了锦豹子杨林上山。

却说柴进这日接的叔叔柴皇城的病危信,当下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

不几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从人在外面厅房内。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只见他已经面如金纸,无法说话。

柴皇城见侄儿来到,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抵不过索命小鬼,双腿一伸,没了气息。

柴进哭了一阵,想及自己正月拜会叔叔时,他尚身体利索,不过两月间,怎么便会身死。想及此,不由大疑,对一旁柴皇城继室,问道:“我叔叔是因何生病?”

继室道:“皇城非是病的,实是被殷天锡殴打受伤,又咽不下这口气,才一病不起。”

柴进道:“这殷天锡却是仗了谁的势,敢来撩拨我们柴家。”

继室道:“他是本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平日仗着姐夫权势,在州里横行霸道,月前又看上咱家花园,让我们十日内搬走。看看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还得请官人做主。”

柴进道:“尊婶放心,一切自有侄儿担待。咱家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来日必要让他还个公道。”

那继室道:“皇城又无子女,我又是个妇人家,但凭官人做主了。”

柴进又让人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小举哀。

次日一早,殷天锡便引闲汉三二十人,来到柴皇城宅前,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柴进听得说,挂着一身孝服,慌忙出来答应。

殷天锡问道:“你是他家甚么人?”

柴进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道:“今日是我分付得最后期限了,教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柴进忍让多时,闻言也怒道:“你仗了谁的势,敢来强夺民宅。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天锡笑道:“你拿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

殷天锡大怒道:“这厮正是胡说!便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把这厮押到牢里,吩咐他们给我好好伺候!”

柴进刚要说话,便被一群人打翻在地,捆了送往牢狱。

殷天锡带人进的院中,见到处都是白布,不由大感扫兴,一面让人去驱赶柴家老小,一面向大厅走去。

进的大厅,见柴皇城的棺木被摆在当中,便喊道:“你们给我把那老不死的棺木扔到街上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柴皇城继室本来正跪在一旁,闻言忙起来阻拦众人。

殷天锡见到继室年轻妖娆,不由心中一热,抱起继室,便向里屋走去。

家人刚要上前阻拦,便被众闲汉都打了出去。

一时间,柴府是鸡飞狗跳。

附近百姓也早知道殷天锡的跋扈,见状也只是暗中指点,并不敢去告官或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柴进被绑到牢中后,便被打了个半死,吊在牢中。

晚上,柴进的一个家人才买通牢子,进入牢中。看到主人头破额裂,两腿皮肉被打的稀烂,不由大呜咽出声。

柴进听的哭声,勉强睁开眼,见是自己家人,忙道:“家中如何了?”

家人哭道:“主人被捉后,他们便把我们赶了出来,财产也都被他们霸占了,主人婶母也被殷天锡给糟蹋了。小的们把身上值钱物事都卖了,才有钱收买牢子,来看主人。其他人还都在街上候着,还得主人拿主意。”

柴进闻言,不由大怒,想了一下,道:“恐怕拿来丹书铁券,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若要去东京告御状,恐怕他们也容不得我活到那时候。你且近前来,我说于你出路。”

那家人近前,柴进小声说了几句,又道:“你可快些去请他们来救我,迟了恐怕便见不上我了。”

那家人见主人惨状,也不敢耽搁,叩了个头,便告退而去。

第六十八章 石秀救人

张扬正忙着耕耘时,听得柴进遣人求救,便让人请来石秀,道:“如今柴进官人被下在高唐州大牢。亲兵队也练了很长时间了,我想让你带十人去救人。你可有信心?”

石秀道:“寨主放心,我一定救回柴大官人。”

张扬又道:“勇者斗力,智者斗计。这次你下山可用计策救出柴大官人,最好不惊动高唐州一兵一马。”

张扬在训练亲兵战斗力和应付各种突发情况的同时,也经常把各种兵法、计谋通过一些经典战例讲解给他们听。张扬的目标是把他们训练成战斗力超强的铁军,同时又可以分开执行特种任务,关键时候还可以充当低层统军将领。

石秀上山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大有所获,闻言道:“寨主平日教诲良多,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张扬又把高唐州探子联系方法告诉石秀,当下便让他带人下山而去。

石秀带人到的高唐州,便先让两人带了柴进家人返回梁山,其他几人则分散落店。石秀又找山寨探子了解了事情经过和殷天锡情况,便分人监视起殷天锡来。

那日殷天锡强行玩了柴皇城继室,那继室也是个烈性女子,趁殷天锡不备便吞金自杀了。殷天锡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人扔到了城外乱葬岗。又在柴皇城宅子赏玩了两天,便也腻了。

被他下在牢里的柴进也早忘了,只有几个牢子对知府妻舅的吩咐不敢怠慢,还按时“伺候”着柴进。

石秀又扮作柴进的家丁,来到大牢,孝敬了牢头五两银子,才得以进入牢中探望柴进。

跟着牢头进了潮湿的囚室,便见柴草上趴着一人,一身衣服已经被打的稀烂,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石秀见状,忙上前摸了一下,感觉还有心跳,才松了口气。

柴进虽然也习过枪棒,但出身豪富,也只是习些架势,全没打熬身体。被牢子连日毒打,已然是奄奄一息。

石秀也是刚勇之人,见柴进身上到处是伤痕,不由气的紧咬钢牙。

身后牢头见石秀双拳紧拽,骨骼爆响,生恐他劫狱,退后几步,道:“时间到了,你快些走吧。”

石秀闻言,也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起身摸出两锭银子,递给牢头,道:“多谢大哥宽容小弟探监,这些银钱便孝敬几位大哥喝茶。以后还请几位大哥照顾一下小弟主人,异日必有厚报。”

牢头接过银子便笼进袖口,又面有难色的道:“探监容易,只是‘照顾’你家主人,却是知府大人的妻舅吩咐的,我们也不敢怠慢。”

石秀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牢头,道:“大哥放心,主人家正在托人找殷大官人谢罪。用不了几天,我家主人便能出狱。殷大官人即使知道,也不会为难你的。”

牢头闻言,也笑道:“这样便好,看你家官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初怎么便敢和殷大官人顶撞,白遭了这番罪。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家主人,不过你们动作也快些,这牢里饭可不合你家主人胃口。”

石秀忙道:“一定,一定,多谢大哥照顾,小弟便先告退了。”

牢头得了许多好处,直把石秀送到门外,才回去和几个小牢子分钱。

一连几日,殷天锡只是泡在青楼,并不出来。石秀正准备去青楼捉人时,殷天锡却主动走出青楼,又引了十几个闲汉,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出城而去。

监视的亲兵便分了一人回去报信,另一人则远远跟着殷天锡。

石秀召集其他亲兵,寻着亲兵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出城,便见监视的亲兵正在城外林边候着。

石秀上前道:“他们都在林内吗?”

那亲兵道:“是的,一共十三人。”

石秀进了林子,看了一下众人位置,便一一指配给众亲兵。然后众人便分别朝自己目标潜过去,不多时,众闲汉便都被亲兵无声无息的放倒。

殷天锡却是刚刚迷恋上青楼一个红牌姑娘,近日连番大战,损耗颇大。今日起来便腰酸背痛,下体也感觉有些不济,生恐在美人面前丢了脸,才借口出城游玩,来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回去再振雄风。打发众闲汉走开后,便靠在树下,开始补觉。

石秀众人把四周闲汉清理完,发现殷天锡还做着美梦。石秀便让人去城内买车马,一切准备就绪,石秀才一脚踢醒殷天锡。

殷天锡睁眼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围着自己,自己的人又都倒在地上,死活不知。不由大骇,翻身便叩头,道:“好汉们饶命,小的愿意孝敬一千两银子,还请好汉们高抬贵手。”

石秀见殷天锡如此胆小,更加不屑,一脚踹翻殷天锡,道:“我们只想让你放出柴进,怎么样?”

殷天锡挣扎着爬起来,叩头道:“小的实在不认识柴进,更没捉他。好汉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石秀闻言,更怒,再起一脚踹翻殷天锡,道:“前些日子你刚夺了人家宅子,又把人打进大牢。现在便忘了吗?”

殷天锡这才知道柴进是何人,强忍着腰间剧痛,爬起来叩头,道:“是小的一时没想起来。好汉只要放我进城,我一定亲自送出柴进官人。”

石秀道:“不用你去了,让你的一个手下去吧。你一定选对人啊,不然他要敢耍什么花样,我便碎割了你。”

殷天锡闻言,也不敢多言,只好选了一个心腹。石秀让人弄醒那汉子,又让两个亲兵陪着他前去取人。

不多时,柴进便被救了出来。

那牢头得了石秀钱财,也没再折磨柴进。经过这几日休养,柴进也已可以勉强行走。进的林子,见到殷天锡,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经此一事,也长了不少心眼。拱手道:“兄弟可否把这贼子交给小弟处置?”

殷天锡闻言,不由大骇,叩头道:“好汉的吩咐我都做了,还请好汉饶我一命。”

石秀鄙夷的看了眼殷天锡,道:“我饶了你了,只是恐怕柴大官人绕不了你。”说完转头对柴进道:“柴大官人可以随意处置。”

柴进谢过石秀,又从一旁亲兵手里借了刀。不待殷天锡求饶,便手起一刀把殷天锡砍做两段。

石秀又让人打晕殷天锡的心腹,藏到林中深处,众人才一起往梁山而来。

第六十九章 水火二将

张扬听的石秀与柴进回来,便带众头领一起往金沙滩迎接。

柴进这番却身份不同了,看到张扬亲自在滩上迎接,忙跳下船,拜倒道:“柴进尚未谢过寨主救命之恩,又劳寨主下山迎接,实在该死。”

张扬扶起柴进,道:“兄弟伤体未愈,如何行此大礼。山寨累次用兵,事务繁多,未能亲自去救兄弟,还请兄弟莫怪。”

柴进道:“寨主能派人去救,小弟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劳寨主亲至。”

张扬扶着柴进,道:“你我也不用客套了,兄弟伤势未愈,不宜久站,我们先上山吧。”

柴进见张扬如此为自己着想,也是感动不已。

张扬亲自把柴进扶上山,直送到柴皇城的家小院子里,又让柴进修书一封,遣人去沧州搬他家小,才与众人告退。

几日后,柴进感觉身体利落了。

张扬便在聚义厅为他摆宴接风,众人宴饮间,柴进却潸然泪下。

张扬见状,忙问道:“兄弟为何落泪?”

柴进起身离席,拜倒在地,道:“小弟每每想起叔父惨死,便心痛如绞′然元凶授首,但首恶未除,那高唐州知府高廉平日贪赃枉法,欺压良善。还请兄长能起兵剪除首恶,替天行道。”

张扬也正想再次扩军,高廉恰是高俅兄弟,若杀了他,必然引得大军来剿,到时便可练兵、扩军了。闻言道:“我也听得高廉作恶多端,正是山寨铲除对象,明日我们便讨论出兵的事情。”

柴进也知道张扬出兵并不是要替天行道,不然早就动手了,哪还用等到现在。以为全是为了自己,不由感激涕零。

次日,众头领便齐至聚义厅议事。

张扬道:“戴宗先说说高唐州情况。”

戴宗起身,道:“高唐州知府高廉是奸臣高俅叔伯兄弟,因此高俅拨了两员武将单廷圭和魏定国,帮他守卫城池。单廷圭善能用水浸兵之法,人皆称为圣水将军。魏定国精熟火攻兵法,上阵专能用火器取人,因此呼为神火将军。此二人虽然有些将才,但每年军饷都被高廉克扣大半,因此手下只有千余兵马。”

张扬道:“如此说来高唐州不堪一击,谁愿领兵前去?”

林冲听得是高俅兄弟,早已心中发狠,闻言出列,道:“我愿领兵出征。”

关胜刚刚上山,也想立功,出列道:“我与二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愿带兵下山去劝降他们。若肯降时,带上山来;若不肯投降,必当擒来,奉献兄长,亦不须用众头领张弓挟矢,费力劳神。”

张扬也不想引起二人纷争,笑道:“如此你二人便带本部骑兵同去,若他们不降时,你们便一同破城。”

林冲目的在高廉,关胜目的在立功。倒也不冲突,闻言齐声应喏。

张扬又道:“石秀再领一百亲兵混进城中,兵事起时,你们便夺门接应马军。”

石秀接令,当下便带一百亲兵下山而去。

次日,林冲、关胜也带兵下山。当晚便到的高唐州城下,并不攻城。

高廉听的梁山兵马到的城下,赶忙让人召来单廷圭、魏定国商议。

单廷圭道:“梁山贼人屡破城池,兵多将广。目下又不知他们来了多少军马,为今之计,只有趁其还未包围城池。先送信与太尉大人求救,待援兵到来,我们再里应外合破贼。”

高廉道:“只怕援兵还未来,贼人便攻破城了。只要两位将军可以保着我到的东京,我一定在兄长面前保举你二人。”

单廷圭道:“贼人深夜来袭,我们尚未摸清虚实,冒然出城,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不若等明日天明,我们再从长计议。”

高廉现在性命全寄托再两人身上,也不敢多言,让人拿来金帛赏赐了二人。二人辞谢,别了高廉,同回军营安歇。

次日一早,关胜和林冲便领兵马往城下搦战。

魏定国在城上见梁山兵马不多,又探的梁山只有这一支兵马下山,便对高廉道:“梁山兵马不多,我们正好建功。”

高廉闻言,也不由心动。

上次自己兄长在泰安州设计捉人失败,自己若能捉的一两个贼人,解往东京,再有兄长帮衬,必然可以高升。

单廷圭见高廉有些意动,忙道:“贼人中也多有武勇之辈,不可轻敌,不若坚守待援。等援军到来,再出战不迟。”

高廉想到美好前景,早把昨晚的畏惧丢到九霄云外,坚定的道:“听我哥哥说,你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贼人不过二千人马,只要二位出马,必然是手到擒来。我先在这里备下庆功酒等你们吧。”

单廷圭闻言,也只好与魏定国去收拾军马,出城迎敌。

两军对阵,关胜拍马出阵,道:“二位将军,别来久矣。”

单廷圭指着关胜骂道:“无才小辈,背反狂夫!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不知死活!引军到来,有何礼说?”

关胜强忍怒意,道:“你二将差矣。目今主上昏昧,奸臣弄权,非亲不用,非仇不弹。兄长张扬仁德施恩,替天行道。听得高唐州知府高廉为官贪滥,特令关某等前来铲除。二位将军何必为狗官卖命,不若与我等同归山寨,替天行道。”

单廷圭听了也有些意动,魏定国却抢道:“忘恩背主,负义匹夫,如何敢来说项。且看我大刀建功。”

说完,一夹马腹,便拍马来取关胜。

关胜副将宣赞见状,也抢出阵来,敌住魏定国。

两人都是使刀好手,一时间,正斗个旗鼓相当。

片时间便便斗了二十来合,魏定国力气渐衰,见宣赞反而越战越勇,不由有些胆怯。逼开宣赞,拨转马头,望本阵便走。

宣赞也不追赶,取下鞍上弓箭,觑准魏定国后心便射。

单廷圭在阵前见了,忙喊道:“小心暗箭。”

魏定国闻声,忙伏到鞍上,堪堪避过来箭,看着贴着马头飞过的箭只,更不敢再战。

关胜喝住还要放箭的宣赞,喊道:“某与张扬哥哥面前,多曾举你们。特来相招二位将军,同聚大义。还请两位细思。”

正说间,城门处已经杀作一团。单廷圭闻声望去,只见城门已经被几辆堆满柴草的车子堵上,城头的士卒也不断被人砍下城来。

原来石秀见城中精锐兵马倾巢出动,城头只剩下几十老弱,便也堵了城门。

单廷圭见城头一身大红官袍的高廉已经被人生擒,知道自己即使逃脱,高俅也不会放过自己,便劝魏定国一起降了。

众人进城取了高唐州钱粮,又把城中贪官污吏斩杀一空,才带兵返回梁山。

第七十章 童贯来攻

一代宠臣高俅本是破落户出身,后来依靠逢迎徽宗才上位,对自己的出身也相当避讳。一面打击知道自己出身的官场人士,一面又大力光耀门楣。可惜家族人丁不旺,可造之材更少,因此高俅对自己少数几个亲人也极为看重,都为他们谋取了官位。不几年,高家便也有了点官宦世家的样子。

哪知元宵节儿子高衙内居然被人在御苑杀死,迫于形势,也未能深究。睚眦必报的高俅一直引以为恨,听得兄弟高廉被梁山杀死后,大悲之余,便决定奏明天子带兵剿灭梁山。但宰相王黼一心文饰太平,并不想出动大军。二人一番角力,结果便是童贯带大军征剿梁山。

童贯得了天子封赐,便让枢密院调拨东京管下八路军马各一万。由各州都监统领,分别是睢州段鹏举、郑州陈翥、陈州吴秉彝、唐州韩天麟、许州李明、邓州王义、洳州马万里、嵩州周信。

童贯也知道京师禁军战斗力一般,也未调用,只是在御营中选了飞龙大将酆美、飞虎大将毕胜,打算用自己的两万捷胜军做中军。

这支军马却是童贯经略西北时,召募的壮年关西大汉,一直作他的亲军。后来童贯大败西夏,升任回京,他又想法调回东京。对童贯可说忠诚不二,战力也颇强。

不旬日间,各路军马便到齐,各路都监也都分别“拜会”过童贯。童贯才在武库拨降军器,选定吉日出师。

高俅虽然害怕童贯剿灭梁山,势力大涨,但同仇敌忾,也在五里短亭给童贯摆宴践行。

童贯带兵来到五里短亭,便见王黼和高俅率领众官,先在那里等候。童贯下马,王黼执盏擎杯,与童贯道:“枢相素读兵书,深知韬略,去岁大破西夏,实乃我大宋立朝以来少有大捷。梁山不过一草寇,枢相剿擒此寇,必然易如反掌。”

童贯也知道自己能力压高俅,带兵出征,实是王黼功劳,答道:“多承宰相吉言,下官先干为敬。”

二人饮罢酒,高俅也来执盏与童贯道:“枢密相公此行,与朝廷必建大功,早奏凯歌。一定把梁山贼寇一个个生擒活捉,庶不负朝廷委用。”

童贯对这次出征也是志在必得,想到自己回来便可独揽兵权,不由笑道:“太尉放心,本官一定替太尉报仇。”

众官又一齐进酒贺道:“都门之外,悬望凯旋。”

童贯又吃了几杯酒,才上马出发。大小三军,一齐进发,各随队伍,甚是严整。前军四队,先锋总领行军;后军四队,合后将军监督;左右八路军马,羽翼旗牌催督;童贯镇握中军,总统马步军二万,都是身材壮健之人。

大军迤逦而行,不一日,到的济州地界。

张扬探的朝廷动向,召来众头领道:“今有童贯率领十万大军来攻,众人有何良计破敌?”

众头领听的十万大军来征,大多有些变色。

吴用道:“童贯去岁大破西夏,想来有些计谋,麾下又有十万精兵。敌强我弱,不如死守各寨。有水泊天险阻隔,童贯大军也无用武之地。山寨又不缺钱粮,不消数月,朝廷必然退兵。”

张扬却是想扩充兵力,闻言摇头,道:“童贯不过是一个善于逢迎拍马的阉宦,之所以能在西北建功,靠的全是几个世家之功。况且我山寨如今也是兵强马壮,又占着地利,正可大破官兵,以扬我山寨威名。如何可以示弱?”

李逵也喊道:“寨主说的对,怕他个鸟,俺愿领手下孩儿去把那童贯驴头砍来。”

宗泽也道:“寨主所言极是,而且天子一味沉迷声色,我们正该给他敲敲警钟。即使不敌,我们也可以先退入泊外军营,再伺机退回山寨。”

张扬知道宗泽还是想唤醒徽宗,但这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即使朝廷兵马再败几次,恐怕众奸臣也会瞒着皇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徽宗也仍旧会沉迷在书法、绘画当中,尤其又有李师师那样的绝代妖姬,恐怕让他奋发图强,比让他再建立一个新王朝都难。

当下笑道:“如此我们便决定出兵吧,众人看看有何良策破敌?”

吴用道:“既然决定用兵,可以先分散官兵军马,好各个击破。朝廷大军来征,粮草必然会放于济州,我们可以用水军在济州附近游弋,童贯必然会派一部兵马驻守济州。”

张扬闻言,知道吴用还是心存惧意,笑道:“军师还是太过谨慎,若童贯大军不留兵马守御济州,水军正可奇袭济州,焚其粮草。童贯随军所带粮草必然不多,附近各州库藏又早被山寨搬空。一旦济州粮草被袭,又无法大胜我军,粮草不足,童贯必然不敢再战。我们可趁其兵败一路追袭,到时必然可以大破官军。若他派部留守,则我们分兵目的,已经达到,也无需浪费兵力。我们且看童贯来日如何用兵再说,各部先往泊外军营调集,水军也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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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大军到的济州城外,便见济州知府率了一众官员、乡绅迎接。童贯令大军在城外扎营,只带轻骑入城。一行人便直奔城中酒楼,一番宴饮后,才往府衙安歇。

次日,童贯方始召来众将领商议军情。

童贯道:“梁山草贼,劫州掠府,杀害良民,造恶非止一端。我等既食国家俸禄,便得为国尽忠。众人有何良计破贼?”

幕僚董耘却是跟随童贯在西夏征战数载,所见尽是西北精兵,对国内兵马颇不以为然,闻言道:“杀鸡焉用牛刀,梁山贼寇不过一帮乌合之众,挥军长驱直入,便可尽灭贼人,何苦伤神。”

另一幕僚马扩却是在山东长大,其父马政曾任过登州团练,后来出使金国才由孙立接任,对山东局势也多有了解。童贯一心想封王拜爵,为了鼓励马政,才把马扩提为自己的幕僚。当时童贯权倾一时,身边幕僚也是极有前途的位置。

马扩道:“梁山虽是山林狂寇,但中间也多有智谋勇烈之士,枢相勿以怒气自激,引军长驱,必用良谋,方可成功绩。”

董耘以往可说是童贯首席谋士,但返京后,童贯一心要促成宋金盟约,因此对曾随父出使过金国的马扩十分重视。董耘生恐自己位置受到威胁,时常寻机诋毁马扩。

闻言道:“以往剿捕,盖为不得其人,致容贼人滋蔓。岂可与枢相相提并论。”

童贯闻言,也点点头,道:“梁山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众人也不用劳神了,明日大军尽起,一举剿灭贼寇,以安兆民。”

马扩见童贯主意已定,只好退而求次,道:“大军粮草都在济州,枢相应当留一支兵马驻守济州,以防贼人劫掠粮草。”

各州都监都以为大军必然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剿灭梁山,都想抢夺战功,闻言生恐童贯留下自己,纷纷驳斥马扩胆小。

童贯也收了众人孝敬,自然不好留下其中一人,马扩之言便也未被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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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有事,提前了。

第七十一章 夜袭三营

次日童贯便依众人孝敬多寡,调拨军兵,点差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为正先锋,郑州都监陈翥为副先锋,陈州都监吴秉彝为正合后,许州都监李明为副合后,唐州都监韩天麟、邓州都监王义二人为左哨,洳州都监马万里、嵩州都监周信二人为右哨,龙虎二将酆美、毕胜为中军羽翼,童贯为元帅,总领大军,全身披挂,亲自监督。战鼓三通,诸军尽起。

大军离了济州,马扩便对童贯,道:“梁山贼人惯突袭埋伏,前面又是山区,枢相可着先锋多派探马,以免中伏。”

董耘道:“贼人听得枢相大人亲征,必然魂飞胆散,哪敢出泊袭击大军。”

童贯到底是带兵十数载,虽然未把梁山人马放在眼里,但还是传令段鹏举小心探哨。

二十几里的山路,在探马的一惊一乍下,走了半日大军才出了山区。

童贯见前面已是一马平川,便让各军摆开阵势。

马扩道:“前面到梁山都是平原,不易立寨,时辰又已不早,不若在此立寨,明日再攻打梁山。”

董耘嘲道:“先生太谨慎了,贼人必然已经胆落,准备死守水泊了,我们大可逼近到水泊下寨,何需在此浪费时间。”

蔡京罢相,王黼新任,童贯又权欲极重,正想趁机收罗党羽,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闻言道:“令众军再行二十里下寨。”

各州将领倒也不担心梁山军马会袭击,也没人犯颜直谏。

大军又行了二十里,才在平原上下了寨。

梁山探子把朝廷大军在平原下寨的事情报回,众头领也不由一愣,旋即表情各异。

林冲道:“官兵在平原下寨,又不挖壕沟,无险可守,正可晚上袭营。”

吴用道:“平原虽然无险可守,可也容易发现敌情。”

张扬闻言,笑道:“我的亲兵队可以清除暗哨,这点不用考虑。”

大家也早知道张扬亲兵平日操练颇严,选拔时又是百里挑一,也不怀疑这点。

宗泽道:“童贯中军乃西北劲兵,军营又在中间,恐怕不易袭击。”

关胜道:“我们可以先袭击其前营和左右两营,然后驱赶乱兵冲击童贯大营。若中营混乱,我们便从三面冲进中营。若童贯中军不乱,我们便撤退。”

呼延灼道:“即使童贯中军不乱,也必然不敢出营迎战,我们大可以先侵吞他三营人马。”

张扬想了一下,便道:“众将听令:今晚三更杨志率部袭左营,关胜部袭右营,呼延灼部随我袭击前营。传令全营戒严,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营。”

众人得令,便各自回去准备。

三更时分,月亮也识机躲了起来,星光也格外暗淡。

张扬出的屋子见亲兵已经准备就绪,便领人上了城墙。打开搜索器,确定四周没人,才让人垂下几根绳子。

张扬纵身跳下城头,将及地面时,轻拽一下绳子,才落在地上,并没发出一丝声响。接着众亲兵也攀着绳子,一个个滑下。

张扬又打开搜索器,飞速的围绕军营绕了一圈,并没发现暗哨。张扬才传令三军出动,亲兵也分作三队当先排除暗哨。

呼延灼这路有张扬搜索器帮助,很快便潜到官兵前营外。

不久,其他两队也传来信号,张扬便吩咐开始行动。

由于官军是在平原下寨,木材短缺,只是隔一段才钉个桩,再以绳子连接起来,算是防止敌人骑兵突袭吧。哨兵布置的也极少,仅有的几个暗哨,也被张扬无声无息的解决了。

张扬与几个亲兵潜到营外观察了一阵,摸清流动巡逻士卒的时间后,便与几个士兵各自朝固定哨兵潜去。到的一个哨兵侧面丈余,数了三声,便瞄准哨兵脖子吹出了毒针。

这吹针却是张扬仿照一种南美洲土著的吹箭制作的,又抹了张扬自制的毒药,可说中者立毙,因此张扬管制极严。亲兵队虽然各个都会练习吹针,但平日并不配备,只有出任务时,张扬才会分发。

那哨兵只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刚要查看,便觉眼前一黑,向地下栽去。

张扬忙闪身跃起接住那哨兵,见几个亲兵也已得手,便一起砍断绳索,示意后面的军马开始进攻,然后便飞速的朝中间大帐闪去。

呼延灼收到信号,便率一千骑兵当先冲来。

沉闷的马蹄声便划破了夜空,巡逻士卒也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顿时开始呼喊。无奈各帐惊醒的士卒还未出来几个,呼延灼便已领军突入大营。无数火把也划着美丽的弧线,掉到帐篷上,大营瞬间便冲起多处火苗。

一旦有人试图组织士兵,便会被骑兵冲散,或者张扬的亲兵袭杀。梁山人马的黑色衣甲,在夜晚也更添了几分诡异。官兵见四处火起,又不时有神出鬼没的黑衣人袭击,加上后面冲来的梁山步军,不多时便也看是溃散,呼延灼便指挥着兵马驱赶着残兵往中营冲去。

段鹏举被营中震天的杀声惊醒,一面招呼帐外亲兵进来穿衣着甲,一面让人去牵战马。刚刚穿好衣服,便见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闪入帐中。

段鹏举刚要喝问,便觉脖子一痛,已晕倒在地。

张扬夹着段鹏举出了大帐,正撞着段鹏举亲兵牵来战马。张扬又顺手夺了战马,见前营已经彻底溃散,便跟随众人往中营冲去。

中军不愧是百战精兵,听得三营被袭,很快便集合起来,加强了戒备。

童贯被惊醒后,出帐见前营和左右两营全部冒起火光,不由暗骂梁山贼人胆大。见董耘和马扩来到,忙道:“如今该怎么办?”

马扩可以说早有心里准备,也并没多少慌乱,闻言道:“中军都是西北劲兵,只要坚守营寨,何惧贼人袭击。”

正说间,毕胜来报道:“遭袭的三营溃兵向中营涌来,枢相看是否放他们入营。”

童贯也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两位幕僚。

董耘道:“若放他们进营,恐怕会被梁山贼人趁势袭击,从而引起中营溃散。”

马扩虽然不忍三营士卒被屠杀,但也知道董耘所言不假,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童贯见两个幕僚罕见的表达了同一种意见,也不犹豫,道:“禁止三营士兵靠近中营,违者格杀勿论。”

毕胜得令,见已经有溃兵进入弓箭手射程,也未警告,一声令下,上万支利箭便倾泻到营地三面。

一阵弓弦响后,刚刚看到希望的士卒便倒在了自己人手中。

陈翥见前面中军阵势严紧,不由大喜,只要进入大营,便不怕梁山军马追杀了。刚要拍马冲去,却见中军居然开始开始无差别攻击,又见后面梁山军马冲来,也不敢再战,只好勒马向黑暗中逃去。

张扬见童贯的无情射杀,使得溃兵有回身冲杀的可能,忙令众人高喊“弃械不杀”。

乱兵听得有生路可选,哪还有些厮杀,纷纷弃械投降。

张扬便令众军押运降兵返回。

童贯在营内见梁山贼人居然开始收降自己人马,不由大怒,但又担心四下还有埋伏,也不敢出营拦阻。

第七十二章 神箭再现

四更时分,张扬才带兵回营,随即便让人召来吴用、宗泽、林冲、秦明、李俊、花荣,张扬道:“官兵败势已定,天明后童贯必然会带兵撤退,众人有何良策可以再留下官兵中军和后军。”

林冲道:“可令一军先往济州必经之路埋伏,再令水军取了济州,偃旗息鼓,即使童贯突破第一路埋伏,也逃不出济州。”

宗泽摇头道:“奸臣弄权,并不惧天子责难。恐怕童贯会直接回京,如此一来,两路伏兵便全无作用了。”

吴用道:“可在济州方向多设疑兵,童贯大败,必然不敢再往济州。我们只要往东京方向拦截可也。”

张扬见众人几句便已说出一计,便也道:“李俊听令。”

李俊上山后,虽然手下兵马众多,但却未出动过,闻言不由大为激动,宏声道:“在。”

张扬道:“水军即刻启程,去取济州,之后偃旗息鼓,若童贯领军逃回,便赚他入城。不然,便原地待命。”

李俊唱声喏,便领了调兵符出屋而去。

张扬又道:“林冲接令。”

林冲起身道:“在。”

张扬道:“你部趁天色不明,迅速往郓城县方向埋伏,若童贯大军从彼逃跑,可放过其前军,拦杀后军。”

林冲虽然疑惑张扬为何要放过先锋,但也接令而去。

张扬如此吩咐,却是有他的考虑,一来童贯中军乃精锐之师,林冲部也不一定能全部留下。二来,童贯已经算得上徽宗身边的良将了,张扬还打算让他带西北精兵去剿灭方腊,以免增加他将来统一全国的工作量。

秦明见屋中只剩自己和花荣,花荣部又是骑兵,以为自己又得守寨,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正失落间,却听张扬道:“秦明、花容接令。”

秦明勉强起身,道:“在。”

张扬见秦明神色,也猜到他的想法,道:“秦明部骑兵往济州方向收降残兵,务必清空该方向。步军与花荣部随我往官兵大营搦战。”

秦明听得自己可以出战,不由大喜,接过令牌自去点兵。

宗泽道:“其他部都已战了一夜,恐怕不宜再守寨了。”

张扬道:“无妨,官兵已经不会再来攻击,传令让杨志部和呼延灼部轮流守寨。”

宗泽闻言,也点点头。

张扬便带了花容部五千骑兵和秦明部九千步军来官兵大营搦战。

看看天色渐亮,周围也只剩三两残兵游勇,童贯刚要令兵马去收拢溃兵,便见地平线出现大队兵马。

张扬见童贯中军仍结着圆阵,阵势严紧,也不想大量损伤自己人马,在两里外扎住阵势,便令张清出阵挑战。

张清出阵喝道:“那个敢厮杀的出来打话?”

童贯对昨晚一阵可说郁闷不已,还未正面交战,自己兵马便损失了大半,若再攻打梁山便只能动用自己的亲兵了。

看着营外挑战的张清,不由大怒,喝道:“谁愿出战?”

中军将士也都在西北厮杀数载,并看不起其他禁军,虽然昨晚三营大败,但也不认为梁山可以击败自己。

一个西北偏将抢先道:“末将请令。”

童贯见是西北出身的悍将,便也点头,道:“勿堕我军将威。”

那副将拱手道:“枢相放心,小将一定不辱我胜捷军之名。”

童贯点点头,那副将才拍马出营,与张清战做一处。

二人战了十余合,张清便有些力怯,枪法也开始散乱。

童贯见状,不由抚着自己稀罕的几根胡子(史载童贯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颐下生着胡须,应该是与他二十多岁才净身有关,),道:“梁山贼寇果然不堪一击,来日定当尽灭梁山贼人,以报昨晚偷袭之仇。”

说言未了,便见张清已经拨马向本阵逃去,那副将正要建功,哪能让他逃走。

张清听得那将追来,从鞍上锦袋摸出一个石子,放缓马速,扭回身,觑得那将面门较近,扬手便射,正中那将鼻凹,翻身落马。

早有两个亲兵赶来,缚了那将。

童贯见张清扫了自己面子,不由大怒,又遣了几个悍将出马,都伤在张清石子下,还又被活捉了两个。

众将见张清石子厉害,也都不敢再出战。

张扬见状,便召回张清,让孙立出阵。

童贯见手下大将连败,早已气急,见换了一将,便道:“谁去拿他首级来,胜利的官升三级,败了就不用回来了。”

马扩道:“贼人连胜,还敢派人出战,必然有获胜之道,我军要再败,恐怕士气全无。”

董耘却道:“若我军避战不出,更会影响士气。况且我军战将百员,不若广派大将,斩杀几名梁山头目,方可扬我军威。”

童贯对自己西北精兵悍将也是充满信心,也不相信梁山能有多少良将,闻言道:“若不使梁山贼寇胆怯,他们必然会死缠烂打,我军如何能退回山脚下寨。悬赏不变,众将谁敢出战。”

虽然败了后果比较严重,但成功的奖赏却更加诱人。

话音刚落,飞龙大将酆美便道:“末将愿出战。”

童贯对他武艺也有些了解,闻言便点头,示意他出战。

酆美得令,提刀便来战孙立。

孙立是上山后的首战,也不想丢了面子,也拨马迎去。

二人一刀一鞭正战个旗鼓相当。

童贯见酆美久战不下,便又遣了二将出马。

张扬也使董平、晁盖接住,董平枪式快疾,晁盖天生神力,不几合,二人便占了上风。

童贯见状,索性再派出五员上将,存心以多取胜。

张扬也拨了朱仝、马麟、李忠、周通、孙新五员副将迎战。

童贯见状,又挥手拨了十员骁将。

张扬见身边已经只剩花容和秦明、张清,便对花容道:“我们让官兵见识一下箭法吧,我左边七个,你右边三个。”

花容点头取下弓箭,二人便拍马出阵。到的二百步远近,二人便同时张弓,弓弦响处,早有两将中箭落马。

张扬不待众人闪避,神臂弓连开,眨眼间便又射倒三人,花容也又射中一将。

残余四将虽然畏惧二人神箭,但也不能回营,只得伏鞍来取二人。

张扬目力超人,连珠两箭,一箭正中一将小腿,那将吃痛,身子不由一挺,正撞在后面一箭上,当场落马。张扬如法炮制,很快便解决了其余两将。

花容却没张扬变态眼力和精准手法,当先一箭却是取得那将战马,一箭正中战马脖颈,战马吃痛,速度陡减,那将马术倒也不俗,并没被抛下马。只是身子难免向前冲了一段。花容再发一箭,便把那将射下马。

童贯见十员将领瞬间便都折在对方两人弓下,也不敢再派人送死。

张扬见没人出来,便让人把那九匹好马牵了,又绕着场中厮杀的八对将领转起来。

正厮杀的其他将领见状,生恐张扬放暗箭,不得不分心提防起来。这一分心,董平和晁盖便趁势把两将打下马。其他将领更慌,又不能回营,其中一人,见进退不得,一咬牙,也不闪避马麟滚刀,一枪向马麟咽喉刺去,存心拉个垫背的。

张扬正是想分散五人精力,也密切注意着场内几人,以防有人拼命,张弓一箭,便把那将射下马。然后喝道:“众人住手。”

梁山将领闻言,都收起兵器。

官军残余将领见张扬在一旁虎视眈眈,也不敢趁势攻击,又不能回营,只好勒马戒备。

张扬道:“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弄权,众人何苦助纣为虐。我梁山替天行道,为民请命。众位将军何不与我同聚大义,待日后名正言顺,再往边疆一刀一枪,搏的封妻荫子,岂不好过在此内耗。”

酆美道:“寨主可以保证以后会名正言顺吗?”

张扬知道他是指归顺朝廷,但自己以后创建新王朝也算名正言顺,便也笑道:“当然。”

酆美本来便不想白白送命,只是进退不得,闻言正好就坡下驴,略一犹豫便降了张扬。其他将领见比自己职位高的酆美都降了,也都有样学样降了。